第19部分(第1/4 頁)
白痴,德拉科在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果然不能寄希望於白痴的格蘭芬多,永遠都是不計後果的衝動和沒用的婆婆媽媽。
西弗勒斯做的只是一個斯萊特林利益權衡下最為明智的策略,明面的挑釁會讓人喪失理智,而一個失掉了理性的人物,即使再縝密慎行,也會開始犯錯誤,在這個完全不能允許錯誤的情況裡。
當然了,所謂“關心則亂”,也不能期待一向單細胞的波特能想得這麼長遠,而且西弗勒斯的這種自作主張也確實太過自我了。
不過,這可是斯內普啊,斯內普的身上可永遠都沒能長出信任人的神經。
“我有預感食死徒將會很快實行真正的襲擊了,在他們沒有行動之前我們也只能等待以及防範。總之,我們在明,而敵在暗。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金斯萊再又重新佈置了區域性的崗哨以及搜查路線後,宣佈散了會。
哈利和斯內普在透過門鑰匙回到蜘蛛尾巷的大廳後,哈利又一次深切感覺到了比辱罵與敵視更讓人接受不能的,是明顯的冷漠以及無視。
“好吧,我知道我又惹你生氣了。”哈利投降,“我只是,你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信任我,我能夠承擔這些,真的。也許你覺得我的能力微乎其微,但是我並不懼怕。”
斯內普想要離去的腳步因為哈利而停頓了,“我並不是認為你懼怕,波特。你的能力也絕非微乎其微。”
他緩緩的繼續說,“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具有信任的能力。”
“每個人都有信任的人,西弗勒斯。你曾經信任鄧布利多,不是麼?還有,盧修斯·馬爾福,你們曾經是朋友。”哈利說。
“我承認我信任鄧布利多,他的慷慨對我意義非凡,但我更偏向把這看成為一項必須去償還的負債,而對此我也已經傾盡所有進行回報。至於盧修斯,我們的友誼更偏向於互惠,他有一個馬爾福之名需要支撐,所以他需要儘可能多的盟友而不是廣泛樹敵。馬爾福家的親切是廉價的,並不能用小馬爾福與你的奇蹟般的友誼來衡量。”
“但是你曾經信任我的,”哈利搖頭,“別騙我,在尖叫棚屋,你信任我才會在那時把你的記憶交給我。”
斯內普嘆了口氣:“如果我知道有一天那一時衝動換來的是你對我的喋喋不休,我真希望那段記憶永遠爛死在我的腦袋裡。”
“不管你用你堪比無賴的行徑拿出多少佐證,我都不習慣去信任別人,波特。我不管你格蘭芬多式的信任是多麼的富有激情。。。以及盲目。但是對我來說,信任是相互的。信任源於瞭解,信任換取信任。”
“那麼我對你的信任就更能夠換取你的信任,不是麼?”哈利抓住了空子不放,“我自然是十分信任你的。”
“輕率,幼稚,自以為是。”斯內普嗤了一聲。
“你的信任真是超乎想象的廉價,波特。注意力集中。我說的是,先了解,才能信任。”
“這並不難,只要你允許我。。。。。”但哈利的辯駁很快被打斷。
“還是注意力,波特。我的耐心有限。”斯內普說,“我說的瞭解不是你認識我,知道我的事情就夠了。我曾經在黑魔王的麾下聽任差遣,但是在背叛他時我毫無留戀。你能夠保證我不會有一天背叛你的陣營麼?波特,你確定你真的瞭解我麼?”
“那是因為伏地魔他殺了我的母親,所以他逼走了你。”哈利說,拼命忍住想到這一點時心中的酸澀。
“那確實是當時我變換陣營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但並不是唯一。”斯內普說。
“就像是最初我決定加入這一陣營的初衷是為了追求知識與力量,在我真正融入其中後,感覺到自己出賣靈魂換來的並不是期待以久的渴求與充實,而是真正的失望。對於一個年輕的滿懷期待與夢想的心靈來說,這種以失望告終的落差,是讓人難以直面的。而後你母親的悲劇在帶給我痛苦與愧疚的同時,也帶給了我事實上正在期待的契機,來正視並且有機會逃避我在選擇上的偏差。”
斯內普慢慢逼近哈利,與他面對面站著。
“事實上,波特。我利用了你母親的死,即使我同樣因為這份失去而痛苦不堪,但我的一部分也因為自由與釋放而吶喊。即使是這樣,你還認為你瞭解我麼?你能夠確定我不會因為同樣的理由而同樣背叛你麼?”斯內普問,語氣咄咄逼人。
在這番質問結束後,西弗勒斯站在那裡等待了一小會。實際上那確實只是一小會功夫,也許只有二十秒甚至只是十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