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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把他踢打到牆角里,居高臨下地拎起他的領子搖晃著:“你這個變態!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想讓我像女人那樣!”
苟邑臉上涕淚橫流地還要犟嘴,“不是的!我是想讓你像男人那樣……”
學弟愣了一下,可能腦補的結果讓他更加噁心,於是就一巴掌扇過去,“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老子對你的屁股才沒興趣!”
然後就又揮起拳頭什麼的,邊打邊罵——“服不服?!”,“還敢不敢想了?!”,“還看不看了?!”
最後苟邑跪在地上求饒,哭嚎說:“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不敢看也不敢想了!求求你不要打了嗚嗚!”
學弟看他那孬種的樣子,從以往的經驗可知苟邑是真的怕了,於是就罵說:“艹!你這種人就是不打不行!叫你認得老子是誰!”一搡,把他推倒在地上,指著鼻子威脅,“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像老鼠一樣賊眉鼠眼地偷看,我特麼就剁了你餵狗!”
說完這番話學弟丟下鼻青臉腫的苟邑,揚長而去。
體育館又恢復了夜晚的寧靜,學弟走了,把燈了關了,留他一個人在黑暗裡,只有月亮和樹梢見證了苟邑的悲劇。落在地上的婆娑樹影此時看來彷彿在盡情嘲笑他的可恥可笑,他受傷的不僅僅是外在,還有更深處。
他靜靜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我就只是想偷偷地喜歡一個人而已,為什麼要說我變態……還打我?
——然而這些高深的問題平凡而善良如苟邑是不懂的。
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部分好像已經被打死了,永遠埋葬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夜晚。也許在幾十年後他的墓誌銘上需要寫上這樣一句話——請到我大二那年的體育館更衣室找我那先死掉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苟邑等到熄燈之後才偷偷摸摸從樓外的一棵樹爬回寢室,
其他人都睡了,就只有邵浪在卸面膜,黑燈瞎火裡看見一張慘白的殭屍臉嚇人一跳,他見苟邑回來低聲說了句:“喲!這不是裸狗嘛!聽老陶說你今晚出去辦事,這事辦的有點快哈,不是說不會來了麼?”
苟邑就含混地應了一聲,然後摸黑鑽進自己的被窩,用被子把頭矇住。
邵浪卻難得是個心細的人,覺得如果苟邑真個風流快活歸來,依著他那嘴賤的脾氣,一定大肆吹噓一番什麼的,可見有什麼不對勁。
他走到苟邑的床邊,問他出什麼事了。
苟邑悶在被子裡說啥事沒有,自己困了想睡覺了。
邵浪就對剛剛上床還沒睡安穩的萬福河低聲說了幾句,萬福河也下床來看。
邵萬二人好說歹說把苟邑從被子裡挖蘿蔔一樣挖出來,然後用手機電棒功能一看他那張臉就知道咋回事了。
邵浪啊地短促叫了一聲,“你這是、這是……被誰給硬上了?”
苟邑悶聲說:“才沒有硬上!……就是遇到搶劫的,被搶了錢,沒多少錢……跟你們沒關係!”說著倒頭藏進被子裡。
邵浪還要說什麼,萬福河就拉了他一下,兩人到走廊裡商量。
邵浪的意思是說如果他被爆菊了就要報警,否則就是縱容惡勢力。
萬福河說:“不說他是被強還是被搶了,就算他被那個了,如果他自己選擇不聲張,我們千萬別替他做主,這種事情對一個男的來說更加不好聽。”
邵浪不以為然,“有什麼不好聽的!女的在學校裡被那個了還能保研呢,如果男的更悲慘,那不就可以報送博士了!”
然而,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報警,息事寧人了。
第二天,苟邑對所有讓你都說他是昨晚走夜路的時候遇到打劫的了,向系裡請了三天的假,然後向田徑隊遞交的退社申請,並對於教練的親自勸說不為所動,只說自己學業重,不想掛科什麼的,堅決不去訓練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見到學弟。
15、暗戀之追逐
就在苟邑打算安分守己地度過餘下的大學生涯的時候,命運再次出現了一個龍擺尾,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闖去。
最開始來找他的是田徑隊的教練,說省裡有個大型的比賽,希望他能披上戰袍為校爭光什麼的。
苟邑嬉皮笑臉然而態度堅定地拒絕了,開玩笑,他可不想再碰到那個凶神惡煞的學弟,萬一他不小心看了人家一眼可是要挨拳頭的。
教練又是勸又是罵好說歹說沒說動,就惋惜地走了。
然而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