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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第一次為自己沒能魯莽行事而是先來探清實情再做打算的做法而驕傲著。
他的手停在了臥室的把手上,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踏進斯內普的私人領地。如果斯內普在睡覺,他是不會發現我來過的,我只是看一下而已。哈利安慰著自己。
斯內普的臥室單調而整潔,這是哈利進去之後的第一感覺。他本能地在空曠的房間中尋找著床。進來了一段時間,他的雙眼也本能地適應了這裡的黑暗,所以很快地就找到了與門相對的在另一側的床。踮起腳尖走進了幾步,生怕驚醒這個魔藥大師。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那張床上根本沒有人,凌亂的床鋪顯示著它的主人離去時是如何的匆忙。
“嗯…啊…”
一心尋找著床的哈利這時才聽見來自同一個房間的呻吟聲,他小心翼翼地轉著頭,望著聲音的方向,在壁爐的前端蜷縮著一團黑影。哈利邁著細小的碎步走了過去,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心裡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間坍塌,憤怒湧了上來。
是斯內普,他的身上穿著食死徒的寬大的兜帽,手裡還握著食死徒的面具,只不過手指因為用力而完全發白。
哈利居高臨下看著斯內普縮成一團顫抖著,他想就這樣一腳踩上去,結束掉這個叛徒的生命。可是那樣不是太便宜了嗎?他這個自作自受的叛徒,現在忍受著伏地魔的折磨,這一切都是他活該的。他不要去救他,他不要去理會他,他背叛了他,他背叛了鳳凰社。這些痛苦都是他自己的果實。那些溫柔,那些信任,一切都只不過是逼真的演戲。
淡淡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刺激著哈利的嗅覺。一瞬間他猛然清醒,剛才遮蔽掉的痛苦的呻吟聲彷彿一下子擴大了數倍地向他的耳朵發動著攻擊。哈利不由自主地蹲下身,伸手撫上斯內普汗溼的面頰。
是誰曾經說過,格蘭芬多都是英雄主義。
哈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斯內普扶到床上去的,而且更重要的他為何這樣做?英雄見不得落難的人群!
他扔掉了斯內普手中那猙獰的面具,撕開了斯內普周身裹著的黑色兜帽,現在,他還是那個教他知識,熱愛諷刺他,偶爾會安慰他的教授。
沒有了抓握的東西,斯內普不自覺地用右手抓住左手手臂,然後捲曲手指,用力向內按著,彷彿要摳挖著什麼東西。哈利一把拉過他的手,掀起左臂的袖子,再次為自己看到東西感到一陣嘔吐感襲上喉嚨,但他成功地壓了回去。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黑魔標記,但卻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黑魔標記,而且還是在斯內普的手臂上。他信任了校長,相信斯內普是一名前食死徒,因此他終身都會帶著這個屈辱的標記,可那是墨綠色的,印在手臂上。而此時,墨綠色的標記變成了墨黑色,向外突起,那條小蛇左右擺著尾巴。標記劃過的痕跡還透著暗紅,血時不時地會流出來,並且已經模糊了標記的形狀。那裡周圍的肌膚如烈火一般的炙燙。哈利想到了剛才在鏡中看到的自己的傷疤,和這是如此的相似。
斯內普的兩隻手被哈利按著,他無法觸碰自己的標記,他想要按住它,不管怎樣,那樣最起碼能減少一絲的疼痛。兩手無法動彈的斯內普在哈利的身下翻騰著,發瘋了一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快點快點,只要碰一下就好。
哈利無表情地看著斯內普扭動著身體,彷彿過了很久,他低聲地為斯內普的手臂施了一個無仗的冷卻咒。一瞬間,斯內普像耗盡了般地跌落回床上,停止了扭動。他的手臂依舊灼燒,但比剛剛要好一點。沒有了劇烈疼痛的侵襲,一絲理智溜回他的大腦,然後就感覺到雙臂被一雙有力的手鉗著,而且床上明顯還有另一個人的重量。惶恐地睜開了雙眼。
“波特——”
哈利俯視著他,沒有明顯情緒顯露在外面。可那碧綠的雙眼仔細看依舊能找出憤怒。
“海藍色的魔藥。”
哈利認為斯內普顯然還沒有回覆理智,要不然他不會求助於他。可那疼痛應該已經讓他找不回原本的自我了。哈利沒有動,他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斯內普,後者在他身下皺著眉,咬緊了牙,可依舊有輕微的呻吟溢位牙關。他右手按壓的手腕沒有因為剛才的冷卻咒而有大幅的降溫,那裡依舊高出正常體表溫度許多。最後他起身來到斯內普的私人儲藏櫃裡,找出了那瓶放在最前端的海藍色的魔藥。一定是經常用,所以才放在最易夠到的地方。
塗抹魔藥的過程中,斯內普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當哈利的手沾著魔藥第一次撫摸上那黑墨標記的時候,他一下子將手縮了回來。那裡的肌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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