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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七歲。達利的生日,他得到的禮物之一就是一套飛鏢。他當時得意極了。每天都和他的那些夥伴在玩。雖然我被關在碗櫥裡,可是我還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聽起來,哈利像完全陷入了那時候的回憶中。斯內普為他聽到的內容不由皺了皺眉。關於救世主來霍格沃茲之前的生活他只是有聽說過,可一直都是將信將疑。誰會相信那個不可一世高傲自大的詹姆斯波特的兒子會是一個遭人唾棄沒人愛憐的可憐蟲?可如今‘關在碗櫥裡’這種生活寫照由本人親自說出來,本來悲傷的情景卻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出來不免讓聽到的人更加悲傷。斯內普本能覺得下面要講述的內容他不喜歡,他不想聽,他想要打斷波特。可言語就像脫離了他的掌控一般,他只能呆坐在那裡,聽著哈利靠在他肩上訴說的每一個清晰的詞。
“某一天,我被佩妮姨媽叫出來在花園裡做完家務準備回碗櫥,卻剛好撞見那群來家裡找達利的傢伙。我繞著他們走著,只想快點回到我的小黑屋去。我忘不了他們和達利是怎樣在我的身上練習他們的拳擊課程的。可是,就在我即將成功地裝作一個透明人走開,卻被達利擋住了去路,他的眼睛中閃著一種光彩。我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了什麼折磨我的方法,或者是他身邊的什麼人告訴了他一個折磨我的好遊戲,總之每次我將要被揍或其他什麼之前他都會閃出這種光彩。我想走開,可他的體積將我小屋的門完全擋住了。這時,我看到他其中的一個夥伴朝他走了過來,當看清他手上拿的東西的時候,我想尖叫,我想逃跑。可我的腳就像固定住了一樣,怎樣也動不了。”
斯內普感到哈利的音調開始不穩,握著他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於是他做了一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他伸出了另一條胳膊環住哈利,將他拉入自己的懷中。“飛鏢?”斯內普試探地問了一句。他覺得這一定和剛才準備的練習內容有關,而且他不確定哈利這時是否有勇氣將這個詞說出來。感到懷裡人頭點了一下,然後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講述:
“達利接過了那個人手中的飛鏢,看著我然後對他身邊的夥伴說,‘天天對著一個圓盤無聊死了,不如我們今天換個玩法,哈利作為我們的靶子’。然後他身邊的夥伴們都開始大笑著同意。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一直堅信達利的本性沒有那麼邪惡,他不會這樣做的。可是在我還沒動之前,第一隻就射在了我的胳膊上,雖然只是擦著面板飛過,可那真的很痛。我顧不上看流血的胳膊,開始沒命的奔跑。他們就在我的身後追著,然後扔著飛鏢。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他們射的並不是很準,但這並不是說我就沒有被仍中。胳膊、肩膀、腿、背……他們本就不是奔跑的型別,在我跑了一會身後就沒有了他們的身影,可是我還是跑著,到了最後我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要跑。只是身體麻木地痛著。我停下來,看著滿身的血跡和汗水,當然還有幾隻固定在身上的飛鏢。我把他們拔了下來,可惜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只看到血不住地往外湧……”
“夠了,哈利,不要再講吓去了。”斯內普打斷了哈利的講述,他不敢保證自己再聽下去會不會魔力亂竄毀了這個屋子。是什麼能讓一個僅僅七歲的孩子遭受這一切。他將哈利顫抖的身體抱的更緊了。如果可能,他想用魔杖狠狠教訓徳思禮一家。而且他猜測著,鄧布利多知道這一切嗎?他知道哈利從小遭受了怎麼的遭遇嗎?難道經歷了這一切他還要將他每年送回到那裡?他真的不願相信這是他選擇去尊重去相信的那個老巫師所作的決定,竟然讓一個孩子忍受這些痛苦。
可是哈利像並沒有聽見他的請求般的繼續講吓去,“我在外面一直待到天黑才回到徳思禮家。佩妮姨媽看見我滿身的慘狀只是皺了皺鼻子,嫌我又弄髒了衣服,為此他們取消了我的晚餐。然後就將我關進了碗櫥,只不過好心的扔給我一堆創可貼。無所謂了,身上的傷我已經能很好的處理,畢竟這不是第一次或第二次。”
“噓,哈利,沒事了。現在沒事了,都過去了。他們不會再傷害你了。”斯內普一邊在哈利的耳邊輕聲地說著,一邊慢慢撫摸著哈利蓬亂的黑髮。然後他感到懷中的身軀顫抖地越發厲害了。他聽到了小聲地啜泣聲,而且感到胸前的袍子溼了。但是他沒有退縮,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抱著哈利。
不知過了多久,哈利漸漸平靜下來,他從斯內普的懷中退出,用手背胡亂地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對斯內普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抱歉,教授。”他為自己的失態而道歉。
而斯內普什麼也沒說。他召喚來了剛才的教學用具,放在哈利的手上。哈利哆嗦地看著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