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爾福的臉同你一樣，如此的豐富多彩。”

“那是我該死的根本沒有還手！”

斯內普的眼睛一瞬間睜大了，“這麼說，黃金男孩終於掌握了自控？”

“住嘴！”哈利憤怒地吼了回去，“這一拳是我讓他的。是我欠他的！”

斯內普又張大了嘴，不過他很快又閉上了。波特欠馬爾福，這也太可笑了。“你欠馬爾福的？”

剛才那一句吼聲彷彿用盡了哈利的所有力氣，他向後退了幾步，坐進了整個暑假都屬於他的沙發上，垂下了頭，然後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不過聲音要輕的多，“我欠他的。不過我發誓，如果他打第二拳的話，我就會打回去。”

“你欠他什麼？”

哈利吞嚥了一聲，沉默了許久，久到斯內普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然後再次開口，聲音很小很輕，但成功壓制了斯內普越來越不耐煩的暴躁，“他是因為盧修斯馬爾福才打我的？”

“什麼？”斯內普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哈利的思維了。

“如果你還記得，暑假前的戰役，是我將盧修斯馬爾福送進了阿茲卡班。”哈利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從你的角度來說，這有什麼不對嗎？”斯內普相當注意地選擇了一箇中性的觀點來發問，

“不！從我來看，盧修斯馬爾福是個該死的食死徒，他想要我的命，他為伏地魔賣命，害死了多少巫師和麻瓜，他被關進阿茲卡班是他自食其果，我一點都不後悔！”哈利的聲調不由又有些提高。

“那又為什麼？”手指再次不耐煩地敲擊著桌面。他該死的真的想拋開這個男孩的大腦，弄清楚裡面的每一根腦神經。

雖然這個問題不是很明白，但是哈利知道斯內普在問什麼，只是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我欠馬爾福是因為我將他的父親送進了阿茲卡班，而不是將盧修斯馬爾福送進了阿茲卡班。”

斯內普挑起了一挑眉毛，希望得到更詳細的解釋。難道盧修斯馬爾福不是德拉克馬爾福的父親嗎？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哈利掙扎著，他不想講，雖然他很清楚這是為什麼，可是他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一股憤怒在他的心裡翻滾著。可是自那件事後他沒有同任何人談過，他需要這樣的交談，即使這個人是斯內普。當他想到暑假這兩個月來，斯內普確實給了他很多幫助，教會了他很多。他開始信任斯內普，可這些話還是該死的難以開口。

“我能理解馬爾福的感受，父親被投入阿茲卡班後瞬間的那種無奈，那種彷徨，那種心痛。即使那個人是我五年來的死對頭，即使他的父親是個食死徒，我也不想讓他感受失去父母的那種感覺。我欠他是因為盧修斯首先是他的父親。我欠他一拳。所以我發誓要是他再多打一拳我就打回去。”

哈利的聲音顫抖著，斯內普知道，這只是哈利想說的一小部分，這只是一個表象。不過他還是驚訝於哈利的這個想法。他原來認為哈利看到德拉科失去父親的話一定會落井下石，就像如果形式相反德拉科一定會做的那樣。不過，看來這回他又錯了。過了一會，哈利穩定了自己的聲音，他將頭埋進了雙手裡，因此，再次傳出來的聲音顯得沉悶了許多。

“我理解那種感受，我經歷過。在西里斯被貝拉的惡咒擊中之後，他現在只有靠魔力為生，我只能看著他一天一天離死亡更近卻什麼也做不成。我想找到貝拉，我想在他的身上打出我堅實的拳頭，發洩我的無望，我的憤怒，我的恨。我不想用咒語解決她，我只想用原始的麻瓜的方法，用我的身體來釋放我的憤怒。她讓我的教父走向死亡，我的心裡在吶喊讓她經受同樣的懲罰。我想打她，傷害她，我想讓她流血，我想看她在我的拳頭下扭動翻轉，聽著她在我的攻擊下起聲求饒，感受她的生命慢慢從她的身體中流逝。我不知道。失去西里斯對我來說太痛苦了，我整個心都在痛，他是我唯一的家人，除了他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哈利的聲音慢慢淡了下來。斯內普有些明白了。德拉科打了哈利，而哈利讓他打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欠了德拉科，他將德拉科的父親送進了監獄。到這裡為止，這中間不摻雜任何黑白巫師的對立，只是單純的個人情感。而哈利之所有這樣是因為他也同樣體會了失去親人的痛苦，也就間接感受了德拉科的痛苦。他能理解德拉科的憤怒，因為他對貝拉也有同樣的憤怒。那麼哈利覺得欠他，就讓德拉科將自己的憤怒在他身上發洩了出來，就如同他想要在貝拉身上發洩一樣。斯內普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身旁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