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在將來有可能殺人，在戰爭中必須殺人，在戰場上只有你死我活一種可能，如果他承受不了這個的話，我們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他的。”

“我知道了。”鄧布利多沒有再說話，只是皺緊了眉頭。

場景變換。

“你已經知道了？”魔藥大師慣常地揚起了眉毛。

“是的，伏地魔的想法不是那麼難猜的。”鄧布利多的口氣聽不出任何波瀾。

“那麼你……？”

“就假裝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吧，讓他儘量放手去做。”鄧布利多笑著說道，彷彿要被殺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樣。

“你怎麼可以！”斯內普感到氣憤，“你忍心看到一個孩子的靈魂從此受到汙染？”

沉默了許久，鄧布利多才繼續下去，“我知道他不是一個會殺人的人，他從來都不殘忍，這也是我相信他不會走上他父親那條路的原因。所以我可以裝作不知情並讓他放手去做，如果這能讓他在湯姆面前保住性命的話。”

“你知道，如果他失敗了……”斯內普不敢想象任務失敗而遭受到的懲罰。

“他會失敗，但你會成功。”鄧布利多將頭轉向了一邊不再看魔藥大師。

幾秒鐘過後，斯內普才反應過來對方的言下之意，他一躍而起快步走上前，雙手撐在寫字檯上緊緊地抓住以致指尖都開始泛白，居高臨下地看著校長。“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鄧布利多終於轉過頭，看進了斯內普的黑眸中，“你必須做。”

“不，我做不到！”這種慌亂中又夾雜著痛苦是從來沒有人在魔藥大師的聲音中聽過。

“你做得到的。”鄧布利多的聲音溫和了下來，“就算你不這麼做，我也活不過這個暑假了。所以，殺了我，保住你自己。”

“不……”斯內普彷彿全身失去了力量，順著寫字檯滑落到地上，“不…不…他們不會原諒我的…我做不到…不…”

“對不起，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哈利會原諒你的，他們都不會怪罪你的。”

斯內普搖了搖頭，否定掉鄧布利多的話，“不會，不會原諒我的，哈利不會原諒我的。”

鄧布利多沒有再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他知道斯內普最終會去做，但是他的心裡對他充滿了深深的歉意，他也不願讓這個人的靈魂和心靈忍受這一切。

“西弗勒斯，還有一件事，你必須去做。等你成功了之後，湯姆一定會獎賞你，所以請你務必向他要來霍格沃茲校長這一職位。我相信湯姆是很樂意給你的，只要你在霍格沃茲一天，我就會放心這裡的孩子們，你一定會保護他們的。”

當哈利抬起頭的時候，淚水已經畫花了整個臉。

第一段記憶顯然是一年前在他接受特殊訓練的之前。斯內普那個時候雖然討厭他恨他卻還是不得不接受了他，並且真的在日後教會了他很多很多。

第二段記憶，哈利記得在他和馬爾福的那件事情過後，曾有一段時間鄧布利多找他聊過天，內容一直都是圍繞著戰爭中的死亡在進行。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斯內普察覺到了他內心的不安並間接幫助了他。

第三段記憶，哈利沒有想象中的驚訝。他終於明白了自己一直看不透的那一點。為什麼鄧布利多會抱歉的乞求，乞求斯內普下手，乞求他一定要殺了自己！為什麼斯內普的眼中會那樣劇烈的痛苦卻也決然念出了咒語！為什麼斯內普會那樣憤怒對自己喊出從來沒有背叛過自己的信仰！為什麼斯內普會對叛徒這個字眼是這樣的敏感！

哈利渾身無力地坐在地上，鄧布利多一手策劃了自己的死亡，並且還讓自己的死亡再次被利用。為了保住斯內普間諜的身份，為了光明一面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那麼斯內普呢，哈利感到自己的心在抽痛。那個男人是怎樣下手殺掉自己視如親人的導師的，他的心裡要忍受怎樣的煎熬啊。以往他做雙面間諜，雖然危險，可是那個時候他知道他的身後還有鄧布利多，還有一個全心全意信任他的人，一個毫無條件接納他的地方。而如今呢，他卻只能孤身一人，隱藏住真實的自己，在他殺掉光明界最偉大的巫師之後，不會再有人信任他，不會再有地方可以容納他。但是他還要繼續為這些辱罵他唾棄他的人獻出自己的安全，甚至是生命。

哈利無法想象如果是自己陷入了那種境地會怎樣，也許要不了幾天就會垮掉。然而斯內普呢，他踏入的如此之深，掩藏的如此之好。哈利非常感謝鄧布利多告訴了他實情，至少現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