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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影重重;暈透了客棧的紙窗。
四抹人影交疊;在燭火搖曳裡,分析王語嫣在這樁陰謀裡的位置。
各抒己見說了好一通;段譽敲案道:“婉妹造訪靈鷲宮時曾道;王姑娘要出嫁了。”說著,段譽在案几前攤開一卷宣紙,揮起狼毫;邊寫邊說:“若待她離了大理,怕是一切難見分曉;我須得去信一封;叫父親萬萬將她留下!”
慕容復挽袖給段譽研磨;段譽還來不及翹尾巴得意有南慕容為他添香,唰一聲,黑漆漆的墨水準確無誤的濺在段譽臉上。
一朵兩朵三四朵,好似一隻斑點狗。段譽腦海裡重複放映這樣一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自我嘲解的話,一時不注意,慕容復又開始作怪,口稱著“對不住對不住”,袖口一擺,就往段譽臉上擦,分明要把段譽擦成個花貓臉才罷休。
段譽驚覺慕容復的靠近,慌忙後退一步,踩空了臺階,整個人往後仰去,差點摔了個屁股蹲兒。只見慕容復身影一掠,擒住段譽的手臂將他拉了出來。
段譽整個人都嚇軟了,慕容復將他往回一扯,他就順著力道爬到桌案上,正好下巴抵在未乾的墨跡上,生生印了幾個字上去。
慕容復見段譽失神,又一副狼狽可笑的模樣,只能嘆一口氣,將他拉起,以清水撩面,洗淨段譽臉上的汙漬,然而低聲耳語道:“不過是教訓你那一聲‘婉妹’,你自己倒搞得更糟糕了。”
你妹的!感情你虐我是我的錯?我搞得這麼狼狽也是我的錯?慕容復你個混蛋就是這樣對待你好基友的麼!!!段譽心裡一群群草泥馬狂嘯奔騰,渾身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偏偏一直被虛竹攔著洗腦的蕭峰終於突破了虛竹的阻撓,在一聲聲“大哥無需擔心,三弟和慕容公子一向如此相處”的聲音裡,蕭峰沉聲道:“三弟,過親則嬉。”
段譽一愕,第一時間不懂蕭峰所言為何,卻很快反應過來——他和慕容復之間表現得太過鮮明,已經讓蕭峰有所察覺!段譽一瞬間著了慌,不願深思,藉口“哎呀,我還要重寫書信”避開了蕭峰犀利的眼神。
之後,段譽一直茫然無措,直到蕭峰虛竹離開,仍舊緩不回來。
彼時,房間只剩下慕容復和段譽。
慕容復並未上前與段譽親暱,而是任他一人靜坐。許久的靜默,慕容復倏然開口,是他才在大漠孤煙裡說過的一句:“此事了卻,譽兒可願同我前去少林?”
段譽一瞬間瞪大了眼睛,撲過去啃慕容復的耳朵:“你丫的慕容復!還要試探我是吧!上少林怕什麼!見家長怕什麼!我段譽除了怕死還怕過什麼!你丫的今天威逼利誘求接受,緊接著就要宣告天下求理解,你以為那麼輕易麼!給我個適應時間啊混蛋!”
慕容復將段譽扣在懷裡,聽段譽氣急敗壞的吵吵嚷嚷,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段譽的下巴,“譽兒彆氣,我能等得。只要有你的心意,多久我都等得。”
段譽氣哼哼的嗤鼻:“情話倒是說得漂亮,耐心卻差得很!我如果真的一直和你耗著,你非得捆著綁著我和你洞房!”段譽滿嘴跑火車終於過了火 ,一時收不住嘴,只能怔怔的看著燭火渲染下慕容復惑人一笑。
然後,慕容復緩緩緩緩的湊過來,吸吮段譽的脖頸,含糊道:“我耐心確實很差,所以先蓋個印吧。”聲音一如既往的澹淡,只有唇角的一縷微笑,流瀉如水。
段譽有那麼一瞬間被迷惑,他靜靜的望著慕容復,忽然就笑了。然而,笑到一半,他笑不出來了。慕容復也是一樣,止住笑意,面色冷凝的望向窗外。
重重人影在紙窗前來回晃動,聲息未發。
這是無聲的靜謐,無聲的危險。
段譽的思維迅速成形:圍攻=亂鬥=以少敵多=傷亡慘重=四結局(皆生喜劇版/皆死悲劇版/鰥夫段譽/寡婦慕容)=尼瑪的劇情外的主線劇情麼!坑爹的SSS級的難度麼!
段譽各種糾結的抓耳撓腮,反觀慕容復,神色自若不說,竟然站起身朝門邊走出。當時段譽腦子裡靈光閃現——“慕容復要去開門!”他撲向慕容復,吭哧一聲埋入慕容復懷裡,嘴裡罵道:“白痴慕容復!你要引狼入室麼!”
慕容復低笑:“笨蛋段譽,狼就在門外窺伺,你不引他進來,他始終要進來。與其被殺個措手不及,倒不如將他們引入室內,放在眼前。”
段譽總是說不贏慕容復,無論是道理歪理,都說不贏慕容復,所以他憋屈的鼓了鼓臉頰,雖然認同了慕容復的話,卻還攥著慕容復的衣角不肯撒手。
慕容復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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