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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顧忌不暇,腦裡心裡亂成一片,除了危險危險危險佔據了半邊腦子,還有半壁江山有無數個慕容復慕容復慕容覆冒出來。正巧馬兒又開始急衝,段譽只聽見耳邊風聲呼呼,嚇得肝膽俱裂,一聲“慕容復救我”不經腦就喊了出來。
虛竹只看見一道灰影從身側掠過,飛縱上了段譽的馬,是慕容復!
慕容復灰衣一擺,人已經落在段譽的馬上。他一手摟緊段譽的腰,固定他少一點顛簸;一手勒韁繩,手背青筋暴露可見他用力之大;雙腳夾住馬肚子,狠狠用力。只聽馬一聲長嘶,猛然一揚蹄,段譽隨著慣性狠狠撞到慕容復的背上,撞得慕容復一聲悶哼,卻低笑著與段譽耳語:“怎麼?投懷送抱了?”
段譽哼哼唧唧不止,彆扭的紅暈從臉頰染到耳際,他還嘴硬道:“投你妹的懷!送你妹的抱!”說罷,狠狠一掙。
此時二人胯→下的馬已平息下來,正平穩的踱步,段譽一掙扎,慕容復就順勢放手,叫段譽一把摔下去,濺了滿臉滿身的泥。
段譽坐在泥地裡,還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一滴泥水從他的頭髮尖落到睫毛,他拿手去撫,滿是泥水的手抹得眼皮上多了一條灰線,他卻依舊故我的瞪著慕容復,彷彿委屈的控訴,彷彿彆扭的責怪:“你鬆開我!”
慕容復翻身→馬,眨巴眨巴眼睛,裝傻充愣:“主人不要我抱,我鬆開。主人怎麼掉下馬了?”
段譽不理,癟著嘴巴哼哼:“你還要狡辯,混帳慕容復!” 他又不會閒著蛋疼了自己往泥巴里摔,明明坐得穩當當的,慕容復一放手就摔倒,說慕容覆沒有做手腳,可能麼!
段譽越想越氣,就算虛竹勸解,說什麼“慕容公子痴傻”,“三弟如此狼狽”,“先起泥地起來”云云,段譽就是不理,他哼哼唧唧半晌,看慕容複比他還會扮可憐——虛竹都晾著他安慰慕容復去了。就越發的生氣,段譽以雙手攪泥,不顧形象的往身影重疊的慕容復和虛竹身上甩。
慕容復身上被甩了不少泥點子,他看看褲子上的泥跡,看看愧疚不已的虛竹,再看看一臉不馴的段譽,果斷的繼續裝傻:“主人髒,慕容復髒,主人比慕容復髒。”
慕容復的火上澆油上虛竹頭痛不已,他正要做和事佬插足其間,卻見慕容復徐徐走到段譽身邊,徐徐蹲□子,徐徐伸出手掌,徐徐啟唇說話。
慕容復說話聲很輕,虛竹沒有聽見,段譽聽見了。輕如蚊訥,卻滿含諷刺:“遭我一番戲弄,就像個小孩一般耍賴了?段世子的作為實在惹人生笑。”
段譽就經不起激將,慕容復這麼一句,刺得他全身毛髮都豎起來了,惡狠狠的拍開慕容復伸過來的手,段譽拍拍屁→股爬起來,轉身要上馬。
慕容復兩大步追上前去,與段譽耳語道:“臀→部是泥,手部是泥,拍來做什麼呢?添一層泥?”見段譽貓兒一般的瞪圓了眼,慕容復心裡就一陣一陣的愉悅,當下揚唇便笑。
段譽也笑,一口白牙亮了出來。他走到自己的馬背後,猛地一拍馬屁→股。那馬吃痛,作死的往前跑去,不多時就不見了影。
虛竹見狀,大惑:“三弟!你這麼做什麼?竟然將代步的馬兒趕走了。”說著,他驅馬上前一步,馬頭正對著段譽。
段譽不悅的扭一扭腦袋,躲過馬噴出的溫熱鼻息,瞪一眼馬的主人虛竹,咋咋呼呼道:“馬兒如故受驚?這官道泥濘,但別無他物,唯有一種說法——我的馬被人做了手腳,那我自然要趕走它,免得再遭禍端嘍。”
虛竹一聽,搔了搔後腦勺,又做出讓段譽忍不住想蹂躪他的呆樣兒,羞愧道:“是二哥愚笨了。不過,三弟少了代步的工具…不若,和我同乘一匹?”
段譽一聽,搖頭:“不不不!”他轉頭看向慕容復,咧開一口小白牙,襯著那一臉的泥汙,格外的喜感:“不勞二哥,慕容復會載我。”
慕容覆被段譽一排小牙齒閃呀閃呀,怎麼不知道段譽的小算盤?他揚唇一笑,依舊是俊秀逼人的江南公子:“主人要求,慕容復自然要做到。”
段譽一聽,又不對味,倒似是他強逼慕容復一般。於是又蹦達幾下,強調道:“慕容復!讓你載我,是你的榮幸!”
慕容復於是斂眉,一副乖順小媳婦的樣兒,看得段譽牙根癢癢:“是的,我的榮幸。”說罷,將段譽的腰一扣,飛身上馬。
段譽一驚,拼命的往前撲,弄得慕容復反應不來,狠狠一勒他的腰,惡狠狠的掐一下軟肉,道:“安分點。”
段譽扭了扭,打掉慕容復掐住他軟軟肉的手,又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