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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己不好,怎能跟天女……而且還是王母瑤池閣的天女……大人總該知道,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吧。」
「那只是因為王母個人的私念而已,因為自己得不到愛情,所以規定旗下的天女們也不準戀愛,這不是很可笑嗎?」閻魔嘲弄著,提起杯子將熱茶一口飲下。
「阿凌,你說話也得小心點,天條就是這樣你也不能怎麼辦。好在咱們這個陰曹地府,規定跟天庭比起來可松多了,要不綁手綁腳多累呢。」鍾雲說完,嘻嘻的笑了兩聲,也喝了杯茶。
「我們的高陽帝大人,他對於那個天女的事情……是不是不聞不問哪?」閻魔突然沉下了聲。
「也不是,一開始自然有求情,只是你也知道王母就那付德行,軟硬不吃,最後天女投生人世,要回歸天道也得好幾百年,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孩子給領了回來。」鍾雲又替自己二人斟了茶,「遙商很聰明伶俐,你也瞧的出來,要不是他不想學我的招,還真想讓他當接班人……嘿、你看我多慘啊,前面收了綾過跟文時,結果全被你帶到十王廳去了,假日也不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師父,現在那個死小鬼又給你搶走了……」
「別這樣嘛鍾大哥,只是時機未到而已嘛。」閻魔送出安慰的溫柔笑容。
「說到底,你要那小鬼做什麼?你堂堂閻魔大王,又不需要弟子來接你的工作,而且你自己就夠忙了,哪裡有時間照顧他?」
「說不定……下任閻魔大王的位置,就換給他坐羅,一定會是個有趣的閻魔大王吧?」閻魔哈哈笑道。
「別亂講話啦,歷屆閻魔交替都很慎重,豈能隨便說換就換?而且你是歷屆以來力量最強的閻魔,要說誰將十王廳的基礎打到最深無可動搖,這全都是你的功勞,你所帶領的王朝肯定會千秋萬世。」鍾雲無比肯定的拍了下桌。
「這樣嗎?」閻魔靜靜的勾著唇,「我倒覺得,十王廳這棵乍看茂盛的大樹底下,可能已經有不少根已經腐爛掉了呢……」
「……你……與其說是受外部的影響,還不如說是你自己『內心』的問題吧。」鍾雲犀利的注視閻魔,雖然對方總是用前發掩蓋真實的表情與神態,但他依舊能隱約的感覺到一定有哪裡出了錯。
「你喜歡我嗎?鍾大哥。」閻魔突然問。
「欸?這、呃、就大多數的意義而言……是喜歡沒錯。」
「我其實……感覺不太到這種事情。」閻魔將手掌攤開,後又緊握,「換得這雙天眼的代價是很大的,一開始是逼著自己得無視一切情感、然後說服自己不可以質疑自己的判決、最後則是永無止盡的麻痺,在我心中所存在的感情,一點一滴的被逼著抹殺,傷害與愛、難過與興奮、痛苦與歡樂……天眼將這些東西歸類後放好,一視同仁,從我的眼睛看出去的世界,萬物皆為平等像,毫無起伏,則為『死』。」
閻魔深吸一口氣,語調有些顫抖,「我原以為自己夠強,便能壓抑天眼之力,然而我現在卻時時恐懼,恨不得想把眼睛挖出好逃避閻魔的責任。」
「阿凌……」
「不過請放心吧,在一切還沒得到解答前,我不會隨便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的,在他之前,我會盡一切的力量努力去做……不這樣不行呢。」閻魔啊哈哈的笑了起來。
「阿凌、不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你是可以凌駕一切困難的人!天眼什麼的,努力不足的話就靠毅力!男人是靠熱血活下去的生物!」
「這句話老頭子味還真重啊……」
☆☆☆
「大致上而言呢……要當我的弟子,是不必我告訴你要做什麼,而是你要告訴我,你想做什麼。」閻魔在頻婆山的山腰上,找到了先前推開自己的懷抱就跑得不見人影的遙商。
遙商沒理他,縮著膝蓋,把頭放在上面。
「我有給你帶好吃的來喔,你看、鍾家牌醃梅子。」閻魔將一隻戳著顆梅子的牙籤塞到遙商手上,自己擠到他旁邊去。
「走開……」
「弟子可以叫師父走開嗎?」
「……………你真的是閻魔嗎?」遙商狐疑的問。這跟他所認知的『閻魔大王』完全不同,不管是威風凜凜、亦或是嚴謹穩重的各種想像,至少……都不會是這種好像迷煳又沒個性的模樣。
「是啊。」閻魔手上抱著裝醃梅子的陶罐,用自己的牙籤挑了一個放在口中,「唔嗯、甜甜酸酸的很好吃耶。」
「給我看證據。」遙商低低的說。
「我沒帶印章出來耶。」閻魔有些苦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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