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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露出解脫的表情，“她還是來報復我了。爹，我終於……要還罪了。蘭，她要來帶走我了。”

關楊聞言，立即掀開了那個杯子，那條紅色的蛇吐著信兒看著他，眼神邪惡至極。它盤在關雨腿上，關雨的右腿已經鮮血淋漓。

“小雨！”關楊瘋了一般地抓向那條蛇，他忘記了一切，只想快點讓那條蛇離開自己的女兒。

關雨的嘴唇微微發著白，看著那條蛇敏捷地纏住了關楊的手臂，然後毫不猶豫地咬下，只是靜靜地說：“爹，逃不過的。”

下一秒，關雨的身體重重向後倒去，撞在了牆壁上。

關楊掙扎了沒多久，也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關四看著懸掛在房樑上的白綾。這塊布他留了很久了，就是為了今天。他想，也許自己解決的話，會更痛快一點。

三年前，就是他點了燒死蘭的那把火。

他又怎麼能逃生。

那一張一張死者的面孔，他終於不用再看到了。不用再對著他人的死亡恐懼著自己的未來。他站上凳子，將那白綾套住自己的脖子，然後蹬開了凳子。

窒息和疼痛讓他的意識很快模糊了。

常赧看著源源不斷地從山上逃下來的人，提著刀立在了一旁。

“懲罰的話，已經夠了吧。”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常赧再一次問，“警察不可能不管人命，你的身體不會被雨沾溼，沒有傘的時候，沒有影子。”

沈靜方靜靜道：“我已經死去七年了。羅塘年紀比我小三歲，但是他死時和我一樣是十八歲。”

常赧微微一愣。

“現在的我們，大概是你們口中所謂的死神吧。”沈靜方低下頭看著手裡的傘，“我們遊離於死亡和生存之外，接受‘

他們’的委託，這是我們的工作。”

“這就是你所說的，死亡的記錄人？”

“嗯。”沈靜方點了點頭。

“你說，這樣的報復，到底是不是對的呢……”常赧看著那座山。

沈靜方卻沒有說話。

“不能給我答案嗎？也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