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閉著雙眼,等待著棍子落下的那一瞬,我似乎現在就能聽到棍子落下後腦漿迸裂發出的令人噁心的聲音。
明明只是瞬間的事情,卻讓我覺得等待死亡原來是如此的恐怖與漫長。
等等,棍子落下本應就是一秒不到的事情,這會似乎都過了半分鐘了,怎麼那棍子還沒落下呢?
我微微地張開眼睛半眯著,透過環抱在腦袋上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向外瞄著,由於視線範圍過窄也瞄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此時確實是沒半點動靜。於是我大膽的放下雙臂,就在胳膊放下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怔住了,身體猛的一抽,滲了一身冷汗,我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東西,那根木棍赫然地停在了離我腦袋不到半尺的空中。
我倒吸一口涼氣,小心肝是“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傢伙,還好是停住了,不然這一棍子下來,我看我現在已經是躺在地上變死屍了。不過,這彪悍女怎麼又突然收手了呢?
我的目光繞過木棍小心翼翼地望向了棍子後方的彪悍女,只見她臉色煞白,眼睛動也不動直勾勾的盯著山頂方向,眼裡透著一絲驚恐。
喲,這彪悍女也會有讓她害怕的東西麼?看她那臉嚇得,白的跟個啥似的。想著想著,一絲好奇浮了上來。
我小心翼翼地將身體從木棍下方挪了出來,呼了一口起,右手在胸口撫順了兩下,拍了拍我的小心肝,定了定神後,順著彪悍女望去的方向一路尋去。
悉隱塔威嚴地聳立在山頂。陽光下,整座塔散發著異樣的光彩。塔的頂層,一個白影在風中搖曳著。
我眨了眨眼,定睛望去,那白影是一個人。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隨意地在風中飄散著,身上的白袍被風拉著高高飄起,好似一面白旗在風中舞動著。由於那人揹著光,距離又過遠,看不清此人長相如何。但是那身型,那著裝,卻是像極了白髮鬼。
“白……白髮鬼?”我不禁脫口道。不……不對,白髮鬼不是黑髮,但是除了一頭黑髮外,那人幾乎和白髮鬼一模一樣。
“你過去吧。”忽然,身邊傳來了彪悍女的聲音。我渾身一顫,猛的回頭,詫異地望向她。她並沒有看我,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著塔頂,手中的木棍還停留在空中,她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好像雕塑般,腰間的紅緞帶在風中張揚著。
我沒聽錯吧?剛剛還要夯死我的,現在就這麼放我過去了?她怎麼突然改變注意了呢?等等,難道是因為塔頂的那人?我猛的望向塔頂,可此時塔頂連半個鬼影都沒,好像剛剛在塔頂出現的那人只是我的幻覺一般。
我抓了抓腦袋,又望了望彪悍女,她依然保持著那姿勢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空蕩蕩的塔頂。
我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喂,我可真過去了啊。”她依舊沒有半點反應。算了,管她的,反正逃過了一死,我還是趕快去找白髮鬼吧。轉身,向著小房的入口跑去。
剛跑了幾步,我又停了下來,我轉過身對著彪悍女問道:“那人就是白髮鬼嗎?”
…………
毫無半點反應。
“切!”我瞥了彪悍女一眼,心裡想道:我看這丫頭怕是被那鬼影給嚇傻了,問什麼都沒反應。正待我轉身要走時,身後飄來了彪悍女的聲音:“不是。”
“不是?”我回頭驚詫地望著她,“那麼剛剛那人是……”還未等我問完,就聽見“當”的一聲巨響,彪悍女收起停在空中的木棍,使勁的砸向地面。剎時,大理石地面上又多了幾條細細地裂紋。我渾身一抽,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她,她的雙眼依然死死地盯著塔頂,一刻也沒離開過。
我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小心肝。心想:算了,我看我還是腳底抹油,早點開溜。要是她一個想不過,又要夯死我,那可是划不來。於是,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再說,想都沒想就直接穿過了小房向著迴廊跑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十三)
一根根紅木大圓柱和一隻只大紅燈籠不斷地向著身後移去,我一路小跑著向山頂衝去。心裡還殘留著剛剛的恐懼,有些後怕。我不時的回頭看看,生怕那彪悍女又想不開追上來夯我。確定了身後沒人追來,才又繼續向前跑著。
這小山看去不高,一路跑來卻也十分費力。可能因為變成了女人,所以體力也跟著有所下降了吧,再加上之前由於過於緊張也消耗掉了不少能量,才跑至半山腰,我便累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汗珠子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我又下意識地看了看這身體,真是越看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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