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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S即使不說,總是會為此介懷的,誰能不介懷呢?”G又咬了咬牙,“但發生這種事卻不是我能夠控制的。我很愧疚……但我並不是主動加害於人!”
“你很愧疚?”
“是的。”
“即使這件事並不是你的意志所決定的,你還是愧疚?”
“是的。無論原因是什麼,從結果上來看是我對她造成了傷害。而且如果不是我不自量力地想去救她,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也許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小A點點頭:“我明白了。除了憤怒、屈辱和愧疚之外,你還有其他感受嗎?”
G努力瞪視著那團並不存在的霧。“沒有了。”
“你確定?”
G沉默片刻,垂下眼去看著自己的手心:“……還有。我其實還有一點害怕。”
“為什麼?”
“事情脫離了掌控。我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也不知道S是怎麼想的,下一步又該往哪裡走。”G無意識地抬起手覆上雙眼,“我還害怕自己……我平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可是現在,根本擺脫不了這個念頭。”
他的聲音苦澀,“我怕自己做出讓自己痛恨的事。”
小A沒再問下去。靜默持續了良久,G放下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這個動作彷彿觸動了某處開關,小A頓時又恢復了平時沒心沒肺的表情:“想聽聽專業人士的評估結果嗎?”
“求之不得。”
“那我就直說了,你沒什麼大問題。”
“……這樣嗎。”
“沒錯。你這人平常心理挺健康,抗壓能力也不差,遇上這種事頂多受點刺激,過段時間自己就好了。實在不行找個心理治療師發洩發洩,哥們我也可以客串一把。”小A不緊不慢地頓了頓,“真正有問題的是其他兩個人。”
G一怔:“其他兩個人,是指S和J小姐嗎?”
“嗯。J小姐這是躺著中槍,說白了就是被虐打加強姦了。按理說這種時候怪罪強姦犯就好了,但你又不是自願的,甚至客觀來說還救了她的性命。她沒道理恨你,可她自己更無辜,怨恨這東西也不能全靠理智控制。這麼糾結的情況,心思纖細點的人恐怕繞進去就出不來了。你還是暫時別出現在她面前,讓她自己慢慢調整吧。
“至於S,”小A為難似地撓了撓腦袋,“唉,從哪說起呢……由我來說這話可能不太好,但你對你那位前輩大人,似乎瞭解得不夠多。”
G心裡咯噔一聲,鬼使神差地想起了J小姐以前講過的話——“你把S想象得太美好了,總有一天會失望的。”他不怕失望,他只是怕極了初遇S時的那種感受,彷彿跋涉過千山萬水,仍邁不過最後那一步之遙。
“我在聽。”
“有一種毛病——其實也算不上毛病,只能算是一種現象。”小A說,“強迫性重複,聽說過嗎?”
“強……什麼?”G只覺得眼皮直跳。
“強迫性重複。很常見的情況,雖然不常被注意到。舉個例子,童年時經歷或目睹過父親家暴的女孩,長大後即使嫁給了一個溫柔的丈夫,最終也會潛移默化地將他變成一個家暴份子。早年的大悲或大喜的遭遇,會深深烙印在人們的潛意識裡,讓他們究其一生不斷回到相似的境地裡,就像飛蛾撲火,只為了重溫當時那種極端的心理狀態。按照佛的說法,這叫我執太過。幼年時與父母建立的關係模式被複制到交際圈裡,又複製給下一代,相似的劇情在同一舞臺上兜兜轉轉地重演著——想想看《百年孤獨》吧。‘家族的第一個人被捆在樹上,最後一個人正被螞蟻吃掉’。”小A唱歌似地吟誦道。
“你認為S也是其中之一?”
“不相信就當趣談聽好了,我也沒打算在這背教科書。”小A聳聳肩,“其實你也知道的吧,任何性格的形成都是環境與人互動的結果。被支配的習慣被支配,被折磨的習慣被折磨,在衝突里長大的孩子,沒有衝突也要製造衝突。S明明有能力對付他哥,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不見他付諸行動?”
“他行動過一次。”G辯駁道,“我說過的,在我之前有過一個人——”
“S是自願為了那人反抗他哥的嗎?”
G愣了愣:“這倒沒聽他說過。”
小A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這次呢,如果不是你把S拖走,他會主動跟你走嗎?”
G默然。
“你們認識這麼久,他是不是連一個‘不’字都沒對你講過?兩個獨立的人在認知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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