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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適從。。

慕容博在大死大生之間也是忽而徹悟。。知曉到得今天再談復國皆是虛妄。。只與蕭遠山一道央那掃地僧將兩人收入少林。。才算是這三十年的和尚日子在少林沒有白過。。

掃地僧見施微不願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只好將掃帚靠在牆上。。展開了手中的畫卷。。只一眼。。就是臉色乍變。。但馬上就恢復了過來。。又變成初時那副懶洋洋睜不開眼的樣子。。震動的神色轉瞬即逝。。〃這位西門居士。。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的這畫卷。。〃

〃這。。這不是那天姥姥的畫卷麼。。原來施主你事要給這位神僧。。〃站在一旁的虛竹原本還有些不確定。。等看到了畫上的人才忍不住輕聲叫出來。。然而儘管聲音低小。。掃地僧何等耳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故而轉向虛竹。。〃你說的姥姥是。。〃

虛竹先頭聽到掃地僧所講句句是佛家精義。。自己過去許多佛理上得問題在一剎那間恍然大悟。。心中早就暗自敬重不已。。見神僧對自己發問。。幾乎沒有跪下來。。只是被四殊攔住。。跪不得。。趕緊念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神僧有問。。小僧知無不言。。小僧方才所說的姥姥。。是靈鷲宮上一任的主人。。人稱天山童姥。。姥姥那天在陽關山頂和師叔交手。。兩人都已經過世了。。小僧見她們死前也算了卻了恩怨。。便命人將她們葬在一處。。〃

掃地僧聞言微微點頭。。不由有點出神。。

當年自己只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師妹。。大師姐二師姐和師兄都願意寵愛自己。。二師姐更是自己同母的親生姐姐。。作相同打扮對視的時候。。就像在照鏡子一般。。自然無比親近。。大師姐雖然只有小兒的身形。。但是相處時卻不會有此感覺。。真的像個大姐姐一樣。。表面上看上去兇巴巴的。。生活上面卻什麼都會替自己想到。。只有一點。。兩位師姐總是為了師兄爭風吃醋。。以至於二師姐在大師姐發功長大的時候故意在她耳邊大吼。。使大師姐功虧一簣。。從此兩位師姐的爭吵就上升到了動武。。直到師兄再也不能忍受。。離開了大家一起的住處。。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吧。。自己雖然尚且懵懂。。但已經認定了太過激烈的感情只會把人；把生活全都毀掉。。二師姐跟著師兄一起生了一個女兒。。但不知為何師兄卻成日對著一個玉像。。氣得二師姐故意找些年輕俊美的男子到師兄面前。。竟又把二師兄氣走了。。大師姐卻獨自一人去了縹緲峰自立門戶。。天山童姥心狠手辣的名聲一年年在江湖上流傳。。

自己除了時常打聽一下江湖上有關師兄師姐的傳言和近況。。就是四處遊走。。想尋一個平靜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待下去。。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己總也避不開骯髒的事情。。明明是遭到鞭打的女人。。在自己出手教訓那個滿口胡言的男子的時候。。卻指著自己大罵起來。。明明是好心好意去攙扶跌倒在地上的老人。。卻被強拉著要自己賠他醫藥錢。。自己起初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漸漸就不想明白了。。因為。。已經厭倦了。。最後還是在少林寺歇了腳。。

雖然從玄字輩到虛字輩。。過於分明的上下尊卑讓本該清淨的少林寺也不是真的那麼一塵不染。。自己本該在尼姑庵落腳。。可恨自己晚生幾百年。。當年赫赫有名的峨眉早就式微。。其餘的一些庵祠。。不少小尼姑也是不乾不淨。。不是她們自己願意。。而是這個世界情非得已。。儘管少林寺裡盡是些男人。。百年清譽卻不是說著玩玩的。。

到今天。。自己掃這藏經閣已經有多少年了。。當年練的北冥神功和小無相功也都多年不曾想起。。紅塵俗世。。大道至理。。怎麼忽然就有人送來兩位師姐的死訊。。還有這張畫。。這張畫上年輕的自己。。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因為這個緣故。。倒叫我兩位師姐象徵一個甲子。。到頭來。。

虛竹見神僧盯著畫出神。。以為自己說得還不夠詳盡。。慌忙有補充道。。〃姥姥和師叔臨走前沒留下什麼遺言。。只是姥姥看著畫說：'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師叔卻說：'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那個。。小僧也兀自摸不著頭腦。。神僧。。神僧！〃

〃是這樣。。是這樣。。〃掃地僧似乎聽見了虛竹說話。。又彷彿只聽到耳邊一片嗡嗡的響聲。。〃是這樣。。〃一口暗紅色的血液猛然從掃地僧的口角邊溢位。。

〃神僧。。你怎麼樣！〃虛竹上前就要去攙扶老態龍鍾的掃地僧。。被施微擋開了。。〃李滄海。。你身上可有易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