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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賬上打上足夠她奢侈半年的生活費，莉莉還是選擇自己製作魔藥來維持她和莊園的運作。

而這也是莉莉不拒絕這次意外的相親的主要原因。

“不，波特家一直是魔法界的古老貴族，直到你的丈夫去世之後才沒落了。不過如果你那個救世主兒子肯繼承莊園，那麼毫無疑問，它會立刻恢復榮光，不，會比之前更加輝煌。”

“原來是這樣……不對！這不可能，西弗，你剛剛說了什麼？我的兒子？”

原本表情輕鬆的莉莉臉上帶上了不可思議甚至是急切和激動，她瞪大翠綠色的眼眸盯著斯內普，顯然在壓抑著內心深處的不安和渴求。

“難道莉莉你不記得你自己的兒子了嗎？你曾說過你有兩個兒子的。”

莉莉的表情實在是太不真實，那個表情就好像她確信現在她在做夢。

“但是，但是這不可能！我記得的，我記得！”

莉莉精緻的臉上顯出一股瘋狂的殺意和憎恨，扭曲的臉上那種猙獰絲毫不亞於斯內普印象中的黑魔王本人。斯內普從沒見過莉莉這個模樣，但是他還沒有失去理智，而是立刻選擇帶著莉莉幻影移形到偏遠的樹林裡。

——究竟是什麼樣的憎恨，可以讓莉莉這個一向善良而寬容的女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很快莉莉就解答了斯內普心中的疑惑，而斯內普也非常慶幸他把莉莉帶到了這裡——莉莉那種驚天動地的咆哮聲，絕對不適合出現在麻瓜和巫師混合的戈德里克山谷。

“他殺了他們！他闖進房子，殺了我丈夫，對著我釋放魔咒！我帶著孩子想要逃走，但是他追了上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魔咒，但是他讓我毫無反抗能力的，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兒子，看著他們一個個被折磨死！他們才不到兩歲！十分鐘之前還對著我笑著，十分鐘之後就剩下冰冷的屍體！”

莉莉瘋狂的朝著斯內普咆哮著，彷彿斯內普就是她最大的仇人。好歹莉莉還是有理智的，並沒有對著斯內普使用魔咒。

斯內普心驚於自己聽到的“事實”，但是他並沒有反駁，一直到莉莉勉強冷靜了下來，他才緩緩的，低沉的開口：“你確定，你所看到的不是你自己的臆想？至少據我所知，你的兩個兒子都活著——也許活的不算太好，但是確實都活著。”

一個一看身高就知道過的不好的哥哥，一個已經異變成血族的弟弟，他們的生活也許確實稱得上是“不太好”了。不過對於斯內普來說，哈利和路亞兩個人都是麻煩的代名詞。

“他們……還活著？”

莉莉目光空洞的看著斯內普，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西弗，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他們真的還活著，是嗎？這是真的，不是我在做夢對不對？”

彷彿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莉莉僅僅抓著斯內普的手臂，翠綠的眼眸中漸漸凝聚起一層霧氣。

“是的，活著，都活著。他們現在都在霍格沃茨上學，一個和你一樣是格蘭芬多，另一個是斯萊特林。”

但是後面的莉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在斯內普肯定的回答了之後，就傻笑著鬆開了握著斯內普手臂的手，眼中聚集的淚水順著姣好的臉龐滑了下來。

“還活著……都還活著……”

斯內普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其實她的兒子之一在他們幻影移形到這裡之前已經偷看他們很久了。

但是他沒有打擾現在因為巨大的衝擊而呆滯的靠在樹上的莉莉，只是靜靜的在一邊看著她。斯內普從來沒有想過，莉莉竟然會有那樣的——就連糟糕都不足以形容的——記憶。莉莉愛著她的孩子，她希望給他們最好的，所以如果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兒子們被折磨致死，恐怕她會不惜一切的瘋狂的憎恨和報復那些曾經參與的所有人吧？

莉莉果然是最好的母親。

斯內普半垂著頭，眼光柔和的看著自己曾經的好友，以及一直以來，並且永遠的，心目中的女神。

晚上，戈德里克山谷中掛著的彩燈如同鑽石一般閃耀著，玩瘋了的孩子們笑鬧著跑過掃乾淨積雪的道路，而每家每戶的煙囪中，也散發出濃濃的晚餐的味道。

“謝謝……”

呆滯了一個下午的莉莉終於開口說話了，她聲音很輕，像是一根羽毛落在鋪滿了鬆軟的積雪的地上。如果不是斯內普一直都沒有停止關注眼前的這位母親，恐怕他會將她的話當做一陣輕柔的夜風。

“謝謝你，西弗——”

莉莉抬起頭，紅腫的眼眶和掛滿了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