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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紙錢,一眼看出這是一張假幣,面容上浮現出淡淡的憐憫:“不過是十塊錢的事兒,竟然還需要專門去換錢,日子還沒有窮酸到這個地步吧?”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自己的錢包來,抽出一張兩千元的紙幣,淡淡道:“留著你的一百吧,我來付就好了。”
陳起當然不是缺錢的主,他在陳家每月領的零花錢份額僅次於陳桃花。再說了,別說有錢,就是沒錢,陳起寧願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想被自己想要整蠱的人拿這個當藉口來諷刺一通。
一百元是新臺幣中面值最低的,按理說要換零錢也沒有啥不妥的,有錢也不能大手大腳的白扔,不過被厲晨這麼一說,就真顯得小家子氣了。
起承轉合雖然年紀還小,不過相貌英俊,是這一帶的風雲人物,他們普一到車站,就有許多同齡的小女孩兒羞紅著臉看了過來。
在這種情景下被人譏諷窮酸,陳起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
☆、第二輪腦殘攻擊
一群人說話間公交車已經駛進了車站,陳起面色變幻許久,把手中那張本來是特意為厲晨準備的一百元假鈔塞到口袋裡,再次掏出一張二百塊的紙幣,率先一步跨上車,惡狠狠照準投幣口塞了進去。
二百塊真不是小數目,尤其對於每個月只能領一定份額零花錢的小孩兒來說,陳起扔進去的時候真心有點肉疼。
愛塞就塞唄,因為陳承陳轉陳合都站在陳起後面等著上車,倒把不少人的視線給遮住了,沒多少人看到陳起塞紙幣的動作,厲晨身後的兩個小女生還在小聲嘀咕著“真是好丟人啊”之類的話。
打了陳起的臉還不用自己掏錢坐公交車,這筆生意著實不虧。換句話說,被嘲諷了一通還破了財的陳起是真正的蠢蛋冤大頭。厲晨微微一笑,懶洋洋跟在陳桃花身後上了車。
車上有不少人,位置基本都坐滿了,陳起最先上車,眼尖瞅到最後排一個空位,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桃花,快來,你坐這裡!”
陳桃花從小到大都是享受的這種待遇,十分自然地走上前去,一屁股坐下了,陳起這時才有心情看看周圍,發現唯一的空位被自己眼明手快給佔下了,禁不住得意地一笑。
厲晨一上車,打眼一掃觀察了一番車上所有人的神色,便走到中後部一個座位旁邊站著,下一站時原座位上的人果然就起身下車了。
此人是整輛車上唯一下車的一個,這一站又上來了十幾個人,車廂內頓時顯得更擁擠了。厲晨並沒有管這些,自顧自坐了下來。
陳起站在最後排前面的走廊裡扶著陳桃花,生怕她在急剎車時摔下來,跟厲晨坐得位置捱得很近,想想到動物園還有十多站呢,因而乾笑道:“餘一,你看,哥哥們都還站著呢,你自己坐下合適嗎?”
厲晨微微一笑:“我還以為是你喜歡站著呢。”
陳起聽他話語中流露出說不出的鄙夷和嘲諷來,當即反駁道:“我做哥哥的給桃花讓座又怎麼了?這是在照顧妹妹。”
厲晨絲毫不為所動:“嗯,所以我知道我給你讓位,你也肯定做不到厚著臉皮坐下來,為了防止你推我讓地浪費時間,我難道不該自己坐下來?”
他一邊說一邊從書包中掏出自己的小水壺來,小小抿了一口:“大熱天的,何必把力氣浪費在說這些廢話上。”
這分明就是在說他說的話都是廢話,陳起攥了攥拳頭,卻想不出言語來反駁,半天后才擠出一個微笑:“餘一,我覺得你對哥哥們都有很深的誤解和敵意,何必呢,我們都是關心你。”
關心到故意拿一張假鈔讓他去換錢等著看戲?厲晨抬眼看過去:“那好吧,出於關心,我建議你做一次明尼蘇達測驗;對你們的身心健康很有好處。”
明尼蘇達測驗是明尼蘇達大學兩位教授在四十年代制定的權威紙…筆式人格測驗,最常用於鑑別精神疾病。
厲晨不用看就知道陳起壓根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體貼地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張名片來:“有病得治,這位張醫生剛剛旅美歸來,是人格功能障礙方面的專家,如果測試結果不盡如人意,可以聯絡他,他會很樂意為你們提供幫助的。”
稍稍一停頓,他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補充道:“三天前我們在網上相談甚歡,考慮到你的經濟狀況,看在我私人的面子上,他一定不介意為你打八折。”
陳起放開了護著陳桃花的手,往他這邊走了兩步,緊挨著他壓低了身子:“你說我有神經病?”他確實不知道啥明尼蘇達測驗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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