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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好不容易說出來了,李禕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對著陳轉道:“你聽到了,根本不管我的事兒!我好心把你妹妹送來看醫生,你恩將仇報,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摁住我一頓打,你也真要臉!”
他在鬆口氣之餘就是感覺到了氣憤和疼痛,抬手一摸臉頰,再看一手都是血,怒道:“這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護士也有點生氣,對低頭抹眼淚的陳桃花道:“既然你哥哥誤會了人家,你怎麼不立刻說出來呢?害得人家被打了一頓!”
陳桃花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繼續哭。
陳轉急忙把妹妹摟在懷裡,沉著臉不悅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沒看到桃花都難過成這樣了嗎,你怎麼還要責怪她?”
“她難過成這樣不是眼睜睜看著人家被打的理由!人家好心幫了她,她就看著人家被冤枉,自己只顧著哭?她的委屈是委屈,人家的委屈就不是委屈了?”護士火氣上湧,毫不留情地罵回去,“別以為就你妹妹金貴受不得一點罵,誰不是爹生娘養的?她剛剛有時間哭,怎麼就沒時間幫人家說一句公道話?”
李禕臉上火辣辣一片疼,聽到她這樣說,又是感動又是委屈,眼淚都差一點掉下來:“謝謝,謝謝你,我……我想給我爸媽打個電話……”
他承認他是對這個撲自己懷裡的小女生動了心,帶人家來醫護室也確實存了私心想借機打好關係,不過這些小九九都沒有害人的意思,沒成想陳桃花眼看著他被冤枉被打。
護士那句話說得太對了,陳桃花自己哭得一包帶勁的,難道都不能在換氣的間隙喊住陳轉嗎?就算是哭得太厲害了,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單純喊一句“別打了”,或者從座位上站起來拉架,都能阻止陳轉發瘋。
可是陳桃花愣是什麼表示都沒有,還一個勁兒哭,不僅沒有給李禕證明清白,還仿若表現得真是受了欺負一般。李禕那一瞬間真有點心灰意冷,覺得自己以貌看人覺得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兒天真可愛,真是瞎了眼了,還不如眼前這位護士呢,生得普通,但人真心是好人。
“你眉骨裂開了,這傷口不小,恐怕得縫針,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護士打量了一下他的傷口,把血擦了擦,“先坐下吧,我得去叫醫生過來。”
這邊鬧得動靜有點大,不用她去叫人,醫生已經被人帶過來了。護士幫著準備了消毒藥水和麻醉藥,瞪了還站在原地哄著陳桃花的陳轉一眼:“別在這兒礙事兒,要哭上一邊哭去!”
“你以為誰稀罕在這兒哭?”陳轉怒道,“桃花,我們走!”
“等一下,誰讓你們走了?在學校打架鬧事,別以為就這麼輕鬆就掀過去,你們還得賠人家醫藥費呢!”護士一把拉住了他,想了想補充道,“對了,還有呢,你妹妹剛剛來看病的門診費和藥費還是人家給墊的呢,你也得一塊算清楚了。”
52圍觀奇葩
李禕的父母來學校大鬧了一通;能考上臺大電機系的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最起碼李禕從小到大都是老師眼中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從來都沒有鬧過打架鬥毆的糟心事。
想想開了學這才幾天;兒子在學校就被人給打了,李家父母收了訊息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打聽清楚情況;當即就不幹了。
自己兒子這是好心助人為樂,結果竟然被人誣賴是要調戲女初中生;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一通,打人的還是自己兒子的舍友。
這事兒誰攤上都得心頭火起,李家父母不僅要讓陳轉賠醫藥費,還要校方紀律處分;同時鬧著要給自己兒子換宿舍。
不僅他們鬧,王文宇和張炳旭也特意找導員反映,希望能夠把陳起弄出去,這種神經病舍友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來,萬一哪天他犯病,拿起刀把人給砍了,那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導員找他談話,學院書記找他談話,檔案上記大過,走在路上到處都被人指指點點,陳轉在臺灣大學裡面的日子一下子變得非常難過。
最關鍵的一點在於,不知道哪個長舌婦還把他的家事給說了出去,幾乎他走到哪裡,都得被人神秘兮兮地問一句:“陳轉,聽說你跟史朗教授的助手陳餘一是親兄弟?”
陳轉基本上都不想搭理他們,但是對方並不管他拉得老長的驢臉,興致勃勃補充一句:“啊呀,同樣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怎麼人家年紀輕輕就出國拿了PHD學位,你就混得這樣慘?”
陳轉憋了一肚子的火,有心要跟人打一架,然而考慮到自己才剛因為打架被紀律處分了,要是間隔這麼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