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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爸怒斥道:“好啊你,反了你小子了!我還以為就陳餘一一個是白眼狼,沒想到你也是!”
他不提厲晨還好,一提厲晨,陳轉瞠目欲裂,抬高聲音道:“你還有臉提餘一?都是你們,你們把餘一給逼走的!”
陳轉說到這裡,心中酸楚不勝,一低頭眼淚就突然間冒了出來,連忙拿袖子遮臉:“我後悔,我好後悔……餘一他馬上就要跟著那個叫史朗的混蛋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都是你們!”
這事兒在陳承被抓走的那天陳轉聽到過一次,不過那時候他壓根沒有當真,直到前幾天厲夕在課間帶著幾分得意宣佈了只交他們一個學期,下學期就換老師了,而後在好多學生的追問下,才說要跟“先生”出去旅行。
厲夕在言談中非常有傾向性得闡述了一番自己對於旅行的期待和憧憬——重點側重於對同行者的愛戴和欽佩——等他廢話完一通後,已經好多敏銳的同學起鬨伸著手要喜糖了。
厲夕笑眯眯一副“哎呀呀你們猜到了真相”的模樣讓陳轉想起來一次就恨得咬牙切齒一次,他這段時間也完全沒有心思學習了,就算是去上晚自習,也是坐立不安的。
陳轉當然想要找厲晨問清楚那個所謂的“先生”究竟是不是他,然而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厲晨——負責看守行政大樓的保安半是憐憫半是不耐煩得告訴堵門好幾天的陳轉,最近一個月,史教授的助手壓根就沒有來上班。
陳轉鍥而不捨往士林官邸跑,然而這次守門的保安就沒有上次那麼好說話了,別說是走正門了,他就算試圖爬牆,也是剛溜達到附近,就被全方位攝像頭拍下來,而後被立刻趕來的保安們扭住趕走。
陳轉想起這一個月的經歷都覺得痛不欲生,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吼了一通發洩了心中的憤懣後,也不管他們了,扭頭淚奔而走。
——他在心中告訴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群人了!他要用餘下的後半生懺悔自己前半生所犯的錯誤,以期能夠感動厲晨的心,實現兩人最後靈與肉的交融和昇華(好酸)。
陳轉哭著跑出去之後,病房中再次死一般的寂靜了一段時間,直到外面護士敲門來找,希望快點交納住院保證金時,陳起才回過神來,硬著頭皮表示他們不住院了,要當天出院。
床位都給你安排好了,結果又反悔。護士不是很高興,拖長了聲調“嗯——”了一聲,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道:“那好,麻煩你跟我來繳納其餘費用。”畢竟還有給傷口消毒止痛等,因為傷口較深,還打了區域性麻醉藥縫了三針。
陳起一臉心疼得交了錢,眼看著自己小半個月的工資就這麼耗進去了,生怕待下去在哪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再花錢,回來後就連忙帶著陳桃花和陳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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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人都覺得這次的事情是陳媽做的不厚道,陳爸在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把自己認為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通,後來見了記者又把話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他本來胸有成竹覺得十拿九穩,只待記者的稿子寫出來後自己坐等人同情寬慰和大筆捐款了,沒想到等來的只有指責和謾罵。
原因無他,專業人士經過分析後斷定陳媽已經有了很嚴重的狂躁症傾向了,病因是這段時間接連受了很大的刺激。
精神病需要的是心理醫生,就算判刑,要關的地方也是精神病院而不是監獄,因為他們的行為往往是不受控制的。
雜誌社覺得,既然這件事情另有隱情,那就自然要挖,往下深挖——結果一深挖就壞事兒了。
先是有陳家的街坊表示一個月前的某天晚上聽到陳爸和陳媽因為外遇的事情爭吵,而且陳爸還動手打了陳媽,就因為陳媽說了一句那個“小三”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其實陳爸只是把陳媽推倒在地上,並沒有真的動手,不過當時偷聽的人都沒有看到真正的發展情況,而是聽到陳媽的尖叫聲和陳轉喊了一句“你怎麼能這樣對媽媽”和“媽媽你把血擦擦”,自然就認為是陳爸動手打人了。
雜誌社負責人拿到這麼一條訊息後,更加確定了其中另有隱情,擼起袖子來往下追蹤,就找上了當時砍人時在現場的兩名大學生。
兩名大學生繪聲繪色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記者,然後記者扭頭就把這番話丟到了文章上——他倒沒有按照一貫的做法添油加醋——因為實情已經足夠狗血足夠吸引人眼球了,就不用他再費力氣潤色了。
就算是記者沒有用自己的專業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