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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壓過去,這樣小心翼翼的姿勢很累,然,甘之如飴,她喃喃道,“南宮家算不得武林正派,大伯在我六歲的時候走了,我那時候又小又沒力氣,他們都欺負我,後來我偷偷學了一些小法術才漸漸不被人欺負,我孤零零一個人從秦嶺走到揚州,肚子餓了找不著吃的,下雨了沒地方躲,我站在煞生門外頭,可是我進不了,我躲在石頭後面看到有人渾身是血被人從裡面扔出來,我嚇壞了,怕沒見到哥哥就沒命了,況且我又不肯定哥哥是不是在裡面,那個蘇忘遙或許不是哥哥呢……那日在酒樓上見到你,胖子說我跟你長得像的時候,我心裡便有了七八分的肯定,現在你說你是蘇忘遙,我……我知道一定是你……哥哥……哥哥……我就知道你還活著,哥哥……”她知道蘇忘遙醒來之後會將她現在說的這些話忘掉,這些話與其說給蘇忘遙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她想,這樣也好。
小時候受苦的時候她便想著哪天找著了哥哥,怎麼向哥哥傾訴,哥哥又怎麼安慰自己,這樣一想就什麼苦都能熬下去了,可是現在她找到了哥哥卻又不想讓哥哥知道這些了。
“哥哥……”
“哥哥……”
南宮月一遍遍喚著,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忽聽門外有人喝道:“南宮月!你又用邪術!”話未說完一人破門而入。
桑霽!
南宮月一驚,蘇忘遙輕咳一聲,一面嘴角沁出一絲血跡,紅血白膚,觸目驚心,人卻還是昏昏沉沉的模樣。
南宮月迅速伸指在蘇忘遙身上點了幾處,眼眸中宛如一滴紅墨化入,紅墨瞬間暈染覆蓋住原本漆黑的瞳仁,一挑眼,邪氣暗湧,殺意驟現。
桑霽沒想到蘇忘遙會因自己的打斷而受傷,愣了一愣,便要過去看蘇忘遙:“他怎麼樣?”尚未察覺南宮月的變化。
“桑霽!”南宮月等桑霽背對過去,冷笑一聲,霍然出掌。
桑霽反應快,他迅速閃身,南宮月那一掌“啪”地一聲打在木質屏風上,屏風碎裂,南宮月卻也不覺得疼,以手為刃就勢橫劈了過去。
桑霽吃驚於南宮月眼中的不尋常,又見她手下全是拼盡全力不顧死活的打法,他一面還手,一面大聲叫道:“南宮月!南宮月……”試圖喚回南宮月的神志。
兩人從房裡一直鬥到樓下,南宮月出手狠辣,桑霽左右躲閃,滿樓的欄杆桌椅便一下子全遭了殃,樓裡睡下的未睡下聽到動靜都探出來小心張望,掌櫃的從內堂裡出來,看眼前一片狼藉,拍著大腿“哎呦哎呦”痛心疾首,想勸又不敢勸,不住地跺腳。
或許是打累了,南宮月手上招式漸漸緩了下來,眼中也漸漸回覆了尋常時候的黑色,她收住手,看周圍情景,暗暗有些吃驚。
桑霽試探道:“南宮月,你怎樣?”
“我……”南宮月說著,忽的臉色一變,轉身飛奔回二樓廂房。
桑霽追上去,跑到門口時南宮月正好從裡面出來,兩人走得都有些急,差點就撞上了。
只見南宮月一臉慘白:“哥哥不見了!”
桑霽疑道:“什麼哥哥?”
南宮月也不答他,盯著他惡狠狠道:“要是我哥哥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好看!”
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腳一跺,轉身跑回屋裡從視窗一躍而下,桑霽怕她又要甩掉自己,急忙跟著跳了下去,他追了一陣,從後面拉住了南宮月一條手臂,問道:“你去哪?”
南宮月甩了一下甩不脫,瞪著桑霽,目中焦急萬分。
桑霽不放,南宮月只好解釋道:“術法不散,人若走,便會一直往西,哥哥應是往西面去了。”
桑霽卻還是不放:“他什麼時候成你哥哥了?”
南宮月怒道:“關你屁事!他就是我哥哥,桑霽,你聽好了,我再說一遍,要是我哥哥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剛說完,不遠處響起幾聲狼嚎。
兩人面面相覷一陣,南宮月道:“還不鬆手!”用力一甩,終於甩開桑霽,一想到蘇忘遙可能會在術法散去之前遇上狼群,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往前又走了半百來步,又被桑霽拉住:“南宮月,不能再往前了,我聽人說這林子裡有古怪,再往前可能就出不來了。”
南宮月急道:“那我就更不能……”
“噓!”桑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轉頭看了看四周,四周圍古木林立,遮天蔽月,林間有微風,卻不見一絲風過枝葉的婆娑聲響……
不尋常……
南宮月也跟著戒備起來,輕聲道:“你剛剛說什麼古怪?”強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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