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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堂主,他是堂主,卻從不參與門中事務,若說他白白擔了一個堂主的名份倒也不是,他醫術高明,曾為煞生門所做的決不在任何一名堂主之下,他住在北面的瓊華殿中,平日很少出來走動,與煞生門其他幾位堂主不同,他為人和善,身上並無絲毫殺伐之氣,也因為這樣,像筱墨錦嫿等人時常會藉著向他討教醫學方面的事跑去與他親近。
洛楓又囑咐了一些飲食上的注意,捧著小貓告辭了。
他後腳走,蘇定逍前腳就進來了。
“門主!”
蘇定逍一進來,蘇心便覺頭皮發麻。
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蘇心覺得門主越來越叫人看不透了,人心難測,以前不管聽人說門主多冷酷多無情,蘇心想至少作為一個父親,門主是很好很好的,她從未見過比門主更好的父親,可也就是這樣一個好父親,如此狠心,兒子斷了手,渾身是血,他可以不管不顧,直到洛楓趕到。
真真叫人心寒。
正心思輾轉,猛然瞧見蘇定逍似乎是冷冷看了自己一眼,蘇心忙垂下腦袋退在一邊,對轉頭向裡的蘇忘遙道:“少主,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
蘇忘遙悶聲道:“不是還缺一味藥材嗎?”
蘇心道:“不一樣的,缺一味藥材的是生須丸,這個是補身體的,洛堂主說少主失血過多,呀!看時間差不多了,蘇心先下去了!”低著頭,急匆匆去了。
蘇心特意在廚房待了很久才端了藥碗回到房裡,房裡安靜得可怕,床上蘇忘遙拿被子將頭蒙了,蘇定逍坐在床邊死死盯著被面,面若覆霜。
蘇心一時無措,直到蘇定逍將手伸了,急忙把碗遞過去。
蘇心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問題,近來一旦這父子倆待在一塊,她一個旁人,無緣無故地,總覺得惶惶。
蘇定逍舀了一調羹,舉起,想了想,又放下,揮揮手,蘇心識趣地退下。
蘇定逍拉下蘇忘遙臉上的被子,重新舀了一勺送至蘇忘遙唇邊。
蘇忘遙眼角溼潤,嘴唇擦過白瓷調羹,倔強地扭過頭去抿唇不吃。
蘇定逍一股火氣上來,壓抑了一陣,舉起碗來自己含了一口湯藥,拉起蘇忘遙,下一刻便毫不猶豫地將唇附了上去。
柔軟的唇壓上來,蘇忘遙先是一愣,爾後唇角一痛,他微鬆了口,藥汁苦澀,混著一點血腥氣,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
蘇忘遙顧不得手上的傷隨即掙扎開來,後頸被蘇定逍死死掐住,動彈不得,他掙扎一會,右手臂紗布上隱隱透出血色。
一口湯藥哺完,蘇定逍放開蘇忘遙,厲聲道:“吞下去!”
蘇忘遙一時被父親的兇狠樣子唬到,咕咚一聲將口裡含著的湯藥嚥下,等意識過來,臉上陣紅陣白,怒道:“我自己喝!”拿起碗來仰頭一飲而盡。
他喝得太急,喝完猛咳了一陣,將藥碗往前一塞,拉起被子矇頭蓋臉往床上一倒,再不去理睬蘇定逍,等口裡藥味散去,手臂上的痛就越來越清晰了,硬是咬牙忍著不吭聲。
等了一會,他聽到藥碗叩在桌子上的聲響,漸遠的腳步聲,知道蘇定逍走了出去,蘇忘遙心裡愈加難過。
父親變了,父親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我了……他這樣想著,刻意側身用力壓住了受傷的手臂,身下新鋪的床單染溼開來,他也顧不得。
龍石香是第二天晚上送來的,第三天下午,洛楓將配製好的生須丸用瓷瓶裝了,差人送去韜光閣。
蘇定逍拔出塞子,倒出一顆在手心裡看了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藥丸,有股淡淡的香,他將藥丸倒回瓶中道:“齊三!”
“在!”
蘇定逍頭也不抬地將藥瓶往後一扔:“交給尉遲崖。”
齊三接過藥瓶不解道:“門主,這個藥不是給少主的嗎?
“我改變主意了。”
齊三猶豫道:“門主,龍石香是稀罕物,廢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的,要是給了尉遲堂主,再找就不容易了。”
蘇定逍道:“照我說的做。”
“……是!”
“還有,記住,尉遲崖已經不再是煞生門堂主了。”
“是!”齊三將藥瓶收入懷中,走到門口時又聽得蘇定逍在他身後道,“就說是少主給的。”
第十三章
魏德壽與尉遲崖素有間隙,他從蘇州回到煞生門,聽人說尉遲崖的女兒因為一個花瓶被門主斷了手腳,一想就認定是尉遲崖做了叛徒,門主找個藉口趕他出門罷了,又聽說少主因為護著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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