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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霽一邊說一邊用力握了幾握,目中堅定,蘇忘遙覺得桑霽像是在向自己傳達著某種訊息,怔了一怔道:“那你自己小心。”
桑霽道:“你也是,後會有期。”
自此,分道揚鑣。
蘇定逍問那車伕走不走秦嶺,車伕知道路,蘇定逍給的銀子又多,自然點頭答應。
只有兩個人的馬車,蘇忘遙抱膝坐在角落裡,眼簾微垂,這個姿勢讓蘇定逍想起從南嶺回來的時候,也是兩個人坐一輛馬車,他故意折騰他,將他綁了,餓了他六日,現在想來,自己對他,很多時候是不怎麼好的。
而在車外不遠處,桑霽目送馬車越走越遠,問身邊人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煉桑,桑問心頭血所化,我見過他的前世。”
“我記得你說過你只認桑問,其他人不管誰做了冥主你都是不認的。”桑霽回過身來,對著熙華,目光灼灼,“你沒想過阻止他?”
“我不想他佔了桑問的位置不等於我會阻止,畢竟……”熙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道,“畢竟他是桑問所選的人,況且以我一個之人也很難阻止,他那邊還有向鏡幫著,我見過向鏡。”
桑霽道:“如果我知道有個人能阻止他呢?”
熙華眉眼微挑:“誰?”
“魄淵。”
“魄……淵……”熙華緩緩唸了一遍道,“魄淵不是煉桑的師父嗎?”
“是,他不僅是他師父,還是他現世的兒子。”
熙華“哦”了一聲,唇角微揚,明顯有了興致,如果有人能阻止,那自然是好的。
“魄淵入輪迴就是為了阻止煉桑入魔,我一介凡人不在乎誰做冥域之主……”桑霽望向馬車去處,那裡枝葉相纏,濃蔭一片,哪裡還望得到什麼,“我只是想完成師父的遺願,師父他與魄淵是至交。”
當晚,馬車行至下一個鎮,蘇定逍只要了一間房,蘇忘遙也未出聲反對,不過是一間房,兩張床,蘇定逍用手替自己解決了一回,起身去屏風後清理手上汙濁時,發現蘇忘遙呼吸淺而不穩,顯然未入眠。
第二天繼續趕路,天黑之前終於到了秦嶺南宮府門前,府前人來人往,硃色大門大開,竟是一直有人在住。
下了馬車,有人迎上來對蘇忘遙道:“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跟月亮就要去找你了。”
來人一襲白衣,玉面青鬢,唇紅齒白,手中一把摺扇,看起來也不比蘇忘遙大幾歲,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舉手投足間自有一派風流。
蘇忘遙道:“月亮呢?”
“小於!”白衣少年對著庭中正提著個空木桶的灰衣小廝喊道,“快去告訴小姐,就說你們家少爺回來了。”
“少爺?”那人望著蘇忘遙眨了眨眼,頓時喜笑顏開,“這位就是大少爺?”說著就要上前來細看。
白衣少年衝小於擺手好笑道:“過來幹什麼,還不快去!”
“去去去!這就去!”
蘇定逍聽二人說話,知道蘇忘遙這次來秦嶺是一早就有目的的,不只是什麼“想來出生的地方看看”,心裡多少不快,臉上倒未如何表現出來,只對蘇忘遙道:“你不介紹你朋友給我認識嗎?”
蘇忘遙張了張口,一時有些為難的樣子,反倒是少年神情自然道:“這位便是你養父?”一臉笑意。
蘇定逍覺得自己極不喜歡“養父”二字。
少年道:“在下樑曉路,南嶺人士。”
梁曉路……
蘇定逍道:“我記得我兒子有位朋友叫陸梁。”
梁曉路笑道:“蘇門主莫怪,在下天生有個易容易裝的癖好,說不定下次再見門主的時候就不是陸梁也不是梁曉路了……”
南嶺梁家四代為商,是南嶺一帶數一數二的大商戶,而在第四代之前,梁家的名聲可不好,有“千面梁君”之綽,“千面”是說梁家人善喬裝易容,而“梁君”不僅是說其姓,也是取樑上君子之意,至於梁家是不是有個叫梁曉路蘇定逍就不清楚了。
上次陸梁來煞生門的時候蘇定逍只遠遠站著看了一會,不僅是裝束容貌的問題,而是舉止氣質的不同,江湖上會易容改裝的不再少數,而有千面之稱的也就只有梁家人了。
“哥哥!”隨著一聲驚呼,一個粉色的人影一下子跑過來撲進了蘇忘遙懷裡。
“哥哥,月亮天天盼著你回來呢。”南宮月抬頭,與蘇忘遙有著五六分相似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喜悅,可是不一會又擰了眉撇嘴道,“哥哥瘦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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