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實這些向鏡早就跟蘇定逍提過,當然也並不是任何人拿了黑玉虎符都能繼承封於其內的修為,這個人曾經必須是桑問的一部分,比如桑問心頭血所化的煉桑、煉問,比如桑問遊於宇內的三分魂魄,而這些人中蘇定逍,也就是煉桑,無疑是最有資格的,因為他是桑問所選,也只有他能在未得六千年修為之前解開五鈍使封印。
蘇定逍道:“如果一個人死了,身為冥主,是不是可以隨意處置其三魂七魄?”
“是。”
蘇定逍淺淺笑著轉動指間尾戒:“那麼就可以把他永遠留在身邊了。”
煉桑、煉問,其實何其相似,聶崢搶奪黑玉虎符也不過是為了將趙小鈿永遠留在身邊。
向鏡提醒道:“前提是他沒有拿回仙元,若他拿回仙元,桑問六千年的修為只怕還是壓不住他。”
蘇定逍道:“我自有計較。”
“以後你想什麼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蘇定逍還記得昨晚上抱蘇忘遙回房的時候,蘇忘遙在他懷裡一直抖個不停,有些事似乎是一夜間完全不一樣了,他要寵他,極盡所有將他寵上天去,這樣的想法一旦生成,心情萬分舒暢,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這幾日的門主心情特別愉快,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單單是心情,還有行事,氣質,言行。
蘇定逍心情愉快得反常,蘇忘遙始終忐忑。
過了兩天,一大早用過早膳,下人來報,說是畦水莊的向老爺求見。
正廳相見,正是向楚蘭的叔父向金勇,而這次登門造訪,竟然是來給向楚蘭說親的。
向金勇也是江湖中人,自然是知道煞生門的,也知道此番前來希望渺茫,連能不能見上一面還是問題,只是想著蘇忘遙與向楚蘭既然同生共死過,說不定那段時間兩個年輕人之間彼此有些意思那不就有希望了。
向金勇對於蘇定逍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蘇定逍竟能與他客套寒暄起來,還說這種事讓小輩自己拿主意便可,完全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父模樣,一句話直接將問題丟給了蘇忘遙,蘇忘遙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又聽向金勇將小女兒家對自己如何思慕繪聲繪色了一遍,說得兩人天造地設一般,蘇忘遙心裡明白他若是真喜歡上了哪個姑娘怕是害了那個姑娘,尉遲曉晴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現在大概也明白蘇定逍當時為什麼會因為一個花瓶斷她手腳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拒絕,最後含含糊糊推說自己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與向姑娘是有緣無份。
蘇定逍坐在一旁,一杯茶慢悠悠吃到向金勇告辭。
向金勇走後,蘇定逍拉著蘇忘遙玩笑道:“他若是早幾天來說親,我一定把你拖上床,叫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地。”
蘇忘遙聽到了話裡咬牙切齒的味道,忽然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可能回到純粹的父子關係了,他聽著這似玩笑又似威脅的話竟然口乾耳熱,身體像是很希望蘇定逍對他做些什麼。
天氣晴好的下午,蘇定逍坐在藤椅裡固執地抱著蘇忘遙不讓他走,蘇忘遙走又走不了,說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閉上眼睡覺,他很習慣蘇定逍的胸膛,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於是似乎不管那人對他做過什麼,他總能在他懷裡安心睡著。
日光一點點斜去,餘暉遍地,蘇定逍嘆道:“你也算狠了……”
連日來的故作輕鬆,自己都不像自己了,蘇定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逃避,蘇忘遙這麼韌的性子,他越是對他強來,最後反彈到自己身上的必是更猛更烈。
懷裡的人睡得酣沉,輕顫的眼睫,均勻的呼吸,微薄的唇,蘇定逍俯下身小心翼翼親了一口。
說什麼做個真正的父親,他根本就做不到,他想要他,想感受他,想撫摸他,想聽他喘息,想在他身體裡發洩自己的欲/望,可是不能,他這邊天人交戰,想得雙目赤紅,那個人卻什麼都不知道。
蘇忘遙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抵在腰間的硬物,猛然就醒了,目中的驚慌一閃而逝,似乎知道蘇定逍忍得難受,又或者剛剛醒來根本未作思考,鬼使神差般的,蘇忘遙湊過去吻了蘇定逍一下,然後重新伏在蘇定逍懷裡,就這樣,又睡去。
又過兩日,離開憂怖門,繼續出發去秦嶺,只是兩個人,沒有帶任何其他人,北商離秦嶺本來就不遠,他們騎馬而行,估計也就三四天的時間。
出了憂怖門,走走看看,心情便也好了很多,這天下午,天色大變,眼看著似乎要有一場大雨,一時找不到客棧,等雨點噼裡啪啦下來的時候進了一座破舊無人的山神廟。
半掩的陳漆斑駁的門,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