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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著這個名字,聶隨香幼時不知被嘲笑了多少次。什麼“小香香”,“香姑娘”,“聶聶”都被調笑過。慕子意作為當時的孩子王,還算有些人性,只讓大家叫他“大水箱”。
所以,聶隨香從小便和慕子意關係極好,甚至為了和他一同去天淵院入學,不惜耽擱一年時間。
見了老朋友,慕子意心中也是歡暢,便一旁替安溪南相互引薦。
聶隨香聽說是慕子意的好友,便作親密狀拍了拍安溪南的肩膀。安溪南只感覺一座小山壓在頭頂,雙肩下沉,低頭一看,腳都陷到泥土裡去了。
慕子意揚起一腳,將聶隨香踹飛,道:“溪南還不會道術呢,莫要欺負於他。”
聶隨香是個直性子,聽說安溪南根本不會道術,立刻誠懇的向安溪南道歉:“小南吶,對不住啦,剛剛哥哥出手不知輕重,你摸摸看,有沒有骨折什麼的?”
結果又被慕子意一腳踹飛。
安溪南嘿嘿的笑了起來。
報名的隊伍如騰蛇一般來回曲折,慕子然開著後門,也不掩飾,徑自朝檢查人員打了聲招呼,便帶著一群人進去,引得身後一片酸溜溜的嫉妒聲。
這個時候,便能瞧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來了。
如慕子意,聶隨香一般後臺強硬之人,完全無視隊伍,一句話的事情,便可以在考試大廳等候,吃著糕點,聊著八卦,分外愜意。
一般修道百姓只好巴巴在外面等著,眼瞅著隊伍蚯蚓般一點一點向前挪動,心中焦灼。等到晌午,肚子空空,便叫些吃食,填飽肚子。
還有一些家境不好的,連具有乾坤袖的衣物都買不起,只好大包小包的背在身上,即佔地方,又遭白眼。腹內空空,也掏出塊乾糧,乾巴巴嚼著,兩廂對比,分外辛酸。
室內的安溪南看著眾生百態,恍然大悟。原來修道之人,本質上和紅塵中的凡夫俗子其實並無不同。
許是今天報名人數太多,長長隊伍一直在第二日清晨,才變成短尾巴兔。
此時,考試大廳內已是人滿為患,相識之人東一搓,西一簇互相抱團。天淵院裡的道師開始和氣的趕著陪同親戚們出去。
慕子然朝眾人擺擺手,最後叮囑了一遍“一切隨緣,不可強求”,才放心離去。
當所有的親屬家長們都離開考試大廳時,大廳上方便傳來一聲悠揚的鐘聲。眾人齊齊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雕滿花紋的黃銅大鐘懸浮在大廳上方。
那大鐘悠揚一聲長鳴,倏忽變大,將如一張血盆大口一般,籠罩了整個大廳,一下子將所有人都吞了進去。
安溪南眼中一片漆黑,十分惶恐,連忙揪著慕子意的袖子不放手。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大部分考生都嚇了一跳。
誰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將所有人都吞進去的黃銅大鐘極為不老實,還捧著肚子晃了晃。可苦了裡面的小道者們,修為不夠的翻來滾去,摔的暈頭轉向。幸好安溪南有慕子意罩著,逃過一劫。
緊接著,黃銅大鐘以一個十分人性化的姿勢拍了拍肚子,嘔吐一般把大部分的道者都給吐了出來。地上一片狼狽的小道者們呼天搶地,抱怨不已。
不過最可憐的還是那些沒有被吐出來的考生們,被關在大鐘肚子裡,砰砰的敲著鐘壁,嚷嚷著“放我出去。”
大鐘忽吐人言,聲音如鐘聲一般低沉,卻多了一絲狡猾。
“哈,叫什麼叫。”他出聲罵道:“好哇,小小年紀,毛還沒長齊,還想作弊,也不看看我老黃鐘是誰,騙天騙地也騙不過我!”他拍拍肚子,惡聲惡語道:“裡面的人,弄虛作假,全都取消考試資格。”
裡面立刻哇哇哭了一片,各種叫嚷討饒聲,黃鐘不耐,乾脆重重一搖,將裡面所有人都震昏。
這下可清淨了哇。
他又面向地上的考生們,惡狠狠的教訓道:“看到沒有,你們接下來誰敢作弊,就是這個下場!”
外面的考生們才後知後覺的領悟,原來方才是在探查誰人作弊啊。又紛紛心有餘悸的摸摸胸口,還好自己誠實。
黃銅大鐘成精一般將所有考生從頭到尾嚇唬了一遍,才哼哼滿了意,一本正經的開始考前訓話:“首先,我僅代表天淵院裡所有道師,向大家問個好。”
臺下響起一個尖尖的聲音,奶聲奶氣的道:“老妖怪,你什麼時候可以代表天淵所有道師了?”
黃銅大鐘的講話被打斷,分外不爽,晃著個大身子,四處掃視:“誰,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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