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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過,但數值很小,接近可忽略。”安戈坦率地承認。
“那麼確實是一個誤判?”瞿若非緊逼不放地接著問。
“不是誤判。”對這個問題,安戈否定的回答也很坦率,“單兵要為自己的戰場反應負責。”
“那你為什麼要道歉?”瞿若非直視他,“我認識的那個安戈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安戈難得的尷尬起來,撓撓頭,“非得有個理由?因為你是小杜的朋友嘛。”
瞿若非看看杜晗宇。
杜晗宇聳肩:“幻滅麼?這人就這樣,反正我是不明白你幹嘛拿他當偶像。”
瞿若非噴笑搖頭:“還真是個好理由,那行,我接受了。”
安戈笑笑,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其實我也有那種很煽情很堂皇的說法,比方說,你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不只是報告上的一個戰損率數字之類的,不過現在說這個太沒意思,還不如大家樂一樂。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變成一個社會聯絡家,有沒有想過從政?那條路也許會適合你。”
瞿若非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這是列大校的建議?”
安戈起身坐到杜晗宇旁邊,“不,只是我個人的建議。”
不論是誰的建議,瞿若非都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有意無意地談起了近來有關軍部的幾條新聞:“前一陣有人提議要分拆遠域巡航艦隊,理由是現在各戰區各集團軍都開始自建航空或是混編大隊,再單獨設立一個遠域巡航艦隊,一來不再有必要,二來也浪費兵力和資源。還有人扣帽子說,抱成團反對分拆的,是要搞小集體主義,把所謂的列家軍獨立於整個聯盟軍之外。聽說巡航艦隊那邊反彈得很厲害,有幾個立場比較軟弱的軍部高層下去視察時差點被官兵圍了場。”
安戈向侍者要了杯清水一口一口慢慢喝著:“人走茶涼那是政客,不是元帥帶出來的鐵軍。”
瞿若非卻不像他這麼樂觀:“還很難說,畢竟列大校不能離開首都。”
安戈笑著反駁:“所謂的列家軍能讓高層覺得壓力巨大,可不是光靠某個人。”
杜晗宇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他身上,“你打算去遠域?”
安戈的回答卻有些含糊:“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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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五、首都的那一天(上) 。。。
電子日誌存檔編號XXXXXXX1188
錄入:杜晗宇
職業:現役軍官
職位:外偏弧區無名衛星迴收點後勤站副站長
文獻上說,古代地球人透過“曆法”來進行天文崇拜。
他們相信因行星執行及自轉而造成的星位變化與各種事件之間存在著某種可預測的換算關係。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六月十五日這一天也許並不適合舉辦婚禮。
這一天是安婷的婚禮日,也是安昊這位安家長輩的陣亡日。
或許真是一個帶有魔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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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婷的婚禮確實很簡單,新郎新娘證婚人外加來賓總共也就十來號人。
安婷穿了一身淺色的短裙套裝,手裡捧著薔薇花球,頭髮上披了一條短短的白紗。
列長風則是一身深藍色的大校冬禮服,筆直的褲線上看不到一絲褶皺,讓安戈很懷疑他坐車來民政處是不是一路上都蹲著馬步沒讓屁股碰到座椅。而對於這種胡言亂語,經過數年磨練的杜晗宇現在已經能很自然地予以無視了,所以始終都心平氣和地旁觀著這場更應該被稱為簽字儀式的婚禮。
男方的賓客多是列元帥當年的部屬,只是這天在首都的人不多,列長風也沒有特意提前通知。
兩個軍部內務處人員的到場讓安戈挑了挑眉毛,那位主任倒是跟列長風寒暄得談笑風生。
女方親友這一邊只有安戈和杜晗宇,沒看到其他安家的人讓杜晗宇覺得有點奇怪。
安戈看著前方正在證婚書上簽字的安婷,低聲解釋:“小婷其實是我小叔收養的孤兒。”
杜晗宇驚訝地轉過頭:“安婷是孤兒?”
安戈對轉身朝自己揮舞證婚書的安婷揚起笑容,邊鼓掌邊說:“她是個從小就很獨立的姑娘。”
沒有香檳沒有蛋糕沒有喜宴也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婚禮結束得很快,一式兩份的證婚書被捲起來,上面各自套了個戒指。無比彪悍的新郎和新娘甚至連互戴戒指和甜蜜擁吻的程式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