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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口氣卻不怎麼好地轉頭說:“禁閉室要能隨便探望那還叫禁閉室嗎?”
安戈不老實了,梗著脖子反駁:“丟槍的是我,要不您把我也關禁閉室去吧,這多不公平啊。”
列長風皺了皺眉,直接說:“兩小時禁閉,自己去。”
安戈敬了個禮,轉身就跑。
教務長看著安戈的背影,“列大校,這不合適吧?”
列長風有些頭疼地擺擺手,“我這幫臭小子就這德性,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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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三、一個狗屁選拔的開始(下) 。。。
軍校的禁閉室不是監牢,也沒有太嚴格的看守制度,基本上就是一排位置偏僻的獨立平房。不多的幾個五六平米的小單間,裡面有張談不上舒適的單人床,還有一個安裝在牆上的簡易馬桶,和沖洗馬桶用的水桶。除了沒有書,沒有任何私人物品或娛樂設施,也不能自由出入,這裡就跟學校裡的單人宿舍差不多。響徹校園的軍號聲在這裡也可以聽到,一切作息要求都和住宿生相同,起床號響亮燈,熄燈號響熄燈。在這兩通號聲之間的時間裡,室內的節能燈會發出略顯昏暗的照明光線,可以保證被關禁閉的人不會把三餐吃到鼻孔裡去。
黯淡的燈光下,杜晗宇正在室內空隙不大的地面上快速地做著仰臥起坐。
狹小封閉的空間裡氣溫有些偏高,汗水從杜晗宇的額頭一直滾落下來,順著臉頰淌入頸後。
他身上的學生制服早已被汗漬染透,胸口、後背和腋下都顯出比別的地方更深的暗藍色。
粗糙的再生水泥地面上也越來越清晰地顯出一個溼漉漉的後背的印子。
同樣是沒有人在計數,但杜晗宇此刻的超量鍛鍊並非出於任何人的指令。
杜晗宇的臉色很不好,從回來的第一夜就做了噩夢以後,他幾乎就沒怎麼睡過。
一名沒有配發殺傷性武器前往執行封鎖任務的軍校學員使用精銳特種武器槍殺平民,這樣的事在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算是件小事,所以校方的處理也極其迅速。在他們完成任務收隊離開陣地後,幾乎是一登車,杜晗宇就被教務處的專員帶到了車上一個相對隔離的角落裡,然後就被直接送進了學校的禁閉室。一星期禁閉的處理決定也是在這間斗室內向他宣佈的。杜晗宇當時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地脫□上不及更換的保衛隊制服,換上了教官送來的衣服。
他們在那個不到五十米的陣地上呆了超過七十二小時,作為領隊的杜晗宇那時已經很疲倦。
教官和教務專員剛剛離開,杜晗宇看了眼被鎖上的門,搓了把臉坐到床邊,很快就睡了過去。
如果不是那些噩夢,杜晗宇以為自己可以一直睡到禁閉結束,可實際上他只睡了不到兩小時。
躺在好像連手腳都伸展不開的水泥地上,杜晗宇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運動過量的腰腹肌肉上傳來了鮮明的痠痛感,杜晗宇在起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洩氣倒了下去。
他抱著後腦勺躺在那裡,急促地呼吸著,目光隨著胸腔的起伏而輕微晃動,好像總是無法聚焦。
到極限了嗎?杜晗宇問自己。他試圖閉上眼睛,卻在兩秒鐘後又很快睜開。
還不行,夢裡的影像還清晰地留在腦中,那個年輕母親的臉,忽然又變成了茄子的臉。
杜晗宇強迫自己清醒起來,深吸一口氣,又猛地坐起來,再次用手肘撞上膝蓋。
“這樣傻練很容易拉傷腰肌。”突然有人的聲音響起,像是有誰在什麼地方對他說話。
杜晗宇以為自己開始產生幻聽了,憋住的氣一鬆,身體又朝後摔倒下去。
他終於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聲音變得比哭還要難聽。
可是杜晗宇的眼睛裡卻沒有眼淚,就算是哭,他也只是在毫無意義且毫無目的地乾嚎。
那個聲音在他的乾嚎聲漸漸變低的時候又出現了,這一次他說:“想抽菸嗎?”
杜晗宇一下子坐起來環顧四周,終於,他發現屋角一道不起眼的裂縫裡不知何時從另一邊伸過來一根軟線。線頭上大概帶著鏡頭和拾音器,應該還有微型麥克風,那個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的。麥克風的音質相當好,杜晗宇能很清楚地聽到有人在擦燃打火機,咔咔兩聲,然後火苗呼的一聲冒了起來,彷彿就在眼前一樣。
“是你?”杜晗宇盯著那個疑似鏡頭的東西,有些意外,“你是……”
“安戈。”安戈的聲音輕輕笑了起來,“事不過三,別再讓我提醒你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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