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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章鑫問道。
“中午吃了飯就懶得再爬樓回去。我上午沒來,老師沒點名吧?”我問道。
“沒有。不過,下個星期有測驗,回頭我把筆記給你……”章鑫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他盯著我看了一陣,然後露出一個偷笑的表情。
“你幹嘛?”我莫名其妙。
“哈哈哈,我說你為什麼上午沒來上課呢。”章鑫笑著說,伸手指著我的脖子,“這是什麼東西?”
我起初還有些莫名其妙,後來看到章鑫指著我的脖子,腦子裡驀地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幕。葉靖趴在我身邊,不由分說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
“這是什麼?誰留下的?你家葉靖?哎喲,你們兩個人好壞好壞啊,大半夜不睡覺做壞事啊!”
我現在的感覺,很想一巴掌拍死章鑫,第二巴掌拍死葉靖!
作者有話要說:果斷二更!
第 45 章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敢去想。在這之前,我以為只要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可以了。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很多時候我們就像是走在鋼絲繩上。腳下是萬丈深淵,你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當然你可以後退,甚至可以離開,但總有一些人,會因為你的退縮而從繩上掉下去。
“時間差不多了。”鄭穎聰說。
他眼睛筆直的看著前方,目光沒有絲毫的遊離。夜色很好,在我們面前的,是已經上鎖的一教樓的玻璃大門。月光照在灰白色的牆壁上,泛著冷硬的光。
“我們進去吧。”我說。
“你緊張麼?”
鄭穎聰走到大門前,雙手捏著那把大鎖,一邊回頭問道。
“緊張麼?有一點,難道你一點都不緊張麼?”
“怎麼會?”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苦笑,“我手心都出汗了。”
話雖這麼說,可他還是熟練的弄開鐵鎖,伸手推開門。
“嘎吱——”一聲,在寂靜的黑夜裡拉得老長,聽在我耳朵裡,落在我心上,忍不住身體一顫。
“你不是挺熟練的麼?”我小聲嘟囔著,對於鄭穎聰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做法很是不滿。
“哈?”他回頭瞥我一眼,很不以為然,“等你一個動作練了成千上萬遍,就算有刀架在你脖子上,也能熟練使出來。”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你很有天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別人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學會的東西。但是你知道和葉靖以及我比起來你最差的是什麼?”他回頭看著我,表情很嚴肅,“是經驗,還有大量的練習。”
隨即我們邁上臺階,像一教樓走去。沒有猶豫的,來到底樓天井的花壇邊。那裡的原本種著一棵花樹,開得正好。可這一次,這小小的花壇竟隱隱的散發的一股讓你作嘔的臭氣。
“什麼味道?”我捂著鼻子,站在走廊邊,眉頭緊皺的看著眼前的花壇,死也不願意再往前一步。
腳下通往小花壇的小路被一層薄薄的霧氣鋪滿了,月光從天井散下來,如果不是這股難聞的味道,竟也有些氤氳的氛圍。
“你看那裡——”鄭穎聰用手一指,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棵原本開滿鮮花的樹此時卻像一位生命垂危的老人一樣。枝條無精打采的垂向地面,葉片也無力的蜷縮起來,花朵更是搖搖欲墜。就這麼短短几天,這棵原本生機盎然的花樹竟然變得毫無生氣,彷彿隨時能倒下的枯木一般,矗立在四下瀰漫的霧氣裡。
“它快出來了。”鄭穎聰說,從包裡拿出那一疊照片。
“要看一眼麼?”他問道。
我苦著臉擺擺手,讓他那遠一點。不過鄭穎聰根本不理會我的拒絕,就著月光,將這疊照片舉到我眼前。
我瞥了一眼,立刻扭過頭閉上眼睛。可就這一眼,也能讓我明白鄭穎聰手裡拿的究竟是怎樣的鬼東西。
照片中的黑影已經和幾天前完全不一樣。它站在離鏡頭最近的地方,一張黑乎乎的大臉幾乎佔據了照片的一半。不僅如此,它正臉對著我,無關雖說有些模糊,卻也能辨個八九不離十。它瞪著血紅的葉靖看著我,大嘴扯開彷彿在笑。一股強烈的惡臭撲面而來,透過照片我能感覺到一種濃烈的惡意。
“拿走拿走!”我揮揮手,一臉膈應。
鄭穎聰笑了笑,好像看我吃癟他很高興似的。
“要怎麼做?”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