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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幾千年就會出現這種不要命的傢伙!真頭疼!」
「幸好你廢了他一半的功力,相信他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將那人送離地府,總會找到的。」
「這小子要怎麼辦?他只有四魂三魄,不能投入輪迴,而且又是修行之人,真棘手!」
「交給孟婆吧,她應該知道他的剩餘魂魄哪裡去了。」
隱隱知道他們在談論的人是周罡,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的不住下墜著,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在一片黑茫茫的迷霧之中。黑漆漆的一片,身體不能動彈,眼睛無法睜開。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在這裡?好睏……
「混小子!還敢睡!快起來!」
屁股上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範建舟痛得驀然睜開雙眼,眼前有一位花甲老人正怒氣衝衝的瞪著他。範建舟混噩的揉了揉臀部,帶著大夢初醒的恍惚困惑的問:「你是誰?」¬;
「砰」!好狠的一拳又砸到了他頭上,那老人氣極敗壞的大吼起來:「你個不孝子清醒了沒有?看清你老爹我的樣子沒有?!」
「爹?」¬;
範建舟混沌的看著他,再看看自己明顯縮小的手腳,大腦深處好像有某些的東西抽絲剝繭的漸漸清晰起來,又好像有其它東西因此而慢慢隱藏。
範建舟呆了呆,忽然恍然大悟:對,眼前的老人是我的父親,村中的王員外,大善人一名。五十六歲高齡才得了我這根獨苗,只是生性頑劣的我常常把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偏偏我又天生嬌弱愛生病,令他打也不是,罵又不解恨,氣得頭髮白了一半。因我八字不好,成年之前必須出家修行才能避過血光之災,所以父親帶我進入這家道觀,我剛拜了師傅,法號無念。
「我好像睡迷糊了……」無念搔搔頭,拼命回想剛才夢到了什麼:「我好像夢到我變成了另一個人……嗯……穿著很奇怪的衣服,然後又遇到了什麼人,好像還掉到地府裡了,然後又跟黑白無常吵了起來……」
「整天胡思亂想!」
父親又破口大罵起來,無念咋咋舌,乖乖的不再言語。
「守真道長,這個混小子雖然可恨,但畢竟是老夫的獨苗,是生是死全靠您了。」父親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對無念身旁一個鶴髮童顏的道長說道。
那位道士看了看無念,微微一笑:「令郎乃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實屬罕見。而鬼魅喜陰,自然會多番滋擾,便會天災人禍不斷,輕則破財傷身、重則性命憂關。幸好王員外平日樂善好施,積了不少功德,令郎才得以無性命之憂,僅是常年抱恙難治已屬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無念翻翻白眼,生病就生病唄,哪有那麼多名堂?江湖騙了的慣用伎倆!爹爹也真胡塗,居然聽信什麼「活神仙」的傳聞跑來找他。最最離譜的是,這個該死的道士居然讓我隨他出家!更離譜的是,父親居然真逼著我拜師!難道他看不出這個道士只是想多騙點香火錢嗎?
就在無念在心裡犯嘀咕時,一個身著白灰、而色奇暗、披頭散髮的男子走進屋中,無聲無息,步子輕盈的簡直就像是「飄」進來的。無念好奇的看看他,爹爹與道長似乎都對他不以為意,那人徑自走到香爐旁貪婪的吮吸著嫋嫋的香氣,露出非常憫意的表情。然後他伸出手抓起一把香灰,竟一口放入了口中!
「啊!」無念一時驚叫出聲,爹爹一臉不悅的看向他,無念急忙指向那個白衣人叫道:「那個人吃香灰!」
爹爹回頭看了一眼,更加氣憤的瞪向無念:「哪裡有人!是不是又做夢了?!你再給我犯迷糊小心你的皮!」
無念愕然的看向那白衣人,他明明就站在那裡!忽然,他慢慢、慢慢抬起頭,有些遲緩的呆滯目光透著不可能是活物的死氣,灰色的嘴角還沾滿著香灰,衝無念慢慢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無念驀然打了一個冷顫,幾乎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吃飽了就走吧,別嚇著孩子了。」守真道長雲淡風輕的說道,彷彿自語一般。
那白衣人聞言便乖乖的低下頭,再度默默的吃起手中的香灰,待吃完後,便又悄然無聲的「飄」了出去。
無念只覺大汗淋漓,雙唇哆嗦不已,兩腿已經軟得無法站起。爹爹大概見他神情異樣,也不由收起怒容,緊張的摸摸他的額頭:「可是又不舒服了?要真不舒服就到內堂休息一下。」
無念哆嗦著連連搖頭,手腳冰涼。雖然鬼魅傳聞聽過不少,卻從沒有真正的見到過,驀然撞到一回的感覺簡直太糟糕了!無念驚魂未定的看向守真道長,他似乎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