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盛開的時候,種花的那個人就能實現一個願望。一開始,他只是想種出這種花,許願要很多很多錢。但是因為這種神奇的花朵非常難以栽培,即便是天時地利也可能要幾十年的時間,所以這個貪婪的小孩在種花的日子裡,發現他愛上了一個人,他發現自己離不開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他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人佔為己有,和他一起渡過這生老病死平凡的人生。於是在後來十幾年的歲月裡,這個小孩親手一點點地去挖土,一枝枝地去剪裁,傾心澆灌,晝夜看護,寒來暑往,春去秋來,愛越來越深,花兒也越來越繁茂,眼看就要開出傳說中的七色花。但是他和這個人卻已經都長大,不再是天真無邪的孩子,要立業,要成家,要承擔作為男人的責任。那個男孩子在花開的那一天,發現愛不是佔有,也不是索取,而是要問心無愧地要自己愛的人幸福,於是他就對花中顯現的慈悲美麗的女神說,他要讓那個人忘記彼此愛過的痕跡,無牽無掛地過上幸福的日子。於是女神實現那個男孩的願望,這個男孩子經過了犧牲主義的精神洗禮,大徹大悟,從此勇敢堅定地踏上了……嗯,一條萬劫不復的毀滅之路。”
張仲文淡定優雅地講述道。
耿鳴抓著易拉罐啤酒喝了一大口,補充道:“其實花兒裡出來的女神雖然美麗,但是一點兒也不慈悲,對吧?”
“這要看當事人自己的理解了。這個女神發現這個男孩,不對,男人了,拿得起放得下,不是無毒的丈夫量小的君子,於是就和他簽了合同達成了僱傭關係,給他很多工作,許諾給他更大的誘惑和承諾。如果這個男孩能完成她指派的任務,那麼他身上就會長出鱗來,當他身上長滿一萬片鱗的時候,他就會變成神聖美麗有錢有勢的龍,從此凌駕大千世界絕大多數生物之上,過著凡人難以想象的驕奢淫逸的生活。”張仲文帶著一種滿足的優越感繼續講道。
“嗯,於是種花的小男孩就變成了一個殺人放火陰謀詐騙走私盜竊搶劫臥底組織參與黑社會活動煽動監獄暴亂的恐怖分子。”耿鳴苦著臉譏笑著說。
“事情哪裡有那麼順利的,一開始他也很恐慌害怕,很彷徨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在這個時候,他遇見了他生命中所愛的第二個人,這個人是個老實人,有一顆無私溫暖的心,善良到接近白痴,被這個男孩……呵呵,不,恐怖分子,給騙了,並陪伴這個恐怖分子在世界上流浪。這個老實人一次又一次地希望這個恐怖分子能放下手裡那些邪惡的勾當,不要聽信那些所謂神們唬人的鬼話,不要再去追求什麼金錢名利,做回原來那個種花的小男孩。呵呵,恐怖分子真的被打動了,和老實人一起躲了起來過了幾天神仙都沒享過的太平日子。可惜,天意難違,中途反悔和神作對的下場就是地獄般的痛苦,恐怖分子身上的鱗片如果不長滿一萬片,那麼就會變成怪物慢慢被凍死。老實人的心再溫暖,也已經拯救不了他心裡瘋長的貪婪與邪惡,恐怖分子用最後一點兒的人性,做了一件讓老實人傷心欲絕的事,熄滅了他心裡愛的火焰,把他拋進茫茫的塵世隨波逐浪過平凡的生活,自己擦乾眼淚從此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奔向所謂的榮華富貴高等奴隸的枷鎖。”
張仲文茫然地舉起手來,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恐怖分子現在是社會精英啦,為什麼不去找他?”
“已經晚了。且不說他已經有了幸福快樂的家庭,有了他以前做夢也不敢想的太平日子。就算沒有,社會精英也沒有那個勇氣和臉面用公共廁所般的身體去碰他,用婊子的嘴和他說話。或許,本質上來說,所謂愛就是互相利用,精英就是站在別人屍體上的那些人,精英和老實人之間沒有互相利用的價值了,所以當初的溫暖,就留在當初吧。而且,精英覺得,如果他心裡再有什麼人可以惦記和牽掛,他就會變得軟弱,變得愚蠢,他就會害怕,他就會喪失作為奴隸為主人工作求生的資格。”
“呵呵,你說的這個小男孩,恐怖分子,社會精英到底是誰啊?”耿鳴玩味地咧嘴笑著問。
“我的朋友如花,他可賤了。”張仲文用手抹了抹眼睛說。
“故事結束了麼?”耿鳴追問。
“結束了,如花後來過著每天吃喝玩樂就可以賺錢繼續吃喝玩樂的日子,死於艾滋病,享年25歲。”
“即便這樣我也不覺得這個故事哪裡恐怖,我倒是覺得是一個充滿希望和幸福有關的故事,呃,為啥這話說出來這麼反胃……不過這個如花挺爺們的。完全不像你。”耿鳴用袖子擦了擦嘴說。
“因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