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細介紹一下,聽小豔說你混得挺不錯的,把你哥也弄進去算了!”姐姐說。
“張仲文你和蔡麗豔什麼時候復婚?”爸爸說。
“小文你現在真款,全身都是名牌,國內這些都有的賣麼?”哥哥說。
“親愛的哥哥,為什麼我用你的網線上不了網啊,好像顯示網路已經連線上去了,但是開啟都是些奇怪的亂碼網頁?以前和你住一起也總這樣,煩死了!”妹妹說。
“我一直懷疑他那個公司是搞傳銷的,唉!”媽媽說。
“小文你去北京都不穿毛衣啊,也沒個行李箱的?”姐姐問。
“他的話還有個信麼?”爸爸說。
“小文你剛才手機響了,我想給你接一下,但是我連那個蓋都不會翻,你那是什麼手機,很高階先進的樣子。很貴吧?”哥哥說。
“張仲文我又辭職了,我打算過完年去深圳。”妹妹說。
……
張仲文看著周圍這些熟悉又陌生的臉,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他們一些什麼。他知道這些人很關心自己,但是他們其實一點兒也不瞭解自己。爸爸媽媽除了變老之外沒什麼變化;但是曾經溫婉善良勤勉賢惠的姐姐,現在變得沉默寡言每天靠打十八個小時的麻將度日,曾經好吃懶做不學無術驕縱勢利的妹妹,嗯,現在還是那樣,區別就是發育成了一個嫁不出去的波霸蕩婦。他曾經一度心力焦悴傾注十六年的時光打算佔為己有陪自己平凡一生的哥哥,嗯哼,果然很平凡,平凡到讓他心中默唸:
“Thanks God; I was right! Those stupid flowers really paid off otherwise I would cost much more to dump this annoying pighead!”
吃過飯之後,楊立功拉著張仲文在茶桌上聊天。楊立功學歷很高,是德國留學回來的碩士,但是一直受困於岳父的家族企業,雖然工作清閒衣食無憂,但是總覺得抑鬱不得志,人到中年之後牢騷更多。
張仲文幾年前就已經總結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抱怨中的核心主旨。
第一:他覺得家裡人看不起他。
第二:他覺得周圍的同事鄰居二大媽三大爺看不起他。
第三:如果他大學畢業之後獨立發展,那麼現在他可能或許應該怎麼樣。
當然,因為在張仲文家的客廳裡聊天,周圍有長輩家眷,第一和第二的含義不明顯,說得很晦澀;第三點的思想是和恭維張仲文的話一起表達的,結果導致旁邊的喬笑梅時不時地插話反諷和幽默的冷笑。
於是很快楊立功就表達了對張仲文與蔡立豔離婚的支援,他非常贊同張仲文爭取自己自由和幸福,不向傳統家庭壓力和社會輿論妥協,好像很瞭解蔡麗豔似的數落了她不會做家務不會照顧人酗酒成性有很多貧窮愚昧不可理喻的親戚的缺點,並且評價張仲文在整個離婚過程中表現得很霸氣很男人。
張仲文在五年前就已經和他沒有話題可以溝通了,他在心裡只有一個要求不高的期望,就是這個哥哥能對姐姐好一點兒,不用多好,能達到自己爸爸和媽媽之間的關係標準就可以了。在楊立功絮絮叨叨口水橫飛的過程中,他攥著沙發墊子,盯著楊立功的手看。
楊立功的手保養的還是很好的,因為他不做什麼體力活,養尊處優的男人即便身材發福臉上起紋,但是手和年輕時代不會有什麼變化。這雙手指細長瑩白如玉的手會勾起他很多甜蜜中攪拌著慘痛的回憶。
很快張仲文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楊立功手上戴著一塊手錶,歐洲名牌,於是很好奇地詢問他:“哥,你的表哪來的?”
“我出差買的,情侶款,你姐也有一個。”楊立功得意地說。
“哦,真大方。”張仲文瞥了一眼旁邊沙發上看電視的姐姐,發現果然姐姐手腕上也帶著一款相似的手錶。
張仲文有一個朋友叫餘懷忠,他不僅僅是閻羅王,也是一個手錶意淫研究專家;張仲文也倒賣過手錶,不是專家,但是能看出一般人不瞭解的基本問題。
他瞥了一眼楊立功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雙卡雙號的山寨品牌……為什麼對服裝和首飾也很講究經濟條件不差的楊立功要用這種價值幾百塊的國產手機呢?
如果張仲文沒猜錯,這是因為這些手機有很多古怪而又實用的功能。
他抬起頭,觀察起楊立功的臉,從什麼時候起這個一年胖過一年的胖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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