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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在她爹的懷裡,嘟啷著飽滿丰韻的小唇兒,“爹爹不睡?”
“爹爹待會兒睡。”
撫了撫懷裡的可人兒,發現小人兒早已睡熟,灰衣男子無奈一笑,走進裡屋將他女兒抱回床上,淡紅的杜鵑被兒掖好,便坐在床上凝視著女兒的睡顏。
藍衣男子望著床上,輕聲開口:“鄭大哥,你真不打算教欣兒武功嗎?”
點頭,“我答應過拙荊,決不授她武功,要她像常人一樣平靜的過一生。”
“她能平靜的過一生嗎?”那可愛的,男孩子還好,偏是個女娃子。
“也許……”灰衣男子嘆氣,竟不知該如何說,“但願,將來,江湖上的風暴不要波及到她……”……
一年後
一片煙霧迷漫的翠竹森林裡。
“駕!駕!……”
一個身上染血,臉上眉兒至嘴角邊一道刀疤的粗曠男人飛快的駕著馬駛進翠竹林裡。
好不容易擺脫了派來中原刺殺他們的邪派高手,刀疤男只盼著能快去趕到夫人身邊報告訊息。
馬兒也似察覺到主人的心情,快速賓士著。
竹林深處,漸現出一座不大的逸世莊園,莊園由亂竹搭就,左右各一隻石坐獅子,前方一片毛竹,後方除卻一方菜地便依傍青聳高山。
此莊園本為某代魔教主在中原的無意之作,此刻卻用來發揮如此滑稽作用,用來躲避正邪兩派的避難所。
刀疤男下馬進了莊園,園內一豐滿成熟的美麗少婦正指導兩個男孩拿劍。
大一點的孩子約七八歲,身著青黑小衣,清俊的小臉上十分老成,手中一把鐵劍揮舞得當,一招一式狠辣霸氣、不顯嬴弱。
另一個小孩約四五歲,著藍色小衣,苦皺著的憨厚小臉緊盯著手裡的重劍,賣力揮動,劍卻不聽話的硌痛了手掉到地上。少婦連連搖頭,把全部目光集中在大兒子的身上。
“夫人、夫人,”刀疤男跑到少婦跟前,喘著粗氣說:“夫人,請快隨屬下進入密道。”
少婦知道不是問的時候,快步到假山邊,轉了一青黑石盤,地面上出現一道幽深的石門。
刀疤男先打了火把下去了,兩個孩子接著後面,少婦最後一個下那是個天然的融洞,融洞裡全是寒潭水,只能乘船,又陰又暗。
刀疤男踏上船,然後把兩兄弟的弟弟接到船上,再去接少婦時,在大兒子已經跳到船上時,她也跳了下來。
刀疤男開始撐船,少婦坐在船上打著朦朧的油燈。
“執明護使,究竟何事?”少婦問道。
刀疤男回答:“夫人,孟章護使已查出當初六盤山圍襲尊主的那些傢伙了。普陀山的普老五者、崑崙派的田不亮、武當的仗劍三俠、天師道的赤離子、少林的虛空……據查實,陰陽雙煞、鬼谷的鬼爪、奪情派的右護法,甚至連‘生不醫’,他們都在場。”
少婦身子明顯顫抖了,那些他們一方的人也聯結正派對付他們的至尊,她的夫君厲道行。
捏緊拳頭,指甲仇恨的掐到肉裡,血一滴一滴順著她的手滴到船板上。她本塞外樓蘭公主,又是塞外第一美人,與邪教至尊邂逅,她豪放的熱情,大膽的性格,與厲道行在一起,她放棄了國家和人民,只願與他私定終身。
美好的生活總是那般短暫,她的夫君,他臨走時是對她微笑著說,‘只是去中原會見一個朋友’。他沒有回來,再也沒回來。
“夫人!”刀疤男執明見少婦流血,慌忙撕扯衣服替少婦的手簡單包紮起來。
少婦空洞的雙眼變得血嗜,緊盯著兩個兒子:“記住了嗎?”
大兒子嚴肅著一張小臉,小兒子卻是抱緊了他哥的手臂,害怕的喊了一句‘娘’。
“那些人是殺死你們爹的兇手,你們要記住他們,向他們血債血償!”
小船出了幽洞,駛在了江面上。
“夫人,青竹軒不能安置了,鬼谷派的人已知青竹軒。前幾日,陵光護法的手下翼宿在金陵被抓,其後又牽引了幾十人,屬下的手下也折了幾人。”
執明換下自己身上的血衣說道,“我們此番行動務必小心,兩位小公子也要好生安頓。”
“你手下虛宿,如何?”
夕時厲道行去塞外身邊僅帶了三名屬下,其一便是虛宿,後來樓蘭發生命案,虛宿曾多次以命救她,現聽執明說他手下折損,不勉一問。
“尊主的炎天劍被少林虛空得去,虛宿去拿,至今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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