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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他。”
厲戩把頭轉向秋茗:“執著?”
秋茗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了一樣。”
厲戩跳了起來道:“首先宣告,我才不是喜歡他,絕對不是,我只是隻是……”厲戩慢慢低下頭,咬了咬唇,又搖了搖頭。
秋茗道:“戀愛是分不清自己的心,有時你覺得它是友情,有時你又覺得它是親情。在你絞盡腦汁愁苦的時候,在你看到你在乎的人無所謂的時候,你會想氣想笑想著對方怎麼會那麼笨。當你所做的努力換來對方的一言一笑,你又會覺得所有的辛苦都不算什麼。”
厲戩佩服道:“哇,秋茗公子你知道的真多。”
秋茗輕輕一笑:“其實這世上最要不得的是戀愛!”
“咦?”前面才說一堆戀愛的好,現在怎麼又說不好了。
“當你深深喜歡上一個人,你的人生將被動起來,你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孤獨。”
“喜歡一個人會變的孤獨?”
“對,因為那時候你會了解到自己的不足。”秋茗道:“不是所有想在一起的人都可以在一起的,人們往往會和自己不喜歡,不知道自己缺點的人在一起。”
“為什麼?”
秋茗卻笑著不說了,“等你有了另一半,你就會找到答案。”
厲戩更加迷惑的搖頭,秋茗前面說的對,他以前沒下山前喜歡過楊典楓的師妹依脂,那時候是孤獨的。後來結識了欣兒陵光他們,他漸漸淡忘了依脂,其實友誼是非常好的。也許他小他不懂,他確認不了自己的心,畢竟愛情本來就是一個蒙朧的概念。
不過想到依脂,厲戩就想到燧,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幅燧在絕龍谷底一邊咬著指頭一邊在牆上畫日子,臉上是難過的表情。
一想到這種場景,厲戩就特別想笑,這一別好幾個月了,燧一定特別特別想他,唉,可惜自己的江湖遊還沒結束呢,不然在絕龍谷上搭個小屋和哥哥一起過日子也挺不錯的。
想著美好的未來,再瞧瞧現狀,唉,還要繼續努力啊。
偉巍大山,松柏常綠,一蜿綿長的溪流滋潤著山腳。幾處人家,幾處煙火,還有那汪汪叫的大狗,戲耍的孩童,在那千年的佛音萬年的寶剎下,都顯得那般安寧那般祥和。
戒痴揹著柴薪,站在半山腰上,遙望著那正路被重重官兵包圍。風颳在他大大的破衣袍裡,吹的他幾乎站不住腳。
“聽說了嗎?就是今天,當今天子的寵妃要來我們這裡,說是要還願。”
出來前師傅也告訴他,就按平時的路走,不要走正道,見到官兵不要去招惹。
戒痴雖然叫痴,卻也不會真的痴到去惹那些下了凡的神將。
嘴裡吐著氣,這個天真是讓人冷的直打哆唆。戒痴摸了摸懷裡用棕葉包的饅頭,還好還是熱的,要趕緊送去給那洞人叔叔吃,如果冷了洞人叔叔又要罵他了。
洞人叔叔是他們寺廟後山一個山洞裡關著的人,由兩條大粗鏈子鎖著腳,聽說是十五年前洞人叔叔來少林搗亂,被達摩院首座虛空長老捉了起來,關在後山,一關十五年。好可憐,戒痴今年十五歲,如果他也被關十五年,那一定悶死了。
也就是前年,一直給洞人叔叔送飯的那位師兄讓毒蛇給咬了,這才換了小戒痴送。他的那位師兄在戒痴來前還告訴戒痴那洞人多麼多麼可怕,害得他第一次送飯還帶了把棍子壯膽,出了很多糗,結果洞人也不是那麼可怕,還挺溫柔的。
這一送就送了兩年,其他師兄們甚至用看神一樣的眼神看他,對他敬而遠之。
呵呵,戒痴心裡在跟自己開玩笑,臉上掛著發傻的笑容。
這時山上起了一陣狂風,風迷花了戒痴的眼,戒痴連忙一手揉著眼,腳下忽又站立不住,要向後倒去。
“啊!”
不知是誰的一雙手拉住了他,才避免了戒痴跌下山。
風小了,戒痴睜開眼,拉他的人也正好鬆開了他的手。
戒痴看著面前一身黑衣,面容俊美的男人,當他看到男人手裡的劍又尤如眼中進了針見了祟物一般連連低頭唸了幾聲阿彌陀佛。
男人沒有開口,戒痴感覺耳邊颳起一片小風,如同鳥兒撲翅的聲音,再睜眼,救他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戒痴小小吃了一驚,趕緊放下背後的柴薪,雙手和什,對空氣大聲道:“施主,謝謝你!”
耳中辨認著山中再也不會有人回答他,戒痴又趕緊背上柴薪往後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