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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絕衣額冒冷汗,臉色白
得駭人,連唇色都泛出嚇人的青白。鳳十六隻覺身下的身體輕微抽搐,他趕忙稍稍起來一點,卻見夏絕衣身體微蜷,偏著頭不肯再看鳳十六。
“別咬,聽話。”鳳十六又俯□去,曲起食指擱在夏絕衣死死咬住的唇邊。夏絕衣不理會他,只管咬著,任冷汗打溼額髮都不說話。
見泛白的唇上都咬出血珠子,鳳十六更加心疼,硬將自己的食指欺進去,任夏絕衣的尖牙利齒刺破自己的手指。“哪裡痛?”鳳十六問得小心翼翼。
夏絕衣飛起一腳踹向鳳十六,此時他體弱,鳳十六自然很輕易拿捏住了。夏絕衣卻忽然屈膝,狠狠頂上鳳十六的腹部,趁鳳十六微弓腰的剎那,另一條腿也發力將鳳十六掀翻在床上,並趁機掙脫鳳十六壓制。
數度之間,兩人姿勢換了又換。鳳十六有心讓他,最終,自然是夏絕衣成功反壓。
只見夏絕衣一腿屈膝,頂在鳳十六兩腿間,另一腿支在地上。這姿勢自然長久不了,因為夏絕衣腳筋縮得厲害,別說金雞獨立了,就是靠雙腿站立也很困難。夏絕衣支援不了一瞬,便將支在地上那條腿也屈在床上。
單手或雙手撐在床上對夏絕衣來說也是高難度動作,他索性直接單肘支床,作一副貴妃醉臥的姿態,冷冷地看著鳳十六。
兩人幾乎面貼面的姿勢,鳳十六幾乎立刻就躁熱起來,但他還記著夏絕衣方才的話,故而也沒有那個心思,只是情動。他認為,夏絕衣還要說點什麼,即使拼著受傷也會說。
鳳十六實在太瞭解夏絕衣了,然而,他們之間只有鳳十六單方面地有這種默契,夏絕衣實在太遲鈍了。所以,鳳十六會讓他說完,拼著自己會心疼。
夏絕衣白著臉,身體也在抖,他很痛,渾身上下疼得要死。但是他實在死過許多次,所以他不怕這種疼痛,這反而會使他更清醒。他方才動了怒,七情內傷,才會吐血,自己的身子自己也清楚,不能再糟蹋下去了。
現在夏絕衣一開口便是一股血腥氣,口裡紅豔豔的,襯著青白的唇越發悽慘。鳳十六恨不得他立馬說完了,只是聽了一句卻不敢再聽下去。
“你究竟要什麼,這張臉皮,這副身體?實在太多人佔有過,你還在乎麼?”
鳳十六眼圈發紅,忽然大力攬過夏絕衣的脖子來,不在乎他是不是還在痛,便一口親上去。長驅直入,捲入血氣,掃蕩所有地方,唾液混著血液的味道令鳳十六更加瘋狂。鳳十六再不在意會將對方咬痛,野獸一樣狠命撕扯,只將夏絕衣吻得窒息,吸盡對方肺腑中所有的氣息。
吻罷,鳳十六放惡狠狠離開對方,看著夏絕衣氣喘吁吁的樣子,沉聲道:“我實在不甘心。永世為兄弟,世世為兄弟?哼。我的兄弟,為何要旁
人來染指!我這樣一心守護的珍寶為甚要便宜了別人!我不要同你做兄弟!”鳳十六的眼眶還是紅的,不知是心疼還是瘋狂。半晌過去,他又溫言道,“阿衣,我再與你說個故事。可好?”
鳳十六一把將夏絕衣撈在懷中,將對方整個環抱過來,身體緊貼身體,也同夏絕衣一同蜷縮起來。鳳十六的額頭抵在懷裡這人的後腦,聽著這人嘶聲呼吸,心道:我的圖謀?竟不是你的身子也不是你的心,是你。
他們不珍惜我鳳十六來珍惜,全天下,還有誰能比我更愛你?
鳳十六隻覺以前竟是白活了,今遭才讓夏絕衣罵醒,他做什麼要作那白蓮花聖母將夏絕衣拱手送人?
為他人作嫁衣裳?便宜一幫焚琴煮鶴之徒!他的愛,自然要假他的手幸福。之前那些入骨相思之痛算是白受了,他自憐自艾個什麼勁呢?!倘若他在一開始便同蘇袂鬥智鬥勇,將夏絕衣搶回來,阿衣也就不會白受這麼多折磨!
“鳳君,你的故事太複雜。”夏絕衣說話艱難,有些音節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但他堅持不單字蹦,緩慢又堅定道:“我只知道,人與人在一起必定是要彼此圖謀的,你們人就是這樣的。”
隨著吱吱的叫聲,只見一隻灰皮耗子爬上床,駐在夏絕衣指前。夏絕衣就輕輕撥弄這耗子的下頜,輕聲道:“果然我就像他們說的,只懂得與畜牲的相處之道,我學的也是畜牲的自處之道。”
夏絕衣回過頭,面對鳳十六,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道:“你說,在一群畜牲里長大的那個,能不是畜牲麼?”笑完,又自言自語道,“畜牲的喜歡是要一根一根弄碎你的指頭,然後問你喜不喜歡,若你喜歡了才能學習武功心法。”
鳳十六心頭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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