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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實在是個混蛋。說件江湖人都不知道的事,就那前任武林盟主陸什麼來著,就那陸盟主有個痴呆兒子,他就帶著兒子找鬼醫看病,結果兒子不知所蹤不說,自己也死無全屍。”柳乘風說得眉飛色舞,最後還問夏絕衣,“你說他兒子到底怎麼了?不是讓鬼醫挖心入藥了吧。”
“莊、惠同遊濠梁之上,見儵魚出遊從容,莊子曰:‘魚之樂。’,惠子反問:‘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烏髮散落,夏絕衣緩緩道。
“哈?夏公子什麼意思?”柳乘風問道。
夏絕衣臉上向來鮮有喜怒,他看你時,你只覺他是一尊像,低著頭俯視你。菩薩低眉,哀其不幸;金剛怒目,怒其不爭:而夏絕衣兼而無之。
這時夏絕衣才開始囉嗦,“在下以為柳君以為的對,鬼醫實在是個混蛋。在下還以為陸盟主以為的不對,他怎知自己的兒子就不想痴呆呢?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痴呆也有痴呆的樂趣……”
柳乘風哈哈笑了幾聲打斷夏絕衣,道:“夏公子,你可知‘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那個姓陸的照顧兒子的日常起居,自然是那痴呆的最最親近之人,自然也最瞭解他兒子啦。”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夏絕衣反問道,“柳君非陸君,又安知陸君知其子乎?”
柳乘風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終於怒喝道:“你究竟在繞什麼!有話直說!柳爺不跟你拽文!”
夏絕衣謙虛地承讓了一下,才道:“在下以為,痴呆可以不知道許多他知道的事,還可以做許多他不可以做的事,最重要的是痴呆無憂無慮可以過得很快樂。”
柳乘風悲憤道:“我聽懂了!”
轉過身,柳乘風悄聲問藥奴:“什麼叫不知道許多知道的事情?鬼話連篇,聽都聽不懂!”藥奴其實也不是很理解,但是他向來的冷臉掩蓋了這一點。柳乘風卻誤以為藥奴的冷臉是在嘲笑自己無知,於是默默滾去煎藥了。
“啊,在下頗覺得眾人皆醒我獨醉,藥奴,你醒著嗎
?”夏絕衣不理解為什麼別人理解不了自己,也許這就像他有時候不能理解別人一樣?
藥奴終於露出些許困惑的神色,他也有些不能理解夏絕衣。他覺得,也許,鳳十六可以試著理解一下。
話說鳳十六現在正在隔壁睡得香甜,昨晚,明明是他在哄夏絕衣,哄著哄著,鳳十六自己卻睡過去了。或許有夏絕衣在他身邊,他的心終於安下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鳳兄很渣。只對夏兄不渣。
蘇兄更渣。對夏兄也渣。
夏兄最渣。對誰都渣。
☆、一夜無夢到天明
第二十一章一夜無夢到天明
鳳十六抓心撓肝,他很急,十分急,但是他說不出話來,咽喉彷彿被人扼住,能呼吸卻無法出聲。
夏絕衣一身白衣染血,神情冷漠,不怒不喜地盯著鳳十六看。鳳十六其實知道夏絕衣並不是在看他,他感覺身後有一個人,那個人的氣息很冷,同夏絕衣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
有呼嘯的風聲,鳳十六卻聽不見說話聲,夏絕衣同身後那人說著什麼,鳳十六聽不見。
只聽見嗖的一聲,鳳十六感覺有什麼擦過耳畔,等他回過神來,夏絕衣已經被人扼住了脖子。
那是一個高瘦的人,寬大的衣袍罩在身上,風太大,人太瘦好似在衣服裡盪來盪去。那人手臂高舉,扼住脖子的手乾枯瘦弱,卻似鋼爪嵌入脖頸。
夏絕衣受制於人,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漆黑的兩顆眼珠盯著那人。
那人被盯得久了,突然大嚎一聲,將夏絕衣狠狠摜在地上,自己蹲下去捂著腦袋啊啊大叫著什麼。鳳十六幾乎窒息終於又喘起氣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腐臭的空氣,舒緩自己跳動太快的心。
夏絕衣勉力站起,低著頭俯視那人,嘴唇在動,風很大,鳳十六還是聽不清楚。
那人暴起,一掌就將夏絕衣打飛出去!!
……
“阿衣!阿衣!”鳳十六睜開眼,伸手一摸床鋪沒有夏絕衣,連鞋都沒穿就跑出房門。
“夏公子在隔壁。”倚紅提醒道。
鳳十六猛然推開隔壁的房門,只見夏絕衣抬頭,對鳳十六道:“早啊,鳳兄。”
鳳十六長舒一口氣。
藥奴倒有些驚訝,夏絕衣是真的失明瞭麼?夏絕衣的眼睛一向透露不出什麼情緒,光從眼神上看根本看不出他是否失明。但是倘夏絕衣面前站了一個人,他卻能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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