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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這禮魂倒也用的不差。”
“你明知此來是連死也不如,卻還是義無反顧來了,還殺了我這麼多人,是想我一怒之下結果了你麼?”魏明樓問道,然而他知道自己問也是白問。眼前這女人生命如白紙,她什麼都不記得卻還記得她的樓主,這該是多大的痴惘。
笑語附和道:“確是
個傻女人。”說著,走上前蹲在女人身前,輕聲道,“我猜她這假臉皮之下臉都是劃花了的。”唉,這傻女人這時竟然還易著容,果真傻極。
魏明樓思忖了片刻,有些委屈道:“怎麼竟對一個女人憐香惜玉起來了,唉,閣主我真該等事了了找個溫柔鄉倚紅偎翠去。罷了罷了,你看著辦罷。”說著便又飛身離去。
笑語攙起地上那女人,對魏明樓喊道:“閣主何必這樣急,你不是說早有安排麼。”啼笑之聲散在白絮裡。
這雪,竟越下越大了。
等魏明樓踏著他並不好的輕功落在自家書房前,已經跪了一地人請罪。
“唉,我早該想到鳳十六不僅是個聰明人,他還是生意人。生意人有哪個不心黑手辣的?哼,倒是我小覷輕敵了。只不過……”魏明樓陰森一笑,“總是殊途同歸。”
陰冷的劍氣割開鵝毛似的雪絮,灌注內力的劍竟然微微發著紅光,雪花一觸即融。
只見這柄似散發血氣之劍同其他青芒劍相碰,發出錚音。
一人站立雪中,一圈人圍著他。所有人發上肩上都落滿了雪花,只除了中間那人,只見他的額髮念溼在額前,人似乎溼透了,然而周身卻為熱氣所圍。
這人自然便是鳳十六,他不再縮骨,十分英挺地撐起衣服,然而還是十分面黃肌瘦,畢竟是易容。
鳳十六幾乎呼不上氣來,他一路打打停停,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人,殺不盡的人。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殺了幾人,只覺無邊無際都是人,自己疲累至極,然而不能死,不能停駐在這裡。
儘管眼前早就模糊一片,十分力竭,他卻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令人誤以為這人其實還有無窮的後勁。
只聽他暴喝一聲,太陽穴青筋凸起,眼睛發紅,手上紅芒劍劍指一人而去。立即便有旁人斜出阻攔,鳳十六又是一喝,周身衣服鼓起來,接近的人都不得已後退一步。
被襲那人只覺眼見一個紅點,他自然也退,然而卻及不上劍快。只見那紅光將要刺入自己的脖子,被襲者奮力揮劍擊開,眼見那紅光已然偏離,他長舒一口氣。
卻不想,那劍似有生命一般纏住了自己的手腕,被襲者只覺腕上微涼,臉上被濺上了什麼。
鳳十六冷冷挑飛那隻還緊握著劍的手,即便在空中,劍手也沒有分離地襲向他人。
雪十分大,諸人眼前本就白茫茫一片,忽然大家眼前都冒出一顆紅珠子,速度極快地襲向自己。因其速度極快,眼力不夠的竟將其看作一柄紅光短劍。
待眾人解決那紅珠子,方才發現那竟是顆血珠子。立即有人撕心裂肺嘶嚎起來,似是這才覺出失手之痛。此時,諸人眼中卻沒了鳳十六的影子。
只是這幾人竟不去追逐,看似諸人頭領的一位抽出懷
中的訊號彈,迅速發向空中。
鳳十六狂奔之中,雙目似乎已盲,雙耳似乎已聾,他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一心往前奔走。有人來了便砍殺,殺不完便奔走。
他不知魏明樓從何處找來如此多一流好手,彷彿無窮無盡。
鳳十六從這些追殺中漸漸明白,魏明樓並不是要自己的命,卻似乎是要將自己逼往某處。只要自己沿著正確的方向跑,便不會有人追殺,然而一旦轉變方向便有人來阻攔,然而卻並不要自己的性命。
他索性不再掙扎了,他實在累極了。
只是遠處氣流像是十分強大,風聲呼啦不絕於耳,他覺得自己幾乎要被吹走了,這是什麼地方?鳳十六猛然停下來,咯出一口血。然而這口血看起來兇險卻讓他好過許多,胸口並不那麼悶了。
還不等他往前檢視,便聽見有人怒喝道:“鳳大煙槍,沒想到你竟不好好呆在你的春風得意樓跑到這裡來撒野!快快將西府海棠令交出來,我等饒你不死!”
鳳十六哼聲一笑,心道:你們倒是直接撕破臉皮連官話也不說了,便要明搶了。
他環望過去,周圍見見聚集了許多人,有的人一臉凜然,有的人卻一臉貪婪,各式各樣的嘴臉都有。
“哈、哈、哈。”鳳十六十分生硬地一笑一頓,彷彿在嘲笑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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