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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等他醒過來,裡面的聲音已經沒了。
這時他又明白這是群江湖人是趕路的。
別人走了,他便順著牆摸索進去,繼續順著牆走,他摸到了牆角。有了擋風的地方,他又安心睡過去。
等他再度醒來,耗子兄又吱吱叫起來。夏絕衣俯□,下巴擱在地板上。小耗子費力地拖著一塊肉扯到夏絕衣眼前,繼續吱吱叫。
“餓。”夏絕衣聞到肉香,咬了小小的一口,剩下的都給耗子了。夏絕衣反覆嚼著那小小的一星肉,托起腮,懶懶地想去哪裡吃飯。
吱吱的叫聲使得夏絕衣眼仁一亮,這不是耗子兄,是另一隻耗子。
破廟裡面,吱吱聲不絕於耳。只見一個白衣人定定地低頭看著兩隻耗子打架,這兩隻老鼠在爭奪一塊肉,這塊肉早就佔滿了塵埃。可是夏絕衣還在嚼著那塊肉的一點點,終於,他將肉糜嚥下去。
嚥下去的那刻,夏絕衣露出了十分耐看的笑容。只見一隻灰皮鼠怔怔地舉著爪子,兩顆黑豆眼有些迷茫,彷彿在問:咦?搶食的敵人呢?
夏絕衣右手微微一擰,原本在他手裡掙扎的耗子立刻沒了呼吸。
灰皮耗子兄仍然沒有搞懂夏絕衣是如何將敵人捉住的,那只是一個瞬間,肉眼都沒有看見夏絕衣出手收手,突然敵人就不見了,抬頭卻發現敵人已經死在夏絕衣手上了。
殺死一隻耗子並不費太多力氣。夏絕衣的耳力和感覺都十分敏銳,區別愛寵和其他耗子實在容易得很。他手筋雖然斷了,出手卻依然快。
犬齒刺破皮肉,血流出來。夏絕衣一口鼠毛,他竟然也不嫌棄,嚼也不嚼就直接往肚子裡吞。耗子兄呆呆看著夏絕衣吃完一整隻老鼠,連渣渣都沒剩下,素淨的男人滿嘴是血,一口白牙森森的。
皮肉撕開的聲音,牙齒咬碎骨骼的聲音,嘎吱嘎吱的
。耗子兄冷冷打了個寒顫,原來在地牢裡,它也會被他這樣吃得渣渣都不剩,如果不是他嫌它傻的話。想到這,耗子兄長舒一口氣,幸虧自己傻呵。
吃罷,夏絕衣意猶未盡地回頭看了看。那些圍觀的耗子早在夏絕衣回頭的剎那一散而光,夏絕衣回過頭來,催促耗子兄快點吃。
耗子兄見夏絕衣眼中仍發著餓狼的光,可憐兮兮地咬了一小口,便蹭上夏絕衣肩頭,將肉片丟下,淚光閃閃地注視著夏絕衣。
“傻的。”只見夏絕衣並不理會那塊肉,而是一手抓住耗子兄。耗子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滿眼不可置信。
夏絕衣的手越攥越緊,眼神冷漠又無情,彷彿只是在看一塊小點心。耗子兄撲楞著爪子開始掙扎,卻又突然停止。夏絕衣手上有很多細小的傷口,可能是趕路的時候刮擦的,也可能是方才那隻耗子掙扎的時候弄傷的。它又不敢在掙扎,生怕弄痛了男人。
死到臨頭,還在犯傻。夏絕衣慢慢放下它來,一鬆手,道:“走吧。”
說著,便背過身去,再不理會耗子兄了。耗子兄呆立半晌,忽然奔到男人身前。
只見夏絕衣身子蜷縮,嘴角洇出血痕,重複了一句:“傻的。”赤紅的血趁機湧出來,流成好大一攤,雪還順著下頜滴落,無窮無盡彷彿要流盡他身體的最後一滴才罷休。
耗子倚上男人胸前,死活不肯走。夏絕衣愣了片刻,方才怔怔道:“可見畜牲竟也是有情的。”
同時,低低的嗚嗚聲響起來。黑夜之中,雪光之中,綠油油的眼睛陰森森的。
夏絕衣此時身體狀況簡直差到極點,可他卻笑道:“今天有得吃了。”他手邊有幾隻尖尖的木刺,都是無聊的時候削的,有長有短,有粗有細。
只見他摸了兩隻細細短短的來,刻意不去看那隻狼,他怕眼中的興奮將其嚇走。
廟裡面很靜,只有野狼的低吠聲。夏絕衣在等,等那隻狼越走越近,兩隻木刺脫手飛去。同時脫手的還有一排鮮血,夏絕衣捂住那隻又開始流血不止的手腕,淡淡一笑,“現在先睡下吧。”
說罷,揪過那隻耗子放到懷裡,道:“夢裡吃了你。”耗子兄瑟瑟發抖,在夏絕衣懷中緊閉兩顆豆豆眼,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當作結局BE神馬的好像可以耶+ +看在爆字數的份上… …消失個幾天尋找靈感… …
☆、靈犀一點
第二十四章靈犀一點
野狼被一隻木刺刺中前額,立時斃命。不小心經過的麻雀被另一隻木刺刺中,從半空掉落。兩具屍體倒在廟門口,血從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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