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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人可欺你。”笑著,抬手一掌便將夏絕衣打飛出去。
只見夏絕衣輕盈盈斜飛出去,撞折幾棵粗壯的雪松,人臥倒在地上。那人有瞬間的茫然,走上前,看夏絕衣一頭烏髮鋪陳開來,身體卻似沒了起伏。那人快步上前,拎起夏絕衣前襟,迫使其抬起頭來。烏髮落在那人手上,腳下一攤血跡,雪層之上血跡妍然。
那人怔忡片刻,突然狂笑起來,嘴裡喃喃著:“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他又牽起夏絕衣一隻手來,衣袖滑落,露出手腕。只見手腕傷處腐爛潰膿,傷口之深似能看見白森森的骨頭。盯著傷腕,那人的表情幾變,最終歸於複雜。你不能說他究竟是狂喜多一點還是心痛多一點,兩者兼而有之。
片刻,那人撫上夏絕衣面頰,卻在下一刻抽回手。此時夏絕衣一身烏衣,臉上手上多有汙垢,身上多處被血跡染透只不過於烏衣上不甚清晰。
“你還是這樣美,我都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那人的視線在夏絕衣脖子上停駐了一會,又焦灼在夏絕衣胸膛之上,來來回回打量遍了夏絕衣全身各處要害。他似在嘆息,拎著夏絕衣穿行在樹林中。
踏雪無痕,那人手擒一人,卻還能在白雪之上信步,卻不留任何痕跡。只是二人行跡之下,蜿蜒一條血跡。手下胸膛似沒了起伏,那人瞧著夏絕衣臉色愈發蒼白,已是不成之兆。
山野之中,白雪之上,這二人輕
飄飄似鬼,行動快似閃電。在常人眼中,只覺眼一花,入眼又是白茫茫。那人便在如此促狹的時間裡,輕柔地說著話。
“初見你,驚為天人。還以為谷裡什麼時候有了訪客,我竟是不知道的。初遇之後一直猜測你是誰家的千金,卻沒成想你竟是個男孩子。”那人眼神恍惚,足下卻不停頓,一手提著夏絕衣前襟,一手抱住他的腰身,顯然是向某個既定的方向去的。
“後來又在寒池碰見你,才曉得你是個男娃娃。我還記得你看向我的眼神,冷冰冰不帶一絲人氣兒。自爾至今,你變化如此之多,抽長了個子,容貌更加妍麗,武功一夕而成,哦,對了,還學會了說話。只是,你這雙從來無情的眼,從未變過。”那人手下一緊,帶著夏絕衣往他懷裡摁,額頭輕觸夏絕衣緊閉的眼睫,卻又受驚般離開。
“唉……”那人一聲嘆息,道,“只這身上怎麼還是這樣多的傷。美人濯清池,寒髮帶露珠滾珠。忽然你眼睛裡就有了一絲光,我那時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原來我在你眼裡竟還不如一塊雲片糕。”
寒池之上,池中有人,池邊有人。只見池中人赤著身,緩緩上岸,盯著池邊人手裡的雲片糕。池中人打量了雲片糕與持糕人許久,方又緩緩與那人擦身而過。
池邊人一愣,瞬間,只覺手裡一空,驚回首,只見那妍麗的男娃娃拔腿便跑。池邊人愣過之後便追上,那孩子是個不會武功的,跑起來又慢,他不費吹灰之力便追上撲倒男孩子。扳過男孩的肩膀,只見兩粒眼珠溼潤著,為那張無情芙蓉面平添幾分動人。居高臨下的少年只覺心緩跳一拍,聽見男孩咳嗽才發現,這貨原來只是噎住了。
少年連忙將男孩扶正坐起,輕拍他的背,無奈道:“雲片糕那麼大,你不會嚼啊,餓死鬼!”
因為一片差點噎死人的雲片糕,騷年與男孩相識了。
少年拍著男孩的背,聽見男孩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心道不會噎死那麼嚴重吧。看著男孩低垂的頭顱,少年彎下腰,抬眼看,盯上了兩顆黑漆漆的眼珠。少年一僵,男孩立刻站起來踢倒少年,再次跑開了。
少年伸手去捉男孩擺開的手臂,卻觸到了粘膩的東西,無暇顧及那是什麼,少年衝漸遠的身影大喊道:“喂,明天來這裡還有云片糕哦!還有,我名字是輕塵,很快就姓燕了,你可以叫我阿塵!”說完,少年便頹然坐倒在地上,淚流滿面:娃娃你麻穴認得好準!踢得也好狠!
聽見少年的話,男孩跑開的身影一僵。他不認為惹到未來的騎主會有什麼好下場,雖然想象不出會有什麼比他現在的處境更糟,但他認為如果騎主找上門,他會死無葬身之地。而他,不想死。
少年欣喜地看著男孩轉
身一步步走近自己,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笑道:“吶,果然是這個身份比較好用。你也太狠了,全身好麻……”少年突然說不出話來,因為男孩的手捏上了自己的咽喉。
那時,少年才認出來自己摸到的粘膩竟是血,而男孩身上居然漸漸露出許多駭人的傷口來。啊,原來如此!
方才這男孩泡在寒池裡是為了收緊傷口,中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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