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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尖卻也十分一流,傷他容易,然而開碑大捭大闔的罩體神功卻不是那麼容易破的。二人仔細翻看了一下,封曉的妻兒徒弟都在此處,這也應當算是滅門罷。起碼開碑山莊自後元氣大傷,再無法躋身江湖一流門派了。
凝望著這些新鮮屍體,一人道,“我發訊息給武林盟。”另一人忽然抬手製止,望著一處不語。
只見那人快步上前踢飛桌子,揪起一個人來。
正是那小二,他旁邊臥了一隻圓滾滾的球,踢了踢便瑟瑟動了動,那球抬起頭來,正是那掌櫃。
這二人瞧見眼前這人,立刻放了心。這白披風高斗笠,正是武林盟的打扮。
掌櫃小二也是見多識廣,迅速恢復鎮定,講起了案情。
竟是沈扶浪?!武林盟的這兩位面面相覷,交換了個眼神,眼底都是震驚。其中一人快步向門口走去,朝天放了一枚訊號彈,只見那枚彈在空中爆裂出紅浪,在空中形成一朵紅豔的菊花,飛火四濺。
瞬間的光明燃亮雪地,然而通徹天地的光芒過後又是黑暗。這冷風陣陣的客棧裡還剩下的四個活人,每個人臉上都罩了一層陰影。
陳珏現世可以說成是旁人煙花誤認,然而沈扶浪這一手卻讓人無法再自欺。馬上就要變天了。
不,天已經變了。
☆、辨魂幡
第三十八章
本來該是魏明樓出場子,但一則因他是三主之騎主,雖浸淫江湖多年卻還是代表了鐵棠谷的勢力,找場子的事自然是交與第三方的人來做江湖人才能安心;二則嘛,他魏明樓是個愛看熱鬧的不假,製造了許多麻煩不假,然而這麻煩的事最好還是能躲則躲。
因是,這三主之會便設在了蘇郊。
那兩張臺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南一北斜對著面,堪堪挨著,面朝東方背對西方。大紅錦毯鋪了臺子,雙雙重疊在臺前,又向前方鋪陳過去。那臺子各還搭了屏景,都是巨幅的山水,連綿的山與奔流的水綿綿延延,分明大捭大闔的氣勢。然卻在不起眼的邊角上綴了一枝紅海棠,實在突兀,平添了小家子氣;卻又不突兀,實在沒人看得見。
這一番佈置定是下了心思的。
鐵棠三主江湖上地位雖然尊崇,卻又不能拂了武林盟的面子。然而這人佈置得這樣熨帖,並尊兩者,武林盟處江南自居南方,傳言鐵棠谷地處西北一帶自居北方。一個坐北向東,一個坐南向東,隱隱又顯出以鐵棠谷尊的意味來,卻又是分庭抗禮的架勢。心思實在妙極。
是日,江湖客下首而居,武林盟、鐵棠谷上首而坐。
那兩個臺子並不高壯,卻因鋪了綿延的紅毯而顯得巍峨,彷彿是在蘇郊一夜之間建成個摘星臺似的,上面的人亦因是顯出高出勝寒的氣勢來。
之前,魏明樓來此處探過一次,極是佩服劉景止的功力。
劉景止其人貌慈藹,一頭灰白雜發,一把山羊鬍子,有福相,身材也十分福氣卻不顯得胖碩。看起來便是個精幹的老頭,這做起來更是滴水不漏。
魏明樓一見之下十分喜愛,便贈了一條巨幅山水給那老頭。那山水畫碩大笨拙,更非名家之作,不過是魏明樓順手拿來,又起了調笑的心思,純是想看熱鬧而已。
那劉景止但只微微一笑,道,“魏閣主言重了,老朽不過是稍盡綿薄之力,這幅山水老夫實在當不起,愧得很。”說著瞟了眼那展開的潑墨山水畫,忽然以手作刃劈成兩半,對魏明樓道,“魏閣主既說自己有心無力,老夫倒是替閣主想了個法子為武林出力。”說罷指揮人將那幅畫裱了,安置在兩方臺子上。
魏明樓瞠目,原來這老小子竟是埋怨自己將燙手山芋丟給他,肚子裡怨氣滿滿的。魏明樓一面在心裡失笑,一面笑道,“劉老好法子呢,魏某謝過了。這下劉老對魏某可有大恩了。”魏明樓對劉景止眨了眨眼,方才劉景止拿魏明樓的話堵了魏明樓一回,魏明樓又睚眥必報地堵回來了。
“魏某知道劉老以江湖為重,寧肯自己吃虧也決計不肯令武林利益稍損。故而魏明樓為謝劉老良方,願贈這天下人一幡
為公幡。”魏明樓話趕話,不由劉景止反應過來,便命人將那座血紅血紅的幡插在兩座臺子之間。
劉景止不由自主瞧著那座幡,心裡覺得著實滲得慌。那幡血紅血紅的,迎風而展,猶如鬼魅之水袖,彷彿有種力量在推動那幡。只見紅幡慢慢轉起來,露出幡布覆下的那杆蒼白蒼白的白玉柄。鮮明的顏色對比令人莫名心悸。
彷彿知道劉景止在想什麼,魏明樓出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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