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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力地看著這對父子對陣,心裡大致明白是怎樣的淵源卻有心無力,無法插手這二人之間。
就智癲所知的在世高手都無法同這二人中的任何一者匹敵!當世之人誰也無法阻止這場父子相殘的悲劇!智癲長吟一聲佛號,念起慈悲經,梵音瞬間罩頂。
眾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種悲哀之緒,大抵是被智癲的吟哦感染了。
二人對峙片刻,那白衣夏絕衣忽然弓身吐出一口血來,剎那便染紅了衣角。
溫情臉色難看,夏絕衣卻十分自在地對溫情笑了。眾人離這二人有些距離,又因著這二人氣場太足,只覺二人臉上身上罩了層朦朧寒霜,無法細緻地看出二人模樣。
“溫情,你又過界了。”說這話時,向來語調平淡的夏絕衣竟也帶出了一抹笑意,“事不過三。我若是死了,你贏了照樣也什麼都得不到。已經二次了,第三次便是我要死啦。”他說得輕快,溫情聽得面若冰霜。
燕輕塵耳聰目明,隔風聽見夏所言,心頭一跳。方才他看這二人打鬥便瞧出些不同尋常來,莫非、莫非……!燕輕塵被心頭湧上的想法駭了一跳,也顧不得溫碧情在旁邊,就衝夏絕衣大叫道,“夏,你要做什麼!不可!你……!”他的語氣又驚又急,心間湧出一股莫名的疼痛,比當日他袖手看夏墜落懸崖還疼痛百倍!
當日夏絕衣置之死地而後生,燕輕塵心裡明白夏的手腕,潛意識知道他一定會有後招。
但這次、這次,溫碧情離間鳳十六,親手斬斷夏對人間唯一的眷念。想到方才夏對溫碧情所言,燕輕塵不由心焦。夏心中再無迴歸人間的羈絆,必是要以身殉死,去做那勢必要做的事!
溫情突然勾唇一笑,無盡嫋嫋娜娜的風情絲絲入扣,可惜對面的夏絕衣不解風情,眼裡仍舊一片冷光。
“你倒是拿捏得好,竟是我小看你了。”溫情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晶瑩碧透的小瓶來,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裡面有一隻紅珠子。
夏絕衣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溫情緩緩將瓶中那顆紅珠倒出來,日光沐浴之下,那顆紅珠玲瓏有光。溫情略一勾唇,將那顆紅珠吞吃入腹。
燕輕塵失聲叫道,“予殺!”
老一輩江湖人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
溫情。
江湖傳聞,江無尋為求溫情一個駐眸,服下至毒,散去一身功力,親至鐵棠谷為奴為僕。那粒至毒,便是鐵棠谷秘製的散功至寶,服下予殺,功力筋脈勢必毀損一空,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此生再不能練功。
溫情難得好心情地關注到場外,頭一次格外耐心道,“不是予殺,是予活。”
燕輕塵一怔,在座江湖人又是一頭霧水。
“予殺予活,予殺予活……”燕輕塵輕喃,“可是,予殺至毒,無藥可解……”又哪裡來的予活?
“予殺予活。予活自然能解予殺之毒。”溫情好似是對燕輕塵解釋,目光卻冷厲地看著夏絕衣,“沒人能算計到我,你若再耍花招,哼……”他未再言語,言下之意倒是明顯。
眾人自溫情話中推斷,又是被推斷之事震驚。
既然予活可解予殺之毒,那之前溫情不就是服過予殺!這是為何?他又是何時服的?這樣的溫情都可略勝夏絕衣一籌,這是何等的功力!
忽然之間,溫情氣場大勝,紅衣都被獵獵鼓起。那飛動的紅綢好似一柄寒兵,冷冷有光似的。奇異的光華罩在溫情面上,越發顯得他是天上妖仙,眉目如畫。
夏絕衣倒是連眉都未皺,一言不發。忽然一揚袖,有一把寒兵祭出!
不,不對,那竟是一條白綢緞!冒著死死冷氣似的,陰陰寒寒好似從白無常身上扯下的一條布匹。夏絕衣周身沉蕩了無數死氣,比他剛來時還要令人齒冷,就這麼遠遠看著,便讓眾人凍得發顫!
溫情一見之下,眉頭皺起,喝道,“竟敢欺我,畜生竟也不要命了!”他說著,手上紅綢輾轉更快。
夏絕衣見招拆招,那條白綢緞似有無盡之長,綿綿軟軟就能抵擋溫情的煞式!
忽然,紅白之光籠罩之下,二人近身搏鬥起來。
溫情二指相併,水蔥變作利劍,帶著寒芒擊向夏絕衣腰側,割裂夏絕衣腰側的層層白衣。
夏絕衣恍若未見,真氣一蕩,立時擊碎自己手上的白綢緞。漫天碎片灑落,溫情眼存眷念,手下一頓,竟讓夏絕衣逃開腰斬之刑。
見夏絕衣逃開,溫情眸中寒光大勝,綢緞立刻擊向夏絕衣,逼著夏絕衣後退,自己卻乘勢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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