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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無用,單致遠乾脆一步步向前邁步。就這般飄飄忽忽,不知行了多久,突然有一線聲音隱隱傳來,“單致遠。”
單致遠起初以為自己聽岔了,又仔細凝神細聽,那呼喚聲略微耳熟,只怕從前曾經遇到過。
他便往那聲音傳來處行去,漸漸離得近了,那嗓音便愈加清晰。
白茫茫霧中,漸漸顯露出一朵九瓣蓮花。通體澄澈如水,毫無瑕疵。
單致遠便立時憶起了,這正是天方古墓之中的九轉蓮花盤,早已被他擊得粉碎。那聲音,正是天方老祖。
為何會在這等詭奇之地重逢?
單致遠滿心疑惑,只得對那蓮花盤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單致遠參見前輩。”
那蓮花盤靜靜懸浮,半點動靜也無。天方老祖聲音又再響起,“你這臭小子,竟擊碎你大爺的寶貝!”
單致遠:“……在下並無大爺。”
那蓮花盤微微一顫,細微得肉眼難測,若非單致遠練劍已久,只怕捕捉不到那點動靜,天方老祖又道:“閒話休提,你將九轉蓮花盤擊碎,毀了本……座的預言,只怕要給三界帶來一場禍事。”
單致遠眼神凝了起來,那八個字清清楚楚,銘記在心。
帝星暗晦,勾陳得位。
天方老祖依舊絮絮叨叨,“本座早已算出,勾陳大帝雖身為天宮權臣,卻並不滿足,反叛之心日盛,終有一日,要取天帝而代之。單致遠,你既有緣取我傳承,且不可放任邪神作亂……”
單致遠冷道:“那又如何?”
天方老祖尚在滔滔不絕,卻被單致遠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打斷,卻反倒怔住了,“那又……如何?”
單致遠憶起那少年天帝,跋扈無理,全無一點高瞻遠矚的上位者氣勢,只懂一味痴纏。這種天帝,如何服眾?
倒不如……
卻聽天方老祖大怒道:“黃口小兒,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天帝乃維繫三界的根本,怎能受人挾持、聽人號令?若逆天者,天必伐之。本座看那勾陳待你不薄,你竟要坐視他入火坑不成?”
單致遠更為怔愣,便追問道:“天方前輩所言若是屬實……”
天方怒道:“本座預言,句句屬實!鐵口直斷,不準不要錢!”氣急之下,連當年落拓江湖,靠算命掙口飯吃的口頭禪也脫口而出。
單致遠也不去同他糾纏這等口誤,只道:“前輩說得是,晚輩明白了。若勾陳奪了天帝之位,便會惹怒天道,又是一場大禍,危害三界?”
天方道:“正是如此。”
單致遠又問:“換言之,勾陳奪了帝位,三界便毀,若三界毀了,他奪了帝位又有何用?這般吃力不討好之事,為何要做?”
天方被他問住,那蓮花盤抖了幾下,再怒道:“本座只推衍出結果,誰管他為何要做?許是吃多了撐著了。”
單致遠正色道:“勾陳此人,不,此神,胸中有丘壑,非我等凡人所能臆測。天方前輩,若他如此行事,定是另有深意。”
天方老祖頓時無言,竟似被他說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otz
謝謝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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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四相分崩離析
天方一沉默;四周便半點聲息也無。
單致遠極目四望;白茫茫霧氣自頭頂到腳下無邊無際,難辨方向。
他只得又開口道:“敢問前輩,此地是何處?”
天方不語,那水色透明的九瓣蓮花微微收攏花瓣;鬱郁道:“這地方非天非地,哪裡也不是;不過三界中一絲裂縫。”
單致遠靈機一動;那天方老祖本是因窺測天機而受罰,早已身死道消;古墓裡也不過殘留一點神念。如今這靈體卻能同他交談,只怕元神就藏在那水滴般的九瓣蓮花之中。
他便一時好奇;要上前觸控。
那蓮花滴溜溜躲開他手指,天方怒道:“莫要亂碰,你現在非人非鬼,仔細同我元神相融,被天道發現。”
單致遠笑道:“果真如此,前輩藏身此處,竟連天道也騙過去了。”
天方不答,似有幾分後悔般緊緊收起花瓣。
單致遠雖憂心自己的處境,卻仍笑了一笑,這神機妙算的大能,接人待物卻同稚齡孩童一般,叫人心底一陣輕鬆。
他便依言而行,立在原地,專注凝視那透明如水的蓮花,柔聲道:“請前輩指點,如何脫身。”
天方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