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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沒有起身離去,也沒有開口解釋,我當然也沒有發問,要怎麼問?想做的,自然會做下去,不想做,問了,還是這麼個結果,瑞一貫英名神武,這個天下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沒有做不成的事。
沉默蔓延在我們之間,他靠在我身上,一直沒動,也一直沒有轉過頭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呼吸已經恢復平穩。
我想我再不開口,這樣不語也許會相互靠著到地老天荒,只得開口,選了個完全不相干的話題:「瑞,你有沒有聽說過神的祝福?」
因為靠的很近,幾乎是粘在一起,所以感覺得到瑞的身軀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我抬眼,他的神情卻是一如往常,也沒問我哪裡聽來的奇怪名稱,徑自開始解釋,他的解釋又跟金髮老兄不同。
「神的祝福,是編寫魔法史的魔法師們附會杜撰的一個名字,那是在千年前,一個堪稱魔法界第一人的魔法師創造出來的咒語,這個咒語以生命為代價,任何人類或者精怪都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咒語用來轉變存在形態。」
他微笑的看著我,「我是知道這條咒語的,長年以來你一直不習慣當一名見不得光的吸血鬼,我可以把你變回成人。」
他目光灼灼,對著我分明笑得十分溫柔,我卻莫名的毛骨悚然。
「不不不,」我急忙抓住他,防止他做咒語的手勢出來,「我已經很習慣了,成為一個普通人類沒有了異能我根本活不下去。」
開玩笑,那要以生命為代價的,不能曬到陽光和瑞永遠消失根本沒有可比性。
瑞看起來似乎有點失望,最近我總是在他的眼底看到濃濃的倦意,他垂下眼簾,輕聲嘆息,「哥哥終究比誰都愛你。」
「什麼?」我懷疑他的聲音太低,以至於我聽錯聽漏了什麼,「瑞,我見過你哥哥嗎?」
我加入血族,不久之後就知道瑞有個哥哥,幾百年前在一場與獵魔人的戰役中死亡。
這畢竟是瑞和梅爾斯夫人心中的痛,族人不會提起,我自然同樣不會去觸動他們的傷心事。
瑞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目光飄向遠方,久遠的千年之前。
我忽然靈機一現,連忙發問:「千年前那個發明神的咒語的魔法師是不是就是用這個方法,把魔獸轉化為其它不具威脅性的形態,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消滅了為害人界的異空間魔獸?」
瑞轉過頭來,啞然的看著我,然後點點頭。
「啊,那個魔法師真是太厲害了,以一己之力,救得蒼生,功勳之偉大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應該在魔法書上大書特書才是,怎麼記載的這麼零星,引來研究者的誤會。」
我有點為魔法師不平,那沒眼光沒心胸的金髮老兄妒忌人家才能,居然不要臉的說魔獸就是偉大的魔法師,真是胡說八道。
「靠一條咒語就解決了異空間的魔獸,實在是值得崇拜啊!」我感慨,果然人跟人(?)是沒得比的,人家輕而易舉的發明咒語消滅魔獸,我卻是現成的咒語都背過就忘,想想都沮喪得無以復加。
「喂,連穹,你這樣嘮嘮叨叨的表揚自己未免臉皮太厚了點吧?」
莫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坐在了沙發上,身邊摟著得正是風無痕小姐,那女人渾身是毒,他也真不怕。
「誇獎自己?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哪裡誇獎了?總不至於我就是……」我張大嘴,看向瑞。
「沒錯,」他點頭,「那個被稱為魔法界第一人的魔法師,就是你的前世?」
「不會吧?」我驚愕的張大了嘴。
「是真的。連穹。」莫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開始講述血族和狼人的陳年血淚史。
一千多年前,血族和狼人家族遍佈歐洲,那是兩族的鼎盛時期,最繁華的時候,甚至發展到城堡裡畜養了大批花樣年華的人類少女,以供應血族和狼人的午夜狂歡。
這個時期,也是獵魔人和兩族交鋒白熱化的時期。
萬籟俱寂的夜裡,常常有成群結隊舉著火把的村民外出尋找失蹤的女兒或未婚妻,掛著十字架捧著聖水的神父尾隨於後。
荒野裡也常常會有村民發現自家失蹤的女孩子們被吸乾了鮮血變成一具具乾屍趟在雜草堆裡。
憤怒的村民組織了夜間巡邏隊,殺死了大量落單的血族和狼人,也在白天發現了更多的女孩子屍體。
令村民們驚恐的是,來偷襲的血族,竟有不少曾經是他們的親友或者鄰居。
一時間,人人自危,不知道今日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