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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點都不害怕。該來終究要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他很冷靜。所以一直靜觀其變。紙包不住火,哪怕現在就東窗事發,他也會從容應對。都說狗急了跳牆,可惜他不是狗。他做不出這種可笑而又狼狽的舉動。他壓根就沒打算逃走。
“主人啊,真不知你腦瓜裡想的什麼,你喜歡那個人,把他擄走就得了,找個房子,把他關住,想生幾個娃兒就生幾個娃兒,何苦呆在這裡騎虎難下?”
封邪伸手捏住他的尾巴,不無諷刺地說:“他一輩子都恨我,我是不是要拿你來出氣呢?你以為我不想強取豪奪?那是奪到之後呢,是不是就只剩下了痛苦?你要的是得到那一瞬間的快意,還是幸福美滿的永恆?”
“我怎麼忘了你是蛇妖,你不懂。”將它扔到一邊,封邪托住下巴,搖了搖頭。
“我懂我懂!”蛇身在那神經質地掙扎著,努力證明自己是有人性的,“但是那樣太難了,錯一步就會失去所有。人都愛走捷徑,不是麼?”
封邪頗有雄心地一笑:“但我不喜歡。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何況是處理感情,哪能偷奸耍滑,馬馬虎虎?”
“好吧好吧,你贏了!”蛇精蜷成一團,翻了個白眼,“但世事難以預料,我怕你的求愛之途不會那麼順當!我寧願你囚禁了他,把他惹你的不快撒在我身上,也不希望你因為一敗塗地,被失敗的痛苦所激怒,將老子大切八塊!”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得更值一點。畢竟你得到了他,而非一無所有!”
這番話就是蠢笨的赤虎也忍不住附和地點了點頭。只有他們的主人仍處於沉默當中。
第74章
天氣漸熱,難免心浮氣躁,每到晚上修遠都要出門散下心,封邪的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天下最不容易的事,就是當機立斷。
他拿了一壺酒,下意識地走向長亭,他需要酒,就算犯了戒,也止不了奢酒的習慣。何況師尊心胸大度,不拘小節,對弟子們的要求並不嚴厲。有時他自己也要喝上一杯,解解饞什麼的。
今晚他想獨飲,卻發現亭中亮著燭光,燭光下是一抹熟悉的人影。
走過去看,果然是封邪。他不退反進:“邪兒,你也在這裡?做什麼呢?看來我們父子心有靈犀。”
那人坐在燭光下,神色肅穆,正在擦手中的長劍。見他來,便喚了聲爹爹。
“劍術練得怎樣了?記住,劍術要和法術齊頭並進,妖魔鬼怪,你降得住,但是碰見邪惡的武力,也得保證自己擺得平。”
“孩兒明白。”封邪點了點頭,“多謝父親教誨。”
言畢不再開腔。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冷。
“對了,聽說爹爹曾經愛上了一個人。”那人頭也未抬,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劍,似是隨便問問。
修遠乾笑了兩聲,溫和地說:“那是過去的事。爹早就痛改前非。”
封邪面無表情:“爹,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養育之恩。從小到大,你最疼我。不管二師兄怎麼討厭我,你都始終站在我這一邊。”
他又說:“你做的一切,我都不認為有什麼錯。包括你曾經對某個人的執著。我八歲的時候,天寒師兄來找你,你們討論感情是什麼東西,我記得你說:愛情,沒有完美的定義,是好也壞,有喜亦悲,就像你養的孩子,它讓你高興,也會惹你生氣,有時讓你恨不得沒把它生出來,可是心裡始終念著它。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血脈相連的牽絆。”
“我那時候太小,不懂得你話裡的意思。現在我長大了,覺得感情並非完全是那麼一回事。你說得對,但還不足以深刻。”
“而我認為,愛情就像在夜裡挑燈看劍的那種感覺,”他伸出手指,一點點地摩挲著鋒利的劍身,“它讓你嚐到了殺人如麻、所向披靡的快意,讓你覺得它是世上最好最完美最值得留戀的東西,但是你卻忍不住肝腸寸斷,患得患失。因為你沈迷於它的同時,隨時都會死於它的鋒利,它是雙刃的,能取悅你也能殺了你!”
修遠盯著他的目光漸漸轉厲:“你是不是愛上了誰?”
“是!”封邪定住眸光,坐直了身體。
那人沈默片刻,突然發難:“給我跪下!”
封邪未動。暗暗咬緊了牙關。
“跪下!聽見沒!”
封邪冷著臉,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搞錯了一點。劍是有雙刃,有兩面,但是兩面都是一樣的!都象徵著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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