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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羞恥,難道不是?!而你又有什麼資格勸我,小小螻蟻,退一邊去!”
說著輕輕一揮手,便湧來雷霆萬鈞之力,師尊拉開徒弟,伸出手將那一擊擋開了去,與此同時,一抹神光從他身後冉冉升起,猶如黑暗中的太陽,盛到極致:“執迷不悟,誅而不赦!魔尊,休要傷害無辜,今天,老夫才是你的對手!老夫就如你所願,與你一決雌雄!”遂向弟子轉頭,“修遠,下去,別淌這渾水,你不是他的對手!”
封邪的瘋狂彷彿就是上一世那人的悲絕。隨著命運之輪轉動時那咔擦一聲巨響,鑄造出與遙遠的之前一模一樣,完全重合的情景。
修遠滿頭大汗,像是墜入混沌之界那般空白茫然。絲毫不覺以魔為中心而炸開的黑暗力量和濃郁殺氣。然有一瞬間,他重新抬起頭來,眼裡只剩堅決和坦然!
“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戰。”魔獰笑著,收回了一部分銳利,下一秒,卻又再度鋪開毀滅之力,震翻了降魔陣裡苦苦支撐的一干道士。“但是你先要付出代價,為之前那番無禮!”
仙魔殊途,就此別過。修遠放不下師尊,欲上前施法,耳邊卻突然響起一把聲音。上一世,他為了愛,甘願入魔,而那人臨陣倒戈,創他於頃刻。這一世,則反轉過來,負心漢,輪到他來做,交換了角色,但是沒有交換那抹痛苦。還好,他吞下了……只要下得去手,就是對自己不誠,對那人不公,又如何?
“畜終歸是畜,哪怕直立行走,也不同於人。魔終究是魔,哪怕一心向善,也不容於道。我給你取名封邪,就是希望你塵封邪惡,與人為善。可最後你仍是自甘墮落,魔性畢露。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老者掐指,嘴上唸唸有詞,指尖浮現一抹佛印,佛印泛光,光中漸亮,亮中生火,火勢漸大,越燃越猛,隨著他一聲厲喝,火轟地一聲,化作鋪天蓋地的烈焰朝封邪撲去。
曾被火傷,修遠以為那人會有所忌憚,卻不料他面不改色,以萬丈魔氣硬碰硬,與那股不容小覷的火勢針鋒相對,竭力相抵。一時間雙方竟勢均力敵。
這不是上天願意看到的。邪不壓正,已成定律。就好像至混沌剖開,就有一年四季。正義之劍,或許虛與委蛇、華而不實,但在世人眼裡,和直來直去、生靈塗炭的邪惡之盾相比,仍是可以忽視,並且值得原諒的。
人們需要正義,哪怕正義諱莫如深;人們需要公正,哪怕公正名不副實。卻忽視了白色和黑色之間的灰色,有著比殺戮和死亡更加可怕的潛力。
封邪是杜絕虛偽的一個人,但任何事物都有無傷大雅或者令人痛恨的虛偽。包括愛情。他追求純粹的東西,然純粹並不存在這個魚龍混雜的世界。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自由,但自由本身並不自由,自由裡有著更復雜更深沉更無法擺脫的東西。那就死,同歸於盡,卻不知一了百了這個概念,其實跟瀟灑、痛快和簡單統統無緣。
人活著,如果不次次失敗,不處處碰壁,不每每心死,就感受不到活著的艱難,活著的意義,以及活著是多麼可笑的一場騙局。
第94章 大虐
在那咄咄逼人的攻勢下,伏龍寺主持已是漸漸不支。他這才明白封邪不是一般的魔,他的力量甚至可以媲美上古的邪神,自己小看他了。
但是他又不能落敗,如果他敗了,將鑄成歷史性的顛覆——自己會煙消雲散,伏龍寺會灰飛湮滅,人間會生靈塗炭,天庭也會岌岌可危。
一切都將變得混亂,且無可挽回。
幾千年的除魔衛道,一直以來的修身養性,將變得毫無意義。只因他輸了這一戰。
“如果你現在投降,我就放你一馬,並留你那些弟子的性命。我也不要天下,只要那個人。他跟我走,我就滿足了。我別無他求。”
“不可能。”老者凜然不可侵犯地抬起頭,似乎告訴他,除了一身正氣,他同樣,別無奢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決不退讓!”
“敬酒不吃吃罰酒!”隨著他的目光轉冷,對抗的魔氣又加劇了幾分,老者被逼退數步的同時,嘴角流下一道鮮血。縱然如此,他仍是苦苦支撐。
魔眼裡閃過一絲敬佩,但並未手下留情,反而變本加厲催動力量,妄圖將他整個人吞噬。
就在這時,一把利劍從背後穿胸而過。鮮血四濺。
封邪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有一縷淡淡的傷悲。彷彿早就料到那個人的背叛會如期而至。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他們的立場完全相反。他這樣做,他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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