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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因果,相信公平。當然,那不是簡單的因果,也不是被人玩弄的公平。而是冥冥中的東西。你付出了,哪怕付出了一點,都是存在的,有了根本,有了依據。哪怕輕飄飄的,沒有引起任何效應。
你不斷地付出,不斷地犧牲,你的付出有了重量,就算那重量不被人重視,也得不到回報,但是你的給予已經被記載了,同樣,別人對你的虧欠,不會因時間而消亡。
欠別人的總歸要還,好比行的善,不會被忘記。總有一天,那筆帳會算清。所以說,現在的輸贏不代表最終的輸贏。他沒必要自暴自棄。
自暴自棄的人絕無等待的耐心,失去那份耐心則將永遠迷失在絕路里。哪怕是貧瘠乾涸的土地也能長出幼苗,何況他還有條命,又憑什麼等不到絕處逢生的時機?
封邪很快接受這個事實,並一直都很安靜。
他現在身受重創,而制著他的各種符和法,無疑是沉重的負擔,他需要的是養精蓄銳,而非心有不甘、耗盡體力而又註定徒勞的掙扎。
何況不把自己折騰死,或許還能見到他。太划算了,不是嗎?
當然,在完全封閉的空間裡,有時也會產生消極的情緒,半夜疼得睡不著,會不想之前的事情,會不完全埋怨他?
騙人吧。因而這更加考驗他的定力。這正是他臥薪嚐膽之時。他不一定要報仇,不一定要雪恨,但是他一定會讓那個男人明白,他對他的愛,雖談不上是一塊無暇之玉,但絕非一文不值。它最珍貴的地方,他只是沒發現而已。他期待著那一天的來臨。
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96章 虐心
塔裡是那麼寂靜,寂靜得只剩下從窗外射進來的一道陽光,以及在光線裡飛揚的塵灰。
對於尋常人來說,這無疑是種舒適的環境。然而對困在其中的兩人來講,卻是一種無法比擬的責難。
終於,幾天之後,這寂靜之地,響起了沉緩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聲聲叩在人的心底,像是一種嚴厲的警示,又似慈悲的安撫。
封邪抬起了頭。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向他走來。他的臉像是佛像那般肅穆。
聽到動靜,沉睡的天寒驚醒過來,煩躁不安的病又開始發作。
時而輕言細語,時而叫嚷低吼,卻始終驅不走駐紮在心底的惡魔。
“洗孽塔,真能洗去罪孽麼?”封邪的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僧人。
“不能。”修遠對他說,“罪由心生,也由心滅。除了你自己,無人能幫你。”
封邪輕輕一笑:“心生罪,心又滅罪,那還不如死了心,免得多此一舉。”
修遠答:“心生,並非為了心死。而是要懷善,祛惡,方能達到至高境界。”
“你是來教化我的嗎?”封邪看了他一眼,“人活著,只是分辨善惡那麼簡單,又有什麼樂趣?天下人若都是行屍走肉,那跟無為的魔有什麼區別?”
居高臨下的男人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懂。那你就呆在這裡,直到弄明白為止。”
魔失笑:“我哪怕呆上一萬年,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心若是這低階而無聊的囚禁就能摧毀,那我枉為魔尊,恐怕我自己都瞧不起我所堅守的那份感情。”
“多說無益。”修遠冷然道,“我已對你仁義至盡。希望你好自為之。”
“是啊,我還得感謝你留我性命。”看著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封邪忍不住咬牙切齒,“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留我一命,後患無窮,你就不怕我捲土重來,將你們殺得一乾二淨?!”
那人沉吟片刻,緩緩出聲:“如果你想,早就那麼做了吧。何必逞口舌之能?”說著,他轉過身,“好好靜悟,指不定還有所大成。就當報答我對你的,養育之恩。”
“用什麼方式報答,由我決定。”見他就要挪步,封邪有些慌了,掙了掙鎖著自己的鐵鏈,也不顧被貫穿的傷口流血,“你要走了嗎?”
那嗓音是那麼無助,可憐。
修遠以一副冷淡的模樣向他告知:“修行千年,我已渡過所有的劫難。翌日,便和師尊一起飛仙。”
魔掙扎的動作驟停,探出頭,深深地望著他:“恭喜你……終究修成正果。然,高處不勝寒,人世雖紛雜,但是有足夠的溫暖,你當真,不留戀在凡間的生活,以及我們共同相處的那些日子?”
那人笑了,一派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