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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了兇悍的殺意。自己差點變成了別人借刀殺人的工具!而始作俑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天寒啊天寒,我和封邪的事你也要來干涉!
神聖的伏龍寺,什麼時候竟也變得陷阱重重,危機四伏?他揮手抹掉兒子脖子上的勒痕,釀蹌著步子走了出去,迎面吹來一陣冷風,勉強吹散了他心中的後怕和痛苦,但他依然無法寬恕……那兩人的背叛和齷齪。
這段日子修遠無比糾結,差點就走火入魔。
或許他應該順應別人灌輸給他殺意,將封邪掐死。如此一來,便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可若是誤會了他呢?他將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也難以擱下弒子之痛。
那個痕跡並不能說明什麼,證據並不確切。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以只憑膩想就定了封邪的死罪。這是不公平的。
若不弄清真相,他又寢食難安。他性格如此,容不下半點的汙濁和叛逆。他養了兩世的兒子,如此深厚的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
我不能自亂陣腳,草木皆兵。必須鎮定。開啟那雙不放過壞人,也不會冤枉好人的火眼晶晶。
“主人,你要去哪兒?”
封邪看了一眼盤在床頭柱上的幽蛇:“父親約我到亭中喝酒。”
那蛇精發出嘖嘖的笑聲:“在你心中,早就不把他當作父親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叫他?何苦自欺欺人呢?”
穿上衣服,男人冷冷回答:“其實你是想說,你本來就是魔,卻打死都不承認,何苦掩耳盜鈴呢?”
幽蛇吐了吐舌頭:“這都被你看穿了!主人啊,我可是為你好,愛情是毒,粘上就沒命了,勸你不要越陷越深,執迷不悟。”
封邪沒有說話,只摸了摸趴在腳邊的赤虎。
“我和你一塊去。”不等他拒絕,那蛇便鑽入他的衣袖中,“放心,我會斂住氣息,不會讓他發現的。”
但封邪還是不放心,臨行前,在袖口布置了一道結界。
走到長亭前,封邪的腳步頓了一頓。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向前邁去。
“邪兒,實在抱歉,那天我心情太好,一不小心就把你灌醉了,爹先自罰三杯。”亭中的人聽見動靜,轉過身,說足了開場白,便豪爽地舉杯。
封邪微微一笑:“這算什麼事,你是父親,我是兒子,別說被你灌醉,就是被你弄死,也不得有任何怨言。”他抓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誰叫百善孝為先。”
修遠笑了一聲,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他一眼:“後面一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萬惡淫為源。”
封邪面無表情,自顧自坐上石凳:“多謝爹爹教誨。但是我有一點不同的見解,想說給你聽。”
“淫算什麼,比淫還要下作的,那就是賤。但是它們都不是萬惡之源。兩情相悅能不淫嗎?而單相思又豈能不賤?你說兩人相愛,翻雲覆雨,也算得上罪?而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放棄一切,等待一生,那也歸於賤?若是如此,世上為什麼還有這麼多賤人?”
“說得好!”修遠爽朗一笑,“我就知道我的兒子絕非泛泛之輩。為此,我自乾一杯。”
封邪卻擋住了他的動作:“酒喝多了傷身。少喝一點。”他的聲音很柔,眼神懇切,透著貨真價實的關懷之意。
修遠看著他,慢慢推開了他的手:“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邪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那人抿著嘴,沈著地問:“爹爹莫非又碰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修遠不答話。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臉頰酡紅,眼神渙散還不依不饒地抱著酒罈撒野。
第72章
封邪抬頭看著他,瞳孔是一種奇異的顏色,彷彿同時裝著冰凍和炙熱。
握住男人伸過來的手,將杯子和他的輕輕碰了,然後一飲而盡,動作一氣呵成,而瀟灑的背後彷彿潛伏著什麼:“既然爹爹這麼看得起我釀的酒,就讓我幫你喝三大杯好了。”
修遠正要笑,忽又皺起眉頭,察覺到他的意圖,便虎起臉來了:“不需要,我自己喝。”
話音剛落,又是一罈下肚,那奢酒如命的樣子,連封邪也有點招架不住。
“行了,別喝了。”那人把酒罈推向一邊,意思是今晚就到此為止。
修遠不依,朝酒罈撲了過去,卻用力過猛,一頭栽到了兒子懷裡:“給我,我還要喝!”
迎面撲來濃烈的酒氣,燻得他飄飄欲仙也冷汗津津,他勉強推開那一攤誘人的爛泥:“爹,你醉了,來日方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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