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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蛇奉他之命,的確成功引誘了少年,卻沒有順利將他帶走。而就在無塵即將道出真相的那一刻,他不得不插手,讓他緊緊閉上了嘴。
“魔尊,我錯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幽蛇伏在地上,朝他擠眉弄眼。
“滾!”封邪像被觸了逆鱗,跳起三丈高:“我說了多少遍,不準叫我魔尊,我不是魔!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原諒我的失口,我親愛的主人。”看上去低眉順眼,心裡卻不住腹誹,明明就是魔,明明就有為尊的力量,可就是不肯正視自己的身份,真是個彆扭的家夥。幽蛇不滿地撇了撇嘴。
“我真的沒料到大師兄會盯著我的屁股看。他怎麼會對別人的屁股感興趣?難道主人沒有滿足他?真是藐視您的淫威!”
封邪仰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用腳堵住了他那張可恨的嘴:“當初,我真不該讓你跟著我,我應該殺了你,取出你的膽給他下酒。他最喜歡喝蛇膽泡的酒了。”
聽言,幽蛇趕緊撲過去抱住他的腿:“不要啊,主人,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不是我咬了他一口,你能如此順利地得到他?幹他的小穴總比喝蛇膽酒要爽快多了!”
赤虎打了個飽嗝,翻了個身,用眼角瞟著那隻被主人踩過來摔過去不停口吐白沫的可憐蛇男。
無塵醒是醒來了,卻失去了記憶。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
是因為感情受到了打擊,還是拜那條聚集著黑暗力量的邪龍所賜?
他翻來覆去,想不明白。倒是越發覺得那隻害了少年的蛇精像曾咬了自己一口的幽蛇。
謎團越來越大,漸漸演變為不可逾越的深淵。
混亂的思緒,焦灼的心理,讓他渾身是汗。乾脆起身下床,拿了一條毛巾,去後山的溫泉沐浴。
天微微亮,離晨練還有足足一個小時。但他還是決定速戰速決,早點把自己打理乾淨。
既然毫無頭緒,就不要再想。勉強思考只會讓他更加頭疼而已。
而他洗著洗著,朝水中望去,竟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他扭過頭,仔細端詳水中的背影,始終沒看見那抹醜陋的刺青。
它不見了……自己應該高興,但是他只覺得詭異。因為他深知,那東西不會憑空消失。
修遠眯著眼,用手異常細緻地摸索那處面板,漸漸發現了端倪,這一片的觸感和其他地方不一樣,要細嫩許多。而自己的面板向來粗糙,畢竟年齡大了。
握著這唯一的線索,他苦思冥想,卻終是想不出,只知道那是塊年輕人的面板,別人的面板怎麼會跑到自己身上來了,並將那根東西完全掩蓋住?
他突然覺得,只要找出這個人,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找出他顯得異常關鍵。而那人肯定就在伏龍寺裡,並且和自己十分熟悉,但印象裡除了封邪,沒有誰刻意和他靠近,難道……
他不敢想下去。雖然這只是猜測而已。
畢竟,除了關心自己的人,誰還會有這麼好心?不是封邪,就是天寒,只有這兩人對他懷著特別的感情。
第70章
假象可恥,但比起傷人的真相,要高尚太多了。
只要不去撕開蒙在上面那層紙,就不會感到痛苦和失望。
他一直在猶豫。深深的焦慮讓他連著幾天都沒睡好。
時而夢見還是嬰兒的封邪,顯得那麼純淨,自己因為他身上沒有一絲魔氣而欣慰無比,他沒想到自己會生下一個尋常孩子。
時而又夢見在寺中不斷走動的自己,朝董安、無塵、雪住、莫負一一看過去,最後看到了封邪,夾在眾人當中的兒子居然亮著一雙血紅的眼睛。
醒來後,他立刻下山,買了一樣東西。
回到寺中,便直奔封隔壁房間而去。
“爹爹,你怎麼來了?”見到他,封邪顯得極為高興,像以往那樣,孩子氣十足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修遠感到有些不自然,勉強掛上一抹笑容:“春天來了,爹給你織了一件新衣。”
說著將衣服取出來,攤開,給他看。封邪不疑有他,一把摟住衣服,嘴甜得跟抹了蜜似地:“爹爹最好了!謝謝爹爹。”
“來,換上它,看合不合適。”修遠順利成章地擺出父親的樣子,解下他的灰袍,替他穿上新衣,手很小心地,一次又一次撫過他的腰,用嘴不斷引開他的注意力:“不大不小,挺合身的。”
“是嗎?那太好了。”封邪笑了,笑得那般天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