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勒差點跌倒。
幸好船艙裡的大部分傢俱都是固定住的,艾勒稍微撐扶一下旁邊的東西就站穩身子,但他還是有點好奇的望著窗外,眼中透著幾抹好奇與興致盎然。
接著是上層可以聽到喊打喊殺的廝殺聲,持續了好一段時間,艾勒不免也有些擔心在上頭的船員們,但看巴伯反應冷靜,一點驚慌之色也沒有,他也逐漸放心下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會讓人感到煎熬,好不容易聽見上頭的金屬撞擊與槍擊的聲音銳減,逐漸安靜下來,艾勒覺得自己幾乎要待不住的衝出去。
巴伯用有些興致的眼神看著他,覺得這孩子就像是個焦急地在原地不斷轉圈圈等待主人歸來的大狗,好似隨時都想衝出去咬一口那些想對他的飼主不利的傢伙般。
而那個飼主就是他們塞壬的船長大人。
在塞壬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艾勒雖然總是很乖巧的遵照大家的話在做事,但也不是誰的命令都會盲目遵從,有些超出他自身所能理解與接受的,他就會露出困擾與不知所措的表情拒絕,但伊德的命令倒是到目前為止,還沒讓他出現這種反應。
他總是對伊德的任何命令露出歡欣與喜悅的樣子,沒有絲毫反感,任誰都可以看出艾勒對伊德那種淺顯易懂的崇拜與好感,那種情感遲早都會變成更深、更不同的東西,就像伊德過去那樣。只是伊德似乎尚未察覺到這點,以為艾勒對他只是單純崇拜,而他也只把艾勒當成弟弟或是寵物般的存在看待。
就像“那個人”也是用同樣態度對待伊德一樣。
但會不會有一天,寵物的地位反而凌駕超越過那個人在伊德心中的存在呢? 巴伯覺得這並非不可能,時間與空間的距離隔閡,遲早都會淡化伊德心中那個難以抹滅的痕跡,而且這個寵物的“執著性”……看起來還挺堅強的,不無可能在未來某一天,成功進駐伊德的內心。
他有那種預感。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讓巴伯覺得這孩子最特別的,是那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反應,有時他會想,那真的是一個太過單純與無知的孩子所該有的嗎?
即使看見伊德親手解決敵人,雙手沾染上鮮紅血液,他也不曾流露一絲恐懼,只是會用擔憂的目光看著伊德,然後偶爾地,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那些雖未被立刻解決,卻身受重傷逐漸流失生命的敵人。
他能夠理解在這片海域上弱肉強食的道理,也能明白這裡的生存法則,雖然會有憐憫與同情,但不曾替那些人求情過。
有時候,巴伯會覺得那雙翠綠的眼瞳裡帶著的乾淨,並不是那種純然無知與天真的潔白,而是看透這世界一切的淡然,這讓巴伯覺得這個孩子很不可思議。
“我說,艾勒啊……”
“嗯?”聽見老長輩突然叫著自己,一邊無聊研究自己手裡的槍該怎麼使用的艾勒抬起頭,看著巴伯,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些日子以來,在船上的生活也差不多都適應了吧?”看艾勒因為自己的詢問點頭,巴伯又繼續問下去。
“那麼你對大家有什麼樣的感想?例如我們當海盜燒殺擄掠的,不會對我們感到害怕嗎?沒想替那些人求情?”
對於巴伯的問題,艾勒像是在思考,但又有些理所當然的回答他。
“不會啊,這就是這裡的生存法則不是嗎?既然要在這片海域上生存下去、想要當海盜搶奪財寶和殺人,就該知道與理解這樣也是有風險存在,那是他們自己決定要走上這條路的,怨不得自己有一天也被別人反撲,只能怪自己能力不足不是嗎?”
他這席話讓巴伯露出驚豔般的表情,似乎很意外艾勒會說出這番話。
“不是有人說過嗎?殺人者人恆殺之,當一個人在犯罪的時候,就該思考自己應該相對付出的代價,而不是殺了人之後,當自己也被宣判死刑時,才在哭求原諒,那誰要原諒那些被害者呢……那些人手中所沾染的血腥與性命並不會比船長少,當他們成為海盜的一員時,也就該有這種覺悟。”
巴伯看著艾勒用那張帶著稚嫩氣息的美麗臉龐說出這種超齡的成熟言論,忽然哈哈大笑的拍拍艾勒的肩膀,力道之猛幾乎要把他給拍打在地。
“你這小子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不錯不錯!”
在這個禁止之海,有時最不需要的就是過多的仁慈,巴伯還以為艾勒年紀還小,看得不多,可能會因為過度同情敵人而成為他最大的缺點,但現在看來,似乎不用擔心這點了。
在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突然被開啟,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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