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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納看了一眼水米的腹部,“讓獸奴去吧!”
很快,獸奴拿來了許多大大的葉子和柔軟的花瓣,水米幫著伊納把葉子平攤開,把花瓣細細的鋪在上面,再把舒落放到了花瓣上面。
“把門窗都關起來,光線太強,會刺激到外面的獸奴。”伊納給水米全身罩了一個防護結,讓他好幫幫自己一些事情。
關好了全部門窗,水米來到舒落身前,猶豫著伊納要他做的事情。
“還愣著幹嘛?”伊納已經開始用雙手騰起許多跳動的光環了。
水米咬了咬嘴唇,把舒落身上的毛皮拉開,白皙的身子立刻呈現在眼前,水米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
雖然都是男子,可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小主應該也不希望他的寶寶被別人看吧。
“把水端過來。”
“再拿點花瓣過來。。。。。”
“還有水麼?”
。。。。。。。。。。
眼見著伊納把手裡的光環定在舒落身上,舒落原本蒼白的臉慢慢開始變得紅起來,整個身子也開始隨著臉上的顏色迅速流動著,感覺應該有很多血氣在他身子裡躥走,伊納把舒落的身子翻轉了過來。
水米不覺得低低抽了一口氣,原來上次見到的暗夜圖騰已經長滿了整個背部,花朵極其絢麗耀眼,如今他的身子又流動著紅色的血氣,圖騰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居然在他背上隨著血氣一起扭動。
“啪——”血氣衝擊著圖騰,在背上劃開了一條口子。鮮血像是找到了洞口,快速的滲透著。
“唔——”昏迷的舒落低低傳來一聲呻吟。
伊納又結了個光環在傷口那裡止血,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細小傷口在舒落背上出現,舒落低低的呻吟也變成了痛苦的大吼。
“舒落。。。。。舒落。。。。。”水米看著舒落痛苦的不停叫喊著,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要是他沒有來看自己,要是他沒有去觸碰那塊血石,他就不會這樣了,怪自己!都怪自己!
“啊——!”舒落兩手抓著身子下面柔軟的花瓣已經鋪墊了很厚一成,可是身體的痛還是讓他的手深深扎進了水晶桌,黑色的長髮早被血和汗打溼散亂的纏繞肩上。背上的傷口在光環下不斷的癒合,但是新的傷口也在不斷的出現,還好,已經沒有血滲出了。
水米見伊納平靜的結著光環替舒落補著那些傷口,動作熟練,並不像是第一次,難道他以前也為別人這樣過麼?
水米哭著守在一旁,本來伊納讓他幫忙完後就出去,可是他卻偏不肯,非要守著舒落,看著在舒落上方不斷旋轉的血石,一開始收到禮物的興奮早就消失殆盡,那塊血石是那個人曾經送給主人東西,自己見過主人曾經在一個晚上把它握在手裡低低的呢喃著什麼,雖然不知道這塊血石是幹什麼用的,但是知道它對主人的意義非凡,如今主人把它送給了自己,是不是代表著自己不再是那個人的替身,願意和自己一起迎接肚子裡的寶寶?
“啊——!!”舒落的狂吼讓水米再次把注意力投了過去。
“伊納,你快看。。。。舒落的手。。。。”水米驚呆的看著舒落抓著桌角手開始慢慢的長出血紅的指甲,剛剛開始還是以為因為溫度太高而被染上的紅色,如今越長越長,尖尖的跟精靈族獸人發狂時一模一樣。
“他身上的圖騰在跟亡靈相互抗拒,要不是達到了極限,是不會長出來的。”
“他的體質也在向獸人轉化麼?”
“嗯。”水米看著舒落不但手長出了紅色的指甲,兩側的頭髮下面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在閃光,慢慢的,一雙細長的耳朵出現了,跟自己的耳朵一般大小。
“你把那塊血石拿給我。”
握著血石,水米開始懷念起來,送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連線觸與細看都來不及,遞給伊納,再看著它在伊納手裡變成了粉末,飄飛在舒落周身的光環內,慢慢消失掉。
光環漸漸開始黯淡下來,舒落背上的傷口也開始癒合,光環完全消失時,舒落的身子也跟開始一樣完好無缺,泛著光澤,沒有一點傷口的痕跡,彷彿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覺。
伊納埋下頭,汗水順著耳鬢從臉廓往下滴,終於結束了。從他的外表看似平靜無波,只有他才知道剛剛自己的身體跟亡靈的詛咒展開了一場多麼激烈的對抗。還好,小主的寶寶沒事了。
開啟門窗,屋裡的血氣頓時玩外散去,帶著人類血液特有的香味,還有獸人血液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