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洪俊銘捏緊雙拳,他一開始非常反對葉光蘋接近遊樂祺,既然她懷疑他,那怎麼可以讓一個年輕女孩去接這這名危險人物?
可是葉光蘋固執的個性卻不聽他的勸阻,當他再次聽到她的訊息時,她已經成為遊樂祺的女友了,並不是刻意接近,而是她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
某部分的洪俊銘,燃起莫名妒意,但他仍然默默支援著她,可惜葉光蘋調查的動力不再是搜尋證據、將兇手定罪,而演變為希望替遊樂祺洗刷罪名。
普通人聽到這裡──女友接近自己竟別有目的,肯定會氣得火冒三丈,遭到背叛、出賣的滋味十分不好受,可是遊樂祺依舊如此冷靜,雪茄的白煙讓他的身影看起來似幻似真。
他腦海中的影像漸漸變得清晰,就在這裡,就在那盞腥紅色的燈泡之下,他跟葉光蘋大吵一架,理由正是如此,他發現了她揹著他偷偷的在調查,遊樂祺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強烈而濃厚,他為了她的死而失去自我許久,沒想到最初竟然是建立在一個謊言之上。
「你怎麼能這樣?吃得好、睡得好?過得如此心安理得?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難道不會在惡夢中驚醒?你難道不會害怕冤魂索命?你殺了那些女人!你殺了光蘋!」用力的將活頁夾扔到遊樂祺身上,洪俊銘氣憤不已的咆哮著。
他臥底辦案的生涯這麼多年當中,不管再怎麼喪心病狂的殺人犯,總是會有動搖的一刻,他們會擔心、會害怕被害者的冤魂回來索命,因為他們是壞人,還算是個人,有人性。
但遊樂祺不同,跟在他身邊這段時間,若不是洪俊銘不斷提醒自己,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為何他可以過得這樣自在?就算那些女人鬼迷心竅了不想復仇,他也不相信明知事實真相的葉光蘋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我根本不相信冤魂索命這種無稽的事情,就算有,那些女人到死都不知道兇手是誰,她們只是做了場美夢而已。」撣了撣雪茄的菸灰,遊樂祺平靜的回答。
他什麼都記起來了,那些女人是怎樣與他相遇,他似乎總能碰上有些有才華、又年輕,帶點特殊能力的女孩們,而這些年輕女孩,也似乎總是被他吸引。他不懂為什麼?在別人眼中那麼美好、那麼亮麗的生活,在他眼中卻像觸不到底的黑色深淵。
他唯一能做、必須要做的便是毀了她們,所以,他的相機、他的甜言蜜語,輕易的讓她們相信他,輕易的卸下她們的心防,就在這間亮著腥紅色燈泡的暗房裡,她們喝下了摻了安眠藥的紅酒,然後做了一場永遠不會清醒的美夢。
「你……」沒想到遊樂祺會如實回答,洪俊銘震驚不已的呆站在那裡。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事情總是那麼順利,彷彿老天都在幫忙,總會發生些事情,能讓我輕易的將屍體運送出去掩埋。」聳聳肩,遊樂祺平淡的語氣像是談論著什麼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他其實不很記得細節了,唯一有印象的便是扶著葉光蘋的屍體下樓時,警衛還以為她不舒服而主動幫忙按電梯、開車門。
只不過那一個大雨夜卻也發生了件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他的車子與另一輛急駛的轎車撞到一塊兒,那對好心的研究員想下車幫忙,卻發現車上的葉光蘋慘遭割喉,早就氣絕身亡多時。
所以他只好不得已順手殺了那名女研究員,而在追殺那個不講義氣、落荒而逃的男人時,遊樂祺因為失血過多昏倒,讓路過的車輛救走……
「光蘋……光蘋怎麼會愛上你?」洪俊銘顫抖著指責眼前這名削瘦、蒼白的男子,談論這些事情,他可以用著如此平靜的語氣,他親手殺死深愛他的女友,葉光蘋到死都還護著他,若不是她將證據藏得這麼隱密,他怎麼會花去這麼多時間來找尋。甚至,她只告訴他一半的檔案藏在哪裡,她到最後仍然掙扎著不想出賣遊樂祺。
「因為她說我有病,我不是壞人,不是殺人狂,我只是無法停止去傷害別人。」吸了口雪茄,遊樂祺在說這句話時,嘴角甚至帶點笑意,不知是在嘲笑葉光蘋的傻氣,還是暗諷自己的無能為力。
正如葉光蘋的推測,他就這樣很平常的殺了那些女人,割開她們的喉嚨,不會內疚、不會害怕,彷彿一眨眼、一回神他又取起了一條生命,簡單、平凡好象呼吸一樣理所當然。
「光蘋真傻……她真傻……!」痛心的大吼一句,洪俊銘不能原諒遊樂祺。
他承認,兩人相處這麼久,他很佩服甚至很祟拜對方的才華,遊樂祺冷靜的態度,分析事情的能力很讓人信服,可愈是如此洪俊銘愈不能原諒他,如果他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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