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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聽不到聲音,那只是虛假的空殼,內裡並未填塞人類應有的器官。少年失望地抬起頭,離開了男人。
“果然是沒有心的東西。”
“……因為我是個惡魔啊。”輕笑著,對於少年的諷刺,男人十分淡然。
理所應當地說著自己的種族,並且褪下了手套。那清晰、醒目的契約之印與少年左胸的刻印相呼應。少年抿著唇,忍受著刻印的燒灼、刺痛,瞪向男人。
“回去!”
“……遵命。”帶回手套,換上了恭敬的姿態,男人委身於後,與少年保持著相應的主僕距離。等少年坐穩後,才驅車往回趕去。
再一次的,男人變得忙碌起來,為了不讓少年在舞會籌備的三天裡感覺無聊,男人特意蒐羅了許多有趣的小東西供少年賞玩。
那之中,少年最感興趣的是一部老舊相機。
那是英國科學家兼攝影技術開發者之一的威廉·亨利·福克斯·塔爾伯特在人生的最後所使用過的的一部相機。雖然曾一度下落不明,但卻出現在了男人給少年收集的‘玩具’裡。
這部相機有一個奇怪的傳說:凡是用這個相機拍攝人物,就有可能拍出那個人最心愛的存在。
雖然傳聞裡形容得神乎其神,但是這部相機卻也有一個弊端。
據說,凡是用這部相機拍攝,被拍者必需靜止不動十秒以上,如果不在十秒間保持不動的話,就會模糊照不清。
這是個糾結、麻煩的東西,但出於好奇,少年還是進行了實驗,首當其衝的人選便是身邊的惡魔。
在這座被壟斷、隔絕的鬼屋裡,唯二的活物只有少年和男人而已。少年無法對自己進行試驗,因此,便選擇了男人。
扯開衣領,暴露出契約印記的地方,少年託著腮輕點著棺蓋。
“戴蒙。”
不到半分鐘,男人推開了門。
明明是匆忙趕至少年面前,但男人卻絲毫不見狼狽,幹潔的額間沒有汗液,也不見他有半分的氣喘。
“少爺,有什麼吩咐?”
“站在那別動。”命令著,少年將鏡頭對準男人。很快,顛倒的世界裡倒映出了惡魔幹練、挺拔的身形。
“十、九、八……三、二……好了。”數著秒數,在男人的配合中完美拍下了照片,少年揮揮手,示意男人離開,卻意料之外地沒有聽到遠去的腳步聲。
男人靜靜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狹長的眼微斂著,眸底的墨色沉澱化不開。半晌,才啟口,對上少年疑惑的視線,娓娓道出了另一事實。
所謂的‘心愛的存在’是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的東西,也就是死者。而惡魔本身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少年用那個相機拍他,也就不會照出什麼。
一瞬間,竹籃打水般,少年被抽空了力氣。
失望地趴在棺蓋上,看著男人一步步走近,任由其拿起了棺蓋上的相機。
“雖然我不能讓少爺看到那所謂的‘心愛的存在’,但相反的少爺卻可以用自己去印證那個傳說的真實。”男人舉著相機,將少年一點點拉入鏡頭。
“不用了,我沒興趣。”蓋住鏡頭,少年奪過男人手中的相機,任性地將其棄之一邊。搶過那刻的零阻力讓少年更加確定了男人的試探,對著壞笑的惡魔,少年撇撇嘴,揮手送客。
這一次,男人識相地沒再打趣,默默地合上了門,退出了房間。
吃了悶虧的少年,再無大動作,他安分地接受著男人一日三餐外帶下午茶、宵夜的投餵,老實本分地大門不出,一直到舞會當天。
清晨,少年早早地被打點好,無所事事的坐在房中。舞會將舉行一整天,而客人也陸陸續續進了場。
人員稀少的宅邸除去男人一個偽‘使用人’之外就只剩下他這個無事生產,只能添亂的主人了。然而,預想中的雜亂沒有發生,男人井然有條地打理著,並未此怠慢。
隔著藤本植物,少年觀察著進場的客人,那陰暗物的遮掩讓少年很好的隱藏起自己不被外人察覺到,但也有例外的時候。
在對上黑衣的執事時,少年沒有意外,畢竟惡魔相較於尋常人類而言,他們各方面的感知覺都要靈敏許多,想要發現他這麼一個大活人也是輕而易舉的容易事。
少年友好地與之點了點頭,繼續著觀察工作。走在執事君身前的那人穿戴著時下最為流行的宴會服飾,為了貼合舞會的主題,也小部分地做了妝扮。那精緻的面具遮擋著少年面容姣好的半邊臉,甚至那看著刺眼的黑色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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