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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懊悔當初看到雜賀教授脖子上的指痕時候沒有追問,那麼情形也不會演變成如今這樣。慎也沒有跟雜賀讓二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他想私自解決。是的,只要聖護被抓,被處刑,那麼一切都將湮滅在黑暗之中。包括那個可惡的變態所犯下過的罪行。
但是,槙島聖護逃走了。
狡齧慎也再度後悔,當初沒咬緊牙關爬起來,殺了他。
“說是學生,只是自稱的,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教過他什麼。不過你沒有說錯,我的確認識他。”
雜賀讓二面對常守朱,承認了自己認識聖護。
“不過我們已經相當長的時間沒有見到,我不清楚他現在的動向。”
“但是他在找你不是嗎?”慎也終於忍不住說道,“所以你才不得不捨棄你之前的別墅!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向我們求助?”
雜賀讓二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看著他。反倒是狡齧慎也彷彿被刺痛一般,將臉別過去不忍再面對他的目光。
沒有求助,自然是因為處於無法求助的狀態。自己真是問出愚蠢的問題。
但是,沒有被信任這一點,也讓慎也非常受傷。
“槙島聖護逃走了,教授您也得小心。”常守朱將話題拉回來。
“啊,知道了。我會注意。”
“真的沒問題嗎?”
常守朱問道。
“嗯。”
雜賀教授笑了。朱,只要你活著,那麼對我來說,就一點都沒有問題。
慎也長出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不愧是雜賀教授,心理指數也沒有太大變化,因而我們才沒有察覺這件事。請將您的知識——關於如何調節心理指數的情報教給朱好嗎?”
雜賀教授點頭,這正合他意。
“這是我的榮幸。”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能夠找到聖護的,如果是慎也你的話。”
雜賀讓二這樣的確信。
“因為沒有比你更瞭解他的。”
慎也沒有問雜賀教授的信心從何而來,卻理所當然的將這當作事實。
因為,沒有人比雜賀讓二更瞭解自己,那麼相對的,恐怕也沒有人比雜賀讓二更有資格說這句話。身份、背景、性格……種種複雜的因素所形成的人格,分析人類的性格正是雜賀讓二的專長。如果他說,自己瞭解聖護,那麼自己一定就是跟槙島聖護極為相似的存在。
呵,真是諷刺啊,殺人的跟追殺他的人,正義跟罪惡的兩個相對陣營,卻是極為相似的存在。
“如果是我的話……”
慎也陷入思考,如果他是槙島聖護,接下來會怎麼做?
他已經如願瞭解到西比拉的秘密,也成功破壞了公安內部的信任。他逃離了監獄,接下來想做的是什麼?他應該也知道,憑著他一個人是無法瓦解西比拉系統在社會中根深蒂固的存在。
如果他是槙島聖護……
慎也無意中抬頭看到了專注等待他答案的教授。
……那麼,多半是憎恨著吧。
慎也想。
本以為一切均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發現事情脫了軌,失了控。
如果槙島聖護跟他真的這樣相像,那麼除了憤怒的心情,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在裡面。
“大概會做能夠讓世界毀滅一般的事情,影響越大越好,死的人越多越好,最好讓世界上每一個角落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籠罩在怎樣的恐懼之中。還有,最好能給利用這個西比拉所統治的世界之下的漏洞——別的地方沒有,只有這個國家才有的漏洞。”
血腥的清洗?報復系統?不,不是的。
只要將事情鬧大,所有人都會籠罩在恐懼之中,互相殘殺,這才是他喜歡看到的。
是的,這樣地獄般的場景……一定就像牢一的作品,形成美麗的藝術。
“你覺得,聖護要怎樣做才能達到這個目的,教授?”
慎也反問。
“啊?問我?”雜賀讓二感到不解。
“是啊。”
如果我是他,不僅僅是想引起恐怖與騷動,更重要的是……
……見到你。
想一想就會發狂了吧,躲著我,怎樣找都找不到,藏在這個國家不知道哪個角落裡。你將忘記我,在什麼地方生活著,未來之中更不可能有我的存在——那恐怕,是如同寂寞一般的瘋狂。
想見你。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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