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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人盡皆知時看別人雞飛狗跳的樣子,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地鑽空子。……小靜靜呀,相處了這麼多年,我還以為你稍微有點了解我了呢,這可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說到這裡,折原臨也動作誇張地高抬起手,然後又大幅度地揮落。這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動作確實不帶任何含義,卻能成功地勾起他人的憤怒之情。
前後不足5分鐘,折原臨也由嬉皮笑臉的美少年搖身一變成冷漠無情的大惡棍。前後不足5分鐘。
平和島靜雄站在離他五步之外的地方,忽然沉默了。
“說到底,你真的有過殺我的打算嗎?在你那個笑死人的白痴告白之前,我們不是每天拼個你死我活的死對頭嗎?你真的有過殺了我的想法嗎?沒有吧,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殺我,每次大聲喊著‘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還像條瘋狗一樣追過來,卻從沒有真的想要殺了我。能阻止我的人只有你?別笑掉我大牙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阻止我。就算被一隻螞蟻咬死,我也不可能被你殺掉……”
吵死人了。真囉嗦。可惡。
在折原臨也機關槍般的連番毒舌之下,平和島靜雄反而恢復了平靜。很久沒聽過這傢伙浪費時間兼前言不對後語的口水戰,靜雄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覺得滿懷念的。
是誰說這麼多年下來,靜雄一點都不瞭解這傢伙的?
至少他知道,每當折原臨也開始發癲一樣瘋言瘋語,就是他的內心強烈動搖的時候。
極度的愉悅,極度的憤怒,極度的痛苦——一旦他心中掀起了這類直逼極限的感情波動,他就會像個機器人一樣BLABLA地說個不停。
那麼,現在糾纏著他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因為自己一反常態地忍下了暴力的衝動,費力地與他做口舌之爭,又因為帝人突兀的委託,還有臨也本身在這三年來的改變——靜雄仔細地觀察著對方那張白皙得過分的臉,努力尋找真正的答案。
最後,他慢慢地抬起了右手,先揉了揉自己金色的腦袋,然後握緊拳頭,高高地舉起。
折原臨也的瘋話在這個瞬間停止。他像被按下停止鍵的CD機一樣,安靜地呆在了原地不吭一聲。最後,他抬頭,望著那傢伙的拳頭,淡淡地笑了。
終於要開打了嗎。他的臉彷彿在這麼說道。安穩得叫人生氣。
靜雄皺起眉,用力捏緊了拳頭,猛地揮下。
拳頭像一顆子彈一樣嗖的略過臨也的耳際。他能清楚聽見一陣小小的風聲。
——卻沒有任何的衝擊。
“誒?”
等他驚愕地抬頭,平和島靜雄已經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折原臨也一直以為平和島靜雄的暴走就是那股來得無厘頭的怒意與暴力。可是在最近的三年來,這種情況稍稍地起了變化。這種改變是在臨也這個聰明人完全沒察覺的情況下進行的,速度快得驚人。
關於改變的內容,簡單來說,就是平和島靜雄開始對摺原臨也產生慾望。
這裡的“慾望”指的是情人間最直接最根本的“那種”衝動。當然了,因為對方是頭毫無邏輯的怪物,所以平日無厘頭不講理的特徵依舊在這種事上體現。不需要美好的氣氛,不需要浪漫的鋪墊,不看時間地點不管誰是誰非,平和島靜雄的欲/情跟他的暴力一樣,隨時隨地地爆發。
比如說現在,這個死金毛忽然就給了他一個熊抱——這是何等不講道理的行動。臨也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喀嚓喀嚓地悲鳴,卻又因為如此貼近的體溫而習慣性地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這可真是該死的習慣。
咬咬牙,臨也艱難地抬起雙手,試圖推開眼前這個要把他往死裡抱的傢伙。就在這一來一往地掙扎中,焦躁的神情漸漸重回到他的臉上——這是正常的折原臨也沒錯。
“媽的,你莫名其妙地發什麼情啊!這不還在‘吵架’嗎?你給我‘吵’啊喂!”
“…………‘不安’。”
“啊?!”
“理解成‘不安’,可以吧?”
臨也一時語塞,嘴巴張合,像是要說什麼反駁的話,卻沒能吐出任一個音節。
一場盛大的戰爭劇明明就按著自己的劇本繼續進行,到底還有什麼讓他“不安”?久違的暴風雨即將來臨,還有什麼能使他“不安”?
“………………”
在臨也鬆開手,停止掙扎的同時,環抱著他的手臂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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